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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chapter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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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

林吻冬意识不清醒,时而被白光笼罩,时而被黑暗吞没,黑白交叉之际卡出李夏至的身影轮廓,他想要叫出李夏至的名字却喊不出声音,囚于真空世界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夏至的轮廓消失出现再消失,他却无法留住他。

“夏至,夏至。”

林吻冬昏迷了两天,喊了两天的李夏至。

沈故守在病床前,脸上被李夏至扇红的巴掌印还没完全消退。两天前,他回家发现家里有一大片血迹,他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他在房间搜寻林吻冬的身影也毫无结果,他打开监控,才得知林吻冬莫名其妙吐血,这才急忙赶到医院。

李夏至愤怒地将黎优的信息递到自己眼前,手机屏幕上布满了林吻冬凝固的血液。沈故握紧自己的手机,没来得及反应,李夏至不由分说地用尽全力赏了他两巴掌,李夏至的手都在抖。冷椴没有拦着李夏至,一脸冷漠的他,无法接受沈故的作为,他允许李夏至发泄怒火。

“夏至,夏至。”

林吻冬微微抬动眼皮,医院刺鼻的消毒水,晃得头晕的灯管,熙熙攘攘的人群,故作深情的沈故,无论是哪个,都让林吻冬无比恶心。

林吻冬抽回了手。

“冬冬,你醒了。”

林吻冬双眼木直:“我要夏至。”

“他给你输了血,加上...情绪过于激动也在隔壁修养,我陪着你。”

“我不要你。”

林吻冬的手温软得像一块浸满了夏日阳光的绸缎,现在却冰凉得像寒冬腊月刑场上的铡刀,随时都可能将沈故凌迟。

“我不要你。”林吻冬别过头:“我不要你。”

沈故:“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我累了。”林吻冬心死了,也不痛了,他为沈故掀起的波澜都被那张照片平息了,所以他看开了,不再为沈故难过或者悲伤了。

“冬冬!”李夏至打着点滴,穿着病号服,冷椴在他身旁拎着药瓶,李夏至触摸他的脸:“你醒了。医生说你是急性贫血,现在没事了。”

“你给我输了血,谢谢。”

李夏至摇头,尽力克制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们是彼此的家人不是吗?不许说谢谢。”

“夏至,我很感谢那次体检,让我们变得亲密了。”

沈故皱眉:“什么体检?”

“夏至讲过,在打算和我在一起之前,林吻冬拉着他做过体检。”冷椴说:“他们两个是RH阴性血,全世界零点几的概率,却意外地让他们遇到了,而且还成为了好朋友。”

林吻冬看都不看沈故:“出去,我想和夏至单独待一会儿。”

沈故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

冷椴:“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之前答应你去做实验,没让你不带套啊?”

“我...”

“我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冷椴叹气:“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冷椴恨铁不成钢:“难不成你还要留下这个孩子?”

“我只想要林吻冬。”

“那你干脆爽快点出钱打胎再让利,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做不到吗?”

“我当然明白,”沈故蹲下,本应掌握一切的沈故现在却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这有可能牵扯到我外公费尽心思打下的好名声。”

冷椴后退几步,他之前听爸妈说,有权有势的人的冷漠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沈故,其实你根本不爱林吻冬。”

“什么?”

“你不爱他。”

冷椴留下这句话便离开,留下无助的沈故在原地徘徊。

“冬冬,医生都告诉你了,不能让你情绪激动,你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我没事。”

“你看看你,为了那么一个男人,把自己磋磨得卑微,值得吗?”

林吻冬摇头:“不值得。”

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却是林吻冬的一生。

他只是沈忠的木偶,意外生出了自我意识,所以他现在也要被抛弃了,沈忠要去找新的木偶,也就是黎优,让她成为站在权利顶端的他的‘新宠’。

“冬冬,你现在怎么想的?”

林吻冬惨败的脸上露出勉强的笑:“我也不知道。”

“也好,慢慢来,你现在先休息好。”

“不了,夏至,陪我去草坪走走吧,今天阳光挺好的。”

李夏至:“我去拿拐杖。”

“不用了。”林吻冬双手撑床边,一条腿接着另一条腿下床,李夏至扶着他:“不疼吗?”

“其实,我早就痊愈了。”

李夏至猜到林吻冬的隐瞒有苦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绑架案的始作俑者是沈故的外公,是他利用我吸引秦文鼎和董施,杀了那四个人。”

“他怎么可以?他真的太恶毒了。”

“我是他的木偶,”林吻冬释怀:“现在我终于挣断了绳索,自由了。”

“我不明白。”

林吻冬笑:“一定是我的小把戏被他看穿了。”

“冬冬,你在说什么呀。”

林吻冬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讲给李夏至,李夏至为林吻冬捏一把汗,敢耍沈忠,林吻冬真的很胆大。

“他那么聪明,看到我要求交钱的地方,就明白是我在调查他,所以他决定放弃了我,放弃了生出了自我意识的木偶。”

“那他为什么默许沈故和黎优上床?难道他还是想要将黎优看做他新的木偶。”

林吻冬了解沈忠,他对李夏至说:“他看重的受黎优肚子里的孩子,它才是他新的傀儡。”

“不是黎优,也会是其他女生,总之,我已经完全被放弃了。”

李夏至抱住他:“你怎么不告诉我,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些事,你有多难受,告诉我,起码我能为你分担。如果我知道,你就不会出事了。”

“夏至,这不是你可以涉足的,”林吻冬拍拍他的脸,为他抹去泪痕:“沈家是魔窟,普通人进去只会尸骨无存。”

“我是个例外。我起了调查沈忠的念头那一刻起,已经斩断了这么多年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还清了。”

林吻冬抬手遮住阳光,他望向蓝天白云:“所以我收到了黎优的短信,沈忠是给我最后一击。”

“冬冬...”李夏至心疼林吻冬,他捂嘴啜泣,为什么林吻冬要经历这些?为什么那些人要将骄傲跋扈的林吻冬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朋友要成为权势的牺牲品?

林吻冬将李夏至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抵在李夏至的肩膀:“夏至,不要为我哭泣。”

李夏至点头,尽力忍住:“我不哭,我开心,我为你开心,你自由了!”

“嗯。”

沈故手里拿着两瓶牛奶,站在远远的地方望着头挨头的两人。他好像永远都插不进去林吻冬和李夏至的世界,他试着将他们分开,却只是将他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坚韧,而自己和林吻冬的关系却如履薄冰。

李夏至永远都是林吻冬舔舐伤口的巢穴,而沈故永远是伤害林吻冬的猛兽。

“牛奶?”

林吻冬看出沈故的心思,他不吃这一套,他将牛奶扔进了垃圾桶:“夏至,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要喝。”

“好。”

临到傍晚,沈故拎着新鲜的饭菜来到医院,却被告知林吻冬已经出院了。

沈故打开监控,他没回家,那一定是回李夏至的家了,他紧忙点开另一个监控。

“冬冬,你买棒球棍干什么?”

“夏至,你先出去,别伤着你。”

李夏至乖乖退出去。林吻冬大喊:“沈故,我知道你在看我,怎么样?监视我觉得很爽吗?”

林吻冬握紧棒球棍,毫不留情,一棍击碎墙上的时钟,粉身碎骨的钟表从它的肚子里吐出一个针孔摄像头,林吻冬径直走向床头柜,将闹钟和柜子砸个稀巴烂,里面又掉出三个针孔摄像头。

李夏至不敢阻拦林吻冬,现在的林吻冬像杀红眼的野兽,拖着棒球棍走进浴室,林吻冬的嘶吼与打杂浴室瓶瓶罐罐的尖锐声融合到一起,几秒后他才狼狈地走出来。

沈故手机也掉在地上,页面已经断线,出现了信号故障。

林吻冬早就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早就痊愈了,却一直假装疼痛,处心积虑地盘算。

沈故终究是不了解林吻冬。

林吻冬喘着粗气坐在床上,李夏至迈过满地的垃圾,问:冬冬,沈故在你的房间装了针孔摄像头?”

“没错。”“可什么时候。”

林吻冬:“还记得我们房间遭窃吗?后来来的装修的工人,是沈故的人。”

“他居然....”

“这就是沈故。”林吻冬惨笑:“他一直都没变。”

“夏至,我想重新装修这间屋子,至于钱,我会给房东的。”

林吻冬和房东交涉,最后以五万块钱的价格同意林吻冬重新装修。林吻冬和李夏至花了一天时间清理垃圾,买墙纸买家具,请人设计格局,将房间重新装修,因为散了一个月的甲醛,林吻冬和李夏至去冷椴家住,等到散得差不多才搬回来。

“装修完成,屋子里也都打扫了一遍,”三个人开酒,冷椴说:“我们也很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

“是啊。”林吻冬笑。

李夏至:“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傻孩子,我们归到哪里去啊?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

李夏至点头:“对,这是我们的家,那我们就更不怕了,我们今天一定要把所有酒都喝完。”

林吻冬不禁掉下一滴泪:“好。”

“冬冬,那个晚上,我们三个喝到凌晨,我们睡在你的新床上,紧紧抱着彼此,被子仿佛就是我们的巢穴,只要我们不醒来,不离开,这里就是我们的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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