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你太厉害了。我真的爱上你了。”

林吻冬扑到李夏至的脸上又亲又咬，李夏至十分受用，林吻冬说：“我们夏至，成功了。”

“冬冬，我成功了。”

冷椴舒口气，看来老中医说得对，李夏至将黑血吐出来后，再吃了一碗补药，确实该头换面，看得冷椴心莫名地想臣服。

冷椴：“夏至，你做得很好，但是你要防备他们再次对你下手。”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再将我踩在脚下。”

李夏至回到病房，因为林吻冬不愿意离开李夏至，所以沈故也只好陪他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李夏至和林吻冬去草坪上晒太阳，沈故要去准备职称评审的答辩材料，必须要离开，冷椴送他顺便去买了早餐，李夏至和林吻冬晒得舒舒服服，然后准备回病房。

冷椴忘记带手机，用老板的手机给李夏至打电话，说他没法付钱，林吻冬让李夏至先回去，他给冷椴送手机。林吻冬刚下电梯，李夏至向后转回病房，他被文芳堵在门口。

“李夏至，胆子大了，都会威胁人了。”

李夏至不理她，想走进病房，但文芳不依不饶。

“你有病吗？”李夏至波澜不惊，声音清脆好听却多了一分底气：“你不去医院病房守着你爸，来我这里找不痛快，你真是大孝女，嗯？”

“少他妈废话，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坐牢，我爸怎么会脑溢血。”

这些话浸满了毒药，对过去的李夏至是致死的剂量，但他现在百毒不侵，他只回：“如果你们做个正常人，说不定你爸不会脑溢血，还会延年益寿，活到耄耋。”

文芳彻底被李夏至的讥讽激怒，他想给李夏至一巴掌，但是却被他躲开，反倒被他抓住手腕“想打我？”

李夏至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打够了吧？改换我了。”李夏至笑着掐着文芳的脖子，一路拖着她来到24楼的窗台旁，将她伸出窗台外，林吻冬捂嘴，他被这一幕吓到了，李夏至是真想杀了她，但冷椴了解李夏至：“他不会的。”

李夏至眼神里灰蒙蒙地一片，他淡漠说道：“你知道这是几楼吗？”

文芳被掐脖子，说不出话，我替你回答：“这是24楼的拐角，监控的死角，我要是把你扔下去，你会摔成肉酱，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我有精神病鉴定证书，我最不济一辈子都被关在精神病院，但是你会死，不死也会断胳膊断腿，或者瘫痪，或者变成植物人，你觉得呢？”

“你这个疯子。”

李夏至故作放手，吓唬文芳：“我放手了~”

文芳神经紧绷，紧紧地握着李夏至的手腕，生怕自己真成了李夏至说的下场：“李夏至，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跟着他们欺负你。”

“睁眼看看。”李夏至扒开文芳紧闭的眼睛，恶狠狠地说：“往下看！”

文芳吓得尿了出来。

“都是成年人了，还管不住自己的膀胱啊？”

同样的话、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终于知道刀扎在自己身上有多痛，绝望降临有多无助。

青天白日下，皮肤白皙得可怕，清秀的李夏至冷若冰霜，额头和脖子处的青筋清晰可见，但眉眼没有任何情绪，却有一波一波的恨与怨的波浪飘起阵阵涟漪，他被波浪吞噬，头颅变成了白骨，四肢褪去血肉，宛如来自地狱全身绽放鲜花的恶鬼，美得惊心动魄。

他手里操控着霸凌者的生死，尝到了上位者对生杀予夺的快感。

但李夏至不是他们，他们犯了罪，要交给警察、法院、交给司法正义，而不是为了不在乎的人献祭自己的自由。

李夏至将她扔回去，文芳吓得腿脚发抖，正好被余镀看到。

“我操！”余镀扶起文芳：“骚婊子，真以为在医院，老子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李夏至丝毫不在意威胁，他一条贱命，即使死了，也会有林吻冬和冷椴为他收尸，风光大葬 ！

李夏至上去扇了余镀两个巴掌：“这两个巴掌是叫你学乖，少在老子面前装大爷，张牙舞爪，自取其辱。”

“他妈的长能耐了，你敢打我骂我？”

“不止。”李夏至直接顶在余镀的命门，他捂着裆部跪在地上，李夏至睥睨：“我还要你，断子绝孙。”

“但是我今天这一下不至于让你断子绝孙，只会让你记住，惹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看着围过来的人和医生，李夏至跪在地上装疯，“我不知道，他们要害我，他们把我扔到水里，他们要杀了我！”

“哎？当年有个传闻，说是一个小男孩在高考前被人扔进河里，是不是你啊？”

“阿姨，是我，是我，他们现在还欺负我，他们在地上装伤，是想诬赖我。”

“阿姨，救救我！”

“阿姨，我怕，我怕！”

林吻冬和冷椴看到李夏至受伤，他们挤着乌压压的人群：“夏至，夏至！”

“椴哥，冬冬，他们好可怕~”

冷椴察觉出李夏至的不对劲，他和林吻冬擦干净李夏至的衣服，李夏至转头，对倒在地上的人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李夏至回到房间，“好了，不用扶了。我没事。”

“你不是受伤了？”

李夏至扶着林吻冬：“冬冬，我是装的。”

“啊？”

李夏至把自己刚才的做法说给了他们听，冷椴和林吻冬都觉得李夏至恢复的情况有些超乎他们的期待。

李夏至是有了勇气，但他的情绪敏感感知力还在，他知道面前的人不喜欢他这样。

“但我不后悔，你们也不用劝我，我没杀了他们已经是我的仁慈。”

林吻冬：“反正，夏至，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真的？”“当然，我只是后悔没看到你亲手扇他们的样子。”

冷椴也是点点头：“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反击是你成长最好的证明，夏至，我为你骄傲。”

朋友和爱人都支持他，他就知足了，他自然也不是疯子，他知道进退的尺度。

果然，他反击了，余镀和文芳没再来骚扰他。

闻薇想来分辩，但李夏至狠厉的眼神一出，她就吓得退了出去。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看不起的儿子，居然可以冷酷至此。

是她和前夫做的孽如今都还到她和他的身上了吗？

李夏至熟视无睹，他在医院按时吃药锻炼运动，没有好身体他就没有底气，他必须要强大起来，身心都是。

出院那天，李夏至起得很早和冷椴一起去做检查，李夏至的手一直牵着他的手，李夏至调侃，要是以后再来医院就是以夫夫的身份，冷椴就是他合法的家属。

“夏至，等你准备好，我随时实现你的愿望。”

“椴哥，我爱你。”

林吻冬眯眼：“酸死了！”

“冬冬，你要是觉得酸，等你真正恋爱就不会觉得酸了。”

“我可不想。”“你不想，沈老师可要独守空房了。”“切！”

林吻冬想也是。

李夏至顺利出院，林吻冬提议去下馆子，林吻冬请客。

“不叫沈老师吗？”“我问了，他说他后天职称评审答辩，让我们先吃。”

三个人坐定，林吻冬：“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夏至顺利出院，重获新生。祝你以后步步生花，拿到学历，然后结婚幸福！”

“谢谢冬冬，也祝你和沈老师早日终成眷属。”

“这不算祝福，”冷椴配合李夏至：“夏至，应该祝沈老师和师娘早日破镜重圆，成为彼此的正宫，别再祸害别人了。”

他希望林吻冬能听明白他的话，他仁至义尽。

“你们又臊我。”林吻冬：“冷博士，我下次非把你喝倒闭。”

“我的大门为公主殿下敞开。”

李夏至的手肘捧了冷椴，冷椴极不情愿地恢复正经模样：“林吻冬，我以前对你有偏见，但是在夏至这段时间以来，我要感谢你的照顾，把我男朋友照顾得很好，谢谢你。我敬你。”

“冷博士果然是文化人，这说辞滴水不漏，我要是不喝，显得我真小气。”

三人吃完后，冷椴和李夏至先回去，李夏至说他明天就搬回来。

林吻冬刚上楼，电梯门口一打开，沈故就站在电梯面前凹造型。

“你有病啊，你在这里多吓人啊。”林吻冬撇嘴：“你在这儿凹了多久造型？”

“我9点下班，凹了半个小时。”

“神经病，别人看到你，不会吓到吗？”

“我这么帅，谁会吓到啊。”

“沈故，当一个男人说自己帅，他就真的不帅了，很油腻。”林吻冬示意沈故弯腰，他拍拍沈故的脸：“男人最好的去油医美就是沉迷寡言加自卑。”

“我不说话，只要你说话就好了。但是自卑，我在你面前也是很自卑，所以我不帅吗？”

“看着我。”沈故惑人的嗓音，牵动着林吻冬的脸转向他，沈故衔住林吻冬的唇：“我帅不帅？”

林吻冬贪婪着沈故给予的吻，仿佛是精神鸦片，吃了一次就上瘾。

“嗯。”

“冬冬，我想你了。”

“你要是敢再那么对我，我就杀了你。”

沈故笑：“上次是因为你是秦霄的男朋友，你道德上在抗拒，但是现在你我是单身，你还要抗拒吗？”

林吻冬被调动情欲，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情了，沈故对他来说就是撬动他欲望的开关，他无法拒绝。

“但是要是弄疼我，你死定了。”

“我死了，你会独活吗？”

林吻冬只当是调情的趣味，手已经解开了沈故的腰带，他跪在沈故面前，仰视他：“我跟你一起死。”

沈故强扶着墙壁，俊脸上的表情因为受到林吻冬的刺激变得异常风流，他摁着林吻冬的头，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臣服。

沈故的表情迷乱而色情，楼道里回荡着两人纠缠的声音，林吻冬细心服侍，尽力讨好的模样直让沈故阵阵痉挛，他拍拍林吻冬的脸，“乖，我们进屋。”

沈故抱起林吻冬，在怀里亲吻他，林吻冬费了很大的力气开门，他不想离开沈故的唇，不想离开牵动他七情六欲的男人。

“冬冬，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沈故：“从6岁，我就喜欢你了。”

林吻冬心一惊，更卖力地向沈故讨好，沈故将林吻冬轻轻放到床上，用领带绑在他的脖子上他拎着长的那一头：“今天没带齐全，下次。”他扯扯领带，示意林吻冬：“跪下。”

林吻冬乖乖听话，沈故用那双手捏着林吻冬的下巴：“舔。”

沈故喜欢林吻冬，不仅在于他是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人，更是他一次一次从别人手里夺回来的珍宝。

沈故单膝跪下，擦干林吻冬的嘴巴，随后用力地将他扑倒，掰开他的双腿，细细把玩手里玉似的双足，冰凉清透，沈故轻轻舔舐林吻冬敏感的脚踝，引起林吻冬脚趾不由得蜷缩，手攥紧了真丝的床单。

林吻冬感觉沈故贴压着自己那一刻，他才觉得充盈，他想要沈故的人，想要臣服沈故，想要丧失理智，想要和他沉沦，哪怕刀山火海赴黄泉，他也想抱着沈故，不愿意退缩。

“夏至，在想什么呢？”冷椴给李夏至披上外套，李夏至说：“我在看，今天的天空好像格外得美丽。我以前都没注意到星星这么亮。”

“可能是看开了，所以看世界万物都通透了。”

“椴哥，你后悔看到现在的我吗？”

“怎么了？”

“今天在医院，你和冬冬的表情我看到了。你们好像在说，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冷椴说：“我们只是没反应过来，但我们都很支持你。”

“真的，不许骗我。”

“你在我心里，始终都是夏至。”

“我永远爱你。”

李夏至踮脚，冷椴俯身，他亲在冷椴的脸上。

“冬冬，我们被人看做双胞胎，好像我们的人生轨迹重叠又置换，走进对方的人生，然后彻底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