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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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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尾风台》

蒋宇

门口发出哐当的巨大一声,在包厢里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年轻男女们烂醉如泥,醉眼朦胧的瞧向门口的来人。

逆着光,来人穿着一身西装,站在光影背处,看不清脸,只感觉冷若冰霜。

年轻人里有一个看清来人后,浑身打了个激灵,忙推了推旁边的那个人,冷汗直出,低声道:“蒋少,醒醒!郑总来了……”

蒋宇闷声冷哼,推开那人的手,声音里都是醉意:“什么郑总?……”

来人正是郑珈。

郑珈不耐烦了,松了松衬衫扣子,面上极冷,走过去抬脚就狠狠踹了蒋宇一脚:“清醒点了吗?”

“我操,谁——”蒋宇从原地跳了起来,刚要破口大骂,看到郑珈的瞬间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吞了进去。

他下脚极狠,把包厢里其他的人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都抓着衣服仓惶瑟瑟发抖逃走了。

方才人头攒头的包厢,霎时人可罗雀,空空荡荡。

蒋宇气焰一下子下来了,丧眉搭眼:“小舅……”

郑珈坐在沙发上,狭长的眸子漆黑,见蒋宇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浑身气压低的骇人,声音冰冷:“网上的视频怎么回事?”

蒋宇硬撑着,提高声量想要含混过去:“没多大事,区蕊自己跳楼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珈懒得听他狡辩,直接冷冷打断他:“视频谁拍的?”

蒋宇声音低了下来,有些心虚:“那女人不听话,我有时候会拍点……”

郑珈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往蒋宇脚上砸了过去,只听到蒋宇痛的弯下腰,发出一声哀嚎:“小舅,你……”

郑珈站起身,高大的身姿挺拔形成一道阴影,居高临下,冷冷开口:“知道是谁把视频传到网上的吗?”

蒋宇捂着脚,摇了摇头:“只有我的手机上有这些视频,不知道那个混蛋怎么拿到手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宰了那个王八蛋不可!”

郑珈不胜其烦,懒得再理会他,只冷冷说了句:“管好你的嘴,警方这两天再问讯,咬紧区蕊有抑郁症,跟你没关系,听懂了吗?”

蒋宇慌忙点点头,又心有余悸不放心追问:“小舅,警方不会真被舆论左右吧?她自杀不是都结案了吗,她父母又那么胆小怕事,都收了钱了……”

“小舅——”

郑珈大步走出去,不耐烦道:“滚回去老实呆着,再让我看见你和这些人在外面乱晃,我就把你扔蒋确山那儿。”

深夜的郑园。

郑珈从游泳池里游了几圈后,靠在岸边合着眸子休息了会,翻身走上了岸。他的浑身湿淋淋的,黑发湿答答的往胸膛上滴着水。

手下递过来毛巾,他随手拿了过来,正要往浴室走,忽然想起来:“那边有动静吗?”

手下如实回答道:“检方在舆论的压力下要重新彻查区蕊的自杀案,已经启动调查程序了。”

这件事的发展在郑珈原本的预料之内,他的神色淡淡,反应极其平淡:“给蒋宇那小子点教训,也许不错。”

他又问道:“负责这个案子的是哪个检察官?”

手下说:“好像是个女检察官,叫璩什么……”

“璩景。”郑珈补充道。

“哦对对,好像是这个名字。”手下恍然大悟。

听到这个名字,郑珈漆黑的眸子眯了眯,忽而淡淡笑了笑,声音随意又慵懒:“是她啊。”

“又见面了,璩检察官。”

正式传唤蒋宇的那日,璩景与游曳、蔡攀一同赶去看守所。

她们刚下车,就在看守所门口,看到蒋宇是与一个男人一同来的。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光是背影看起来矜贵而卓然,气质不凡。

璩景总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还没细想,待蒋宇独自进去,那人转过身来,她这才看清他的正脸。

竟是郑珈。

初秋早上的阳光白晃晃的,有些刺眼,璩景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郑珈走了过来,还是那个慵懒的,不以为然的样子:“又见面了,璩检察官。”

他狭长的眸子漆黑的,唇边带着懒散的笑意,看起来像只狐狸,眉眼又极为漂亮,好像在上下打量着她:“还是第一次见璩检察官穿工作服的样子,很特别。”

璩景声音淡淡:“郑总为了自己的外甥,可真是殚精竭虑。传唤蒋宇,您都要亲自送他过来。”

郑珈不在乎她语气中的嘲讽,笑了笑:“守法公民,自然要主动配合任何调查。”

“你说是吧,璩检?”

璩景看了他一眼:“守法公民?”

那眼神,你在开玩笑?

郑珈勾了勾唇,微微探身过来:“我不像吗?”

璩景忍无可忍,径直越过他,大步流星朝看守所走了进去。

蔡攀和游曳踩着碎步追了跟前去,低声好奇问道:“璩检,刚才那个不是郑珈吗?你俩听起来好像认识?”

璩景面无表情:“之前打过一次交道,难缠的很。”

蔡攀纳闷问道:“他和蒋宇什么关系啊?怎么会是他陪蒋宇来?”

游曳敲了一下蔡攀的头:“笨!我问你,郑珈和蒋确山什么关系?”

蔡攀回忆之前看到的资料:“郑珈是蒋确山那个亡妻郑洛的同父异母弟弟。蒋宇……蒋宇是郑洛的儿子……”

“他是蒋宇的舅舅啊?”

游曳点了点头:“还算开窍。”

蔡攀倒是有个疑问:“蒋确山都快七八十的人了,他第一任妻子郑洛不是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吗?怎么郑珈看起来那么年轻,舅甥感觉没差多大……”

璩景开口道:“郑洛当年20多岁嫁给了快40岁的蒋确山,她结婚的时候,郑珈估计还没出生。”

游曳说了句:“这郑珈按理和郑洛都没相处多少时间,又是同父异母,竟然感情还挺深厚,对这个小外甥照看的这么紧?”

蔡攀感叹道:“谁知道呢,有钱人的世界真是错综复杂。真情还是假意,当事人最清楚。”

璩景看了眼手里的提审记录,这时她们已走到传唤室门口,淡淡道:“进去吧。”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璩景默不作声的坐在主询问位将对面椅子上的年轻人神色动作尽收眼底。

“蒋宇,你和区蕊是怎么认识的?”

蒋宇神情有些不耐,抓了抓头发:“之前不是做过笔录了吗?你们不能自己看看吗?”

璩景神情冷然:“需要你重新亲口叙述一遍。”

蒋宇手掌攥了攥拳,又松开,语气里尽是烦躁:“年初有天,我朋友给了我张音乐剧的票,我就去看了,散场后在剧院后台认识了她,之后我给她送花,请她吃饭,追了她很久让她做我女朋友。”

璩景又问:“你们恋爱谈了多久?”

蒋宇语气不怎么好,睨了她一眼:“半年左右吧。”

璩景冷然道:“后来为什么分手?”

蒋宇嗤了一声:“那种女的,本来觉得她长得不错,带出去也有面儿,谁知道脑子有问题,神经兮兮的,就赶紧分了。”

璩景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有人声称,说是你用你和区蕊谈恋爱时期的亲密视频,威胁她不能和你分手,并屡屡强行让她吃药,为你和你周围的朋友提供□□,因此导致区蕊跳楼自杀。”

璩景的话刚一说出口,蒋宇就怒不可遏的原地站起身来,吼了起来:“我□□这女的有病吧?我威胁她?我强迫她跟我和我朋友上床?你他妈的——”

“蒋宇!坐下!”民警厉声呵斥他道。

蒋宇深吸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重重压在桌面上,更加心烦气躁:“我说了,区蕊的死跟我没关系。”

璩景冷冷的看着他:“2024年9月,你往区蕊卡上转账了50万。”

“为什么在分手两个月后,突然往区蕊卡上打钱?”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蒋宇的面孔。

蒋宇眸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嘴唇抿着:“我……”

“我那时候听人跟我说,她抑郁症病情严重,躲在家里不出来,也不去剧院,念着旧情,想给她钱让她早点把病看好……”

从询问室出来后,已是大中午,璩景她们一行人收起电脑和纸笔,马不停蹄就往回赶。

游曳开着车,她和蔡攀坐在后排,嘴里咬着汉堡,目不转睛的看刚才的笔录。

中午正是放学点,中途经过学校,路上人潮汹涌,堵的不可开交,绕路也来不及了,只好被迫在原地一步一挪。

游曳回过头来,看她俩腮帮子咬的鼓鼓囊囊吃汉堡,开口道:“哎,你们不觉得蒋宇说的不像是假话吗?”

蔡攀喝了口可乐,才把嘴里的汉堡勉强咽了下去:“这种纨绔子弟的话,你也信?”

“区蕊这种相貌气质顶好的美女,被这种垃圾缠上真是倒了大霉。事业、前途、人生都被毁了!”蔡攀愤懑不平,话语里尽是气愤。

游曳看璩景在沉思,前面好不容易清出一片窄道,他赶紧启动往前开。

“璩检,你觉得蒋宇今天说的……”

璩景看了眼窗外,淡淡道:“不是说外甥随舅吗?怎么看不出蒋宇和他舅舅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蔡攀:“那是,毕竟郑洛和郑珈也是同父异母,算不上亲舅甥吧。”

“说真的,那个郑珈长的真是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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