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婆吗?哦……他确实没有。
那也不是他和奈奈撒娇卖乖的理由。
“嘁!”
夏油杰也说不准是为了什么,他格外喜欢看禅院甚尔看自己不爽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真是的……”
这孩子,难道真的有雏鸟情节?
奈奈若有所思地低头看刚才抚摸过他发顶的手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毛绒绒的触感。
要命啊,甚尔你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怎么还和人家国中生计较啊?
被从后抱住了腰身的奈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视了身前身后两个正在互相较劲的男人。
躺在床上的夏油杰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几乎和甚尔成为了有名无实的师徒,虽然没交拜师费也不影响他堂堂正正出入这里。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郎,否则也就不会在日常学业忙碌还需要抽空去祓除咒灵的当下依旧和奈奈维持着良好的关系。
他知道其实同类的关系并不足以让他们对自己这么好。
明明他并不是甜党,却依旧欣然接受了奈奈分享给他的自制甜品。
甚尔嘴上叫着小鬼小鬼,从来不肯正面叫他的名字,却会在他来拜访时准备好他最爱的荞麦面和诸多配菜。
他很清楚自己是被爱屋及乌了,毕竟甚尔从来不对任何人掩饰他对新婚妻子的爱意。
而他这个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却隐隐成为了家中的隐藏成员,奈奈甚至怜惜他离开了父母没有人关爱,私下里为他举办了只有他们三个人的生日宴。
那天在她的鼓励之下,他在离家几个月后第一次拨打了家里的电话,父母在对面有些哽咽的声音让他有些羞愧。
他们将他带到了这个世间将他培养长大,期待着他成为可以为国家和社会做贡献的人,他却自持不同于常人的天赋险些怠慢了学业,还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超人在成为超人之后,也是那个可以在堪萨斯州打理自家农场的普通人。”
她没有否定他的价值观,即使他自命不凡想要去拯救社会拯救人类,但她教他了一个被自己抛却在脑后的事实——英雄也是人。
他可以野蛮生长,但不必提前背起属于大人的责任。
地球缺了谁也是一样运转,人类的负面情绪催生了咒灵是罪,但地震、海啸这些自然灾难也不会因为你是咒术师而幸免于难。
存在即合理,千年前的阴阳师是何等昌盛,不也一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只能沦为现代社会中的一抹回忆。
“咒术界公认定律,六眼过于强大,于是世界为了平衡才回去选择加强与之对立的咒灵。”
咒术高专是他为了的梦想,他渴望在那里成长,但他看得出甚尔其实并不认同这句咒术界的铁律。
毕竟他说起时的表情不容作假,御三家的禅院——也就是他出身的家族只在他口中得到了寥寥几个字的评价,不是垃圾场就是老古板、烂橘子这些。
总之没什么好话就对了。
能够让他这么强大的人完全看不惯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而这一年来咒灵骤减却没有听说六眼出了什么大事,也让那诅咒师们对此起了疑心。
天平的一端已经隐隐显出弱势,如果五条悟一味的的强大下去,那么他们就只能一辈子被他压在头顶。
黑市上关于六眼的悬赏已经又翻了好几倍,却没有人敢去出这个头,总监部背后就已经足够焦头烂额了。
这些事恐怕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人会随随便便告诉他这么一个小孩子了。
从甚尔口中提前得知了咒术界的不堪,也让他的理想凭空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爬起来打开了书包。
夹层了的书已经被他提前清空,现在里面只有三五个圆滚滚的咒灵球。
“或许这就是我的使命吧?”
他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明明是冷风吹彻的夏夜,他的后背却突然冒出来一阵细密的冷汗。
曾经的他吞下咒灵球还需要做许多心理准备,现在却几乎可以看也不看就此咽下。
一个、两个、三个,不行……已经到了极限吗?
手边剩下的两个咒灵球顺势滚进了面前的台盆中,汗如雨下的夏油杰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自残似的掐住自己的喉管,害怕异响会吵醒其他人的他始终是那个有善心的好孩子。
“咳咳咳咳……”
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他再次将手伸向了其中一个咒灵球。
好难受啊,为什么是我呢?
想要强大真的好难,如果可以自己选,我宁愿做个普通人。
不可以……不是说好了要保护其他人的吗?
咽下去,咽下去就没事了。
脑海中的天使和恶魔分别开了腔,让他原本停下来的动作就此恢复。
被异味刺激的味蕾让眼泪充盈的眼眶,也让他无暇他顾。
“杰,你在做什么?”
本应只有他一个人的客房,为什么却从身后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猛地转过头,她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客房的门虚掩着,从走廊透进来的一束光几乎都打在她身上,昏黄的灯光为她渡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让他有些不敢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