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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贪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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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彦泽已经出不了小观澜了,是孔恒,还是常秋逸,或者孔嘉宇?孔彦泽悲哀地想,或者他们都是这个意思。

孔恒找他谈过一次,或者说训斥过一次,他没拿戒尺出来。周柏乔的名号还没好用到这么长时间,方子景和王之砚经常来,孔彦泽躲了几次,掀桌子摔了几个盘子。

孔恒没教训他,只是告诫他,如果还想上台跳舞就乖一点。剧团是需要赞助的,他们随便一个人施压就能把他的梦想压碎。

孔彦泽老实了几天,又忍了几天,数着日子等着登台的那一天。

“彦,最近一切都好吗?”

孔彦泽蹲在桃树下,仰头看着就要成熟的桃子正在和舞团的负责人打电话,明天就是上台的时候了。

虽然他是首席,但依然要竞争上岗,他喜欢这样,能者居之,他也有这个实力。

“一切都好,前段时间一直和您断了联系真抱歉。”他的外语说得流利。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会,而后说道:“彦,你的基本功一直很扎实,你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也还会有很多机会。希望你不要太失落……”

孔彦泽突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扶着桃树慢慢站起来,天边黄昏夕照灿烂美丽的晚霞笼罩在他身边,一切美好地不真实。

“抱歉,您是什么意思?”

“彦,我们需要赞助商的支持,在美好的艺术世界外,我们还有现实。”

孔彦泽竟没多少意外,他这段时间里疯疯癫癫,大脑一片空白,竭力不去想别的。

此刻,那根悬着的蛛丝终于崩断。

“是谁?我父亲,还是别的人?”

“彦,以后你还会有更好……”

孔彦泽挂断了电话,转头看见孔嘉宇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犹豫着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啊,看样子,你早都知道了。”

孔恒、方子景还是王之砚做的?一点都不重要了,他们想给他一点教训,想让他听话,怎么可能不拿出这个手段。

怪不得没动静,看来是等着他去低头了。

“彦泽,别再闹了。”孔嘉宇不敢看他,语气疲惫。

孔彦泽看着孔嘉宇:“孔嘉宇,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孔嘉宇急促地深呼吸,转头看向孔彦泽。

“你该长大了,不是吗?你知道孔家已经被整到什么地步了吗?孔恒可以有事,但孔家呢?这也是你的家!”

孔彦泽哈了一声,像是喘不过气一样扶着小桃树。

“家?”

他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孔嘉宇:“孔家是因为我走到这一步的吗?是孔恒,是你,是你们,唯独没有我。”

“真以为我那么蠢?方子景和王之砚会是为我争风吃醋,为了我才对孔家出手吗?就为了我?!是孔恒不愿意撒手的锦南!是利益,是为了吃掉孔家。”

孔彦泽扶了一下小桃树,有些头晕,他冷静了下来,看着孔嘉宇。

“你看,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孔彦泽看着黄昏中的小观澜,很漂亮,处处是景致,处处精巧,很多地方是常秋逸带着他们设计的,连花树也是。

说完他没看向孔嘉宇,转身就走,天边乌云伴着夕阳,很快就要有一场雨了。

*

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孔彦泽生日当天还在下着雨,所有草坪上的活动都被挪了进去。孔彦泽躲在练舞室里,没有换衣服,前院庆祝他的生日,没有他完全不影响。

他躺在木地板上,转头看着外面风雨如晦,远远地看见小观澜里灯光透亮,还有来来往往的人。

那些都不属于他。

没人来叫他,本身生日这件事不过是找个借口进行交际罢了,他爬起来打开了音响,将音量放到最大,悠扬的小提琴丝滑地流淌出来,钢琴顺着节奏蹦出来,低沉丝绒一样的大提琴托着旋律。

孔彦泽勒紧了舞鞋,皱缩煎熬的心熨平了。他搭着压腿的木头,姿态轻盈地站了起来,低着头跟着乐章走了两步,蹁跹轻盈,姿态优美。

“原来躲在这。”

孔彦泽抬头看向门口,孔恒带着两位少爷站在那。孔彦泽一阵恶寒,粗暴地掐断了乐曲,外面风雨婆娑的声音再次充盈这里。

他转身就走,不管两个少爷玩味的视线,雨帘如瀑,水汽迸溅到走廊,隐隐约约地听见孔恒的声音夹在其中。

“最近没法上台演出,正闹脾气呢。”

“孔伯,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打个招呼的事。”王之砚看着不远处孔彦泽,笑着说道。

方子景站在另一边,一样看着孔彦泽苍白的脸:“不过总得他来求吧。”

孔恒警告式地看了一眼孔彦泽。

“要不就在这给我们跳一段?让我们瞧瞧。”方子景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着补充:“穿着衣服跳。”

王之砚和他低声笑着,交融着嘈杂的雨声刮着他的耳膜,孔恒陪着笑,用催促的眼神看着他。

孔彦泽转过脸看着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将手里换下来的舞鞋用力向雨幕里扔去。

“我不会跳。”

*

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后,窗外还是倾盆大雨,天色阴沉昏暗,一丝天光都没有。

孔恒一脸阴沉,餐桌前佣人来来往往的动静都尽量放小,窗外渐急的雨下的声音那么用力。

孔彦泽坐在餐桌前,对面是孔嘉宇,常秋逸坐在他旁边。

“你今天对景少和王少是什么态度。我花钱让你学跳舞,到用的时候,你甩一句不会?”

“我不会跳。”孔彦泽嗤笑一声。“从今天开始,不会跳了。”

孔恒气得猛一拍桌子,要佣人去拿戒尺:“这是你任性的时候吗!”

“任性,天真,蠢,笨”孔彦泽笑着拿起一边叉子,来回地在瓷盘上划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你们还能说出什么词?”孔彦泽笑着看向孔恒:“我说了,从今天起我不跳了。”

“你还想拿什么要挟我?”

孔恒气得脸都在抖,看着孔彦泽咬着牙说:“你最近是有点野,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

而后打量着他的脸,突然嗤笑一声。

“其实你没什么必要弄成现在这样。你母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圈子里有名的交际花,她为常家捞了不少好处。她给了你这张脸,还支持你跳舞,也许就是让你……”

他话没说完,孔彦泽已经把手里的盘子砸向了孔恒。

“闭嘴!”

孔恒霍然起身,常姨没拉住他,孔嘉宇拦在孔彦泽前面。孔彦泽一把推开孔嘉宇,看着孔恒那张惊怒的脸。

“你不配提她。”

孔恒后退了一步,扬手就是一巴掌,孔彦泽淡漠地看着他,挑衅他。

“继续啊,把我的脸打烂,父亲。”

孔恒一把夺过了戒尺,抽在他的后背,腰臀,孔嘉宇上去拦,也挨了好几下,戒尺生生劈断了。

孔彦泽嘲讽地看着断了戒尺跌坐回去的孔恒,孔嘉宇惶急地看着他,常秋逸的眼神平静而安宁,藏着一丝心疼,一时间只有孔恒喘着粗气的声音。

“你们以后就当我不是孔家人。”

他踩着断裂的戒尺,走进了暴雨里。天很黑很沉,雨掉得很急很重,打在身上很疼。孔彦泽路过小花厅,草木花树遮挡着雨,孔彦泽翻到了一把刀。

他一路走到小桃树下,发现果子已经成熟了,在连绵的雨里仍能闻到成熟的甜蜜香气,饱满红艳。

“妈妈,你说得对。”

孔彦泽发现他竟前所未有的冷静,心里那团烧着的怒火越盛,他越是清醒。他走到树下摘下了那颗桃子,想起周柏乔说的交换,以及他垂下眼时的那颗小痣。

如果都要卖了,为什么不找个能把价出到最高的。

孔彦泽笑了一下,举起了刀猛然砍向树干,小桃树震颤地一抖,雨水浇灌在他身上,视线模糊。

孔彦泽一直砍到精疲力尽,只砍了个很大的口子,它还是在那。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扔掉了震得手发麻的刀,抱着桃子。

他一路往侧门那走,本来做好了要翻墙的准备,却看见孔嘉宇站在那里。

孔彦泽一步没停,孔嘉宇笑了一下,把门打开了。

“对不起。”

孔彦泽没回答他,也没回头,冒着雨捧着那颗桃子一路沿着小路往外跑,雨大天黑,孔彦泽没有去看方向,只是一直往外跑。

他没注意看脚下,直到被什么绊了一脚摔倒了才停下。

孔彦泽摔得不轻,再爬起来的时候有些一瘸一拐的,桃子也摔烂了一边,孔彦泽原地坐下抱着膝盖,往前看去已经能隐隐看见马路和一闪而过的车灯。

突然有一缕沉稳的檀木香被冰凉的雨水淋冷飘过来,紧接着一双皮面的牛津鞋踩着水站在他面前,孔彦泽抬头,看见挡在头顶的黑伞。

周柏乔垂眼看他,一身墨蓝色西装,大手举着一把黑伞,手腕的白衬衫露出一截,整肃克制。

“又打架了?”

孔彦泽静了一会,低下头看他的皮鞋和裤腿。他踩在地上,却不沾一点污水。而他自己的拖鞋脏得已经不能看。

“嗯”孔彦泽抬头去看他,却撞进他的眼睛里,原来他一直在看着他。

他身后停着的黑色豪车亮着灯,照亮了阴沉的雨夜,将他周身照亮。

“我跑出来想找你的。”孔彦泽说完这句就咬住下唇,不知道怎么继续说。

周柏乔嗯了一声,看着他疲惫地将头搁在膝盖上,因为夜里的凉风发着抖,还是强撑着自己站起来。

他浑身都被雨淋透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肿了半边,眼里不是往日不知愁的洒脱,有些害怕,也有些释然,捧着那颗粉桃子举到他面前。

“周叔叔,桃子送给你。”

周柏乔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黑伞掉在地上,他揽住了孔彦泽的腰,低头偏头轻贴了他的唇瓣。

雨声里,他的声音又低又冷:“张开。”

孔彦泽控制不住地发抖,可能是冷的,他贴在周柏乔的身上,感觉到他冷淡沉稳的外表下炽热的体温,睫毛颤着不敢抬起。

他听见周柏乔命令的声音,张开了嘴巴,温顺地迎接他滑腻的舌头,像蛇,但没这么烫。周柏乔吮住他的下唇,轻轻地舔过又很重地咬住了他的唇珠。

他的手掌顺着手腕爬行,握住他拿着桃子的手,手心隔着那颗桃子。咕叽的声音不仅仅是桃子被手指挤烂的声音,还有舌尖被含吻过的动静。

孔彦泽贴靠在他身上,什么都很乱,也不知所措。

周柏乔呼出了点热气缭绕在他脸侧,慢慢和他分开唇瓣,湿红的舌尖分开勾连透明的津液。周柏乔看见他紧闭的眼睛,轻笑了一下用唇轻贴了他的眼睫,轻柔亲昵。

“小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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