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小夭说：“你不必如此。”

璟哑着嗓音说：“这是…我一直亏欠你的。”

尘封的往事再次被提起，几十年无望的等待，让小夭的心再次刺痛起来，“够了。”

璟凝视着小夭，“涂山氏不日便会有新的继承人，我…可以重新做回你的叶十七吗？”

小夭心中无比复杂，“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我可以的，小夭。”

“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离开你，玟小六的叶十七永远都在。”璟说着，想要去触碰小夭的手。

小夭下意识躲开。

璟神色深了几分，“小夭。”

小夭看着璟，“与你无关，是我不想回去。”

璟罕见地沉默下来，片刻后，艰难开口：“无论…”

“找到你了。”一个突兀的人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小夭转眸去看，玱玹神色悠闲地出现在街口，身后还跟着潇潇。

“哥哥！”

“陛下。”璟向玱玹行礼。

小夭平复下心绪，看着玱玹，“哥哥怎么在这儿？”

玱玹笑了笑，“无聊了，就想来陪着你逛逛。”

小夭哪里会信，“哥哥这段日子不是很忙吗?”

“是很忙，但关心妹妹的时间还是有的。”

玱玹说完，看向璟，不放心道：“族中事务再多，也要适度休息，昨日我便觉得你气色不好，也算老毛病了，可千万注意身体。”

璟恭敬道：“是我考虑不周，多谢陛下关心。”

“哪里的话。”玱玹笑着去牵小夭的手，“天色已晚，我先带小夭回去了。”

璟看着小夭，“天色…确实不早了。”

玱玹笑着牵小夭离开。

小夭被玱玹拉着，回头看了眼一直望着她的璟。

小夭转过头，任由玱玹带着她越走越远。

待出了城门，小夭拽了拽玱玹。

玱玹顿住脚步，回头看小夭。

小夭神色略有些疲惫：“哥哥，我累了。”

玱玹想了想，蹲下身来，“上来吧。”

小夭往后退了几步，“不要！”

“这是轩辕王的命令。”

小夭立马不服气地呛声道：“不知是谁，昨晚上还说：‘在我面前，你不是陛下。’”

玱玹被小夭一噎，自知理亏，却仍执拗地不退让半分，“快点儿，腿都蹲麻了。”

这一瞬间，小夭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替玱玹打完架，背着他的画面，心里慢慢暖起来。

小夭缓缓上前，环住玱玹的脖子，由着玱玹背着她。

小夭趴在玱玹背上，沉默良久，才闷声唤：“哥哥。”

“嗯?”

“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要这么累啊。”

玱玹心中滋味复杂，半晌后，才淡淡开口：“因为他们想要的太多，却偏偏天不遂人愿。”

小夭沉默下来 。

玱玹问：“是因为璟吗?”

小夭没有正面回答，“哥哥是如何看璟的?”

玱玹偏头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

玱玹半开玩笑道：“我曾对他说过，若他有一天辜负了你，我会杀了他，你觉得，我现在该如何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