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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第四十二章钟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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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萱抬眼见弘昼斜倚在护国报恩千佛禅寺,大雄宝殿月台前的寺碑旁边,他身上的深蓝色锦缎被风吹动,神情愉悦的朝义萱挥手。

“快过来,我们一起去殿内拜拜佛祖,以后你的妙缘观就是它的邻居,你要和这里的神佛搞好关系。”

义萱身穿青色的道袍,站在千佛禅寺的门口,朝着寺内观望,看到这个佛寺坐北朝南,面积非常的大,建筑分中、东、西三路,好像是大觉寺的缩小的版本。

中路有影壁、山门、钟鼓楼、天王殿、大雄宝殿、藏经楼,两侧有合角楼及配殿、配房。东路有六层殿。西路有四层殿,凹形祖堂,素心亭,和方形攒尖顶建筑。

“我就不进去了,女子不能拜佛。”义萱用大清的法律拒绝

“谁说的,我就是想让你来这里的钟鼓楼,登高看看京城的钟鼓楼,以及京城的全景。”弘昼说出了真实意图。

“算了吧,我的妙缘观虽然小,但是我很喜欢,我回妙缘观等你。”

说完义萱扭身带着一个小道姑朝自己的妙缘观走去,弘昼看到义萱敝帚自珍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摇摇头只好带着自己的贴身太监福彩,跟着义萱的背影来到了妙缘观。

妙缘观和护国报恩千佛禅寺在同一条胡同内,妙缘观靠近巷子口,这个巷子有个大小两个石桥,正好在妙缘观和护国报恩千佛禅寺之间。自从弘昼知道义萱在妙缘观做主持,弘昼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

他给义萱准备好多的物资,同时把需要支援的物资清单,都一揽子发给各个京城王府,他再统一收集在一起。他的意思是大家不要送的重复了,他的热情得到了那些喜欢义萱王爷们的喜欢。

更重要的背景是,现在娄近垣天天陪着雍正帝左右,还在紫禁城有了自己的的专属屋舍。这个风向标,导致京城的纷纷王族和朝臣都捐钱捐物。特别是和硕庄亲王允禄,干脆直接买下妙缘观的地契作为了贺礼。

哪怕在朝廷势不两立的政治两派鄂尔泰和张廷玉,他们跟着的朝臣都一起送来贺礼。一下子妙缘观成了京城王公贵族,蜂拥而至烧香谈道的雅聚园子,比那些青楼和卖酒的场地更是红火。

弘昼追上了义萱,迈入了三重山门的妙缘观,站在门口,抚摸着观内时勅赐妙缘观兴建事实碑记碑,仔细的阅读了碑文,

“这个原来是明朝真武庙,是明景泰二年二月重建后,赐名妙缘观。”

义萱来到弘昼身边一福后说,“我觉得甚好,不大不小。”

弘昼望着坐北朝南的妙缘观建筑紧致有序,依次有山门三间,前殿三间,后殿三间及东西配殿各三间,该有的三清和神佛塑像都有了。

“大石桥这一带寺庙多,刚才我们路过的寺院有崇阳庵、官邸庙、碧峰寺,胡同口有铁佛寺,旧鼓楼大街北端有药王庙,嘉慈寺、广济西寺。”

义萱想起在雍正御书房看到黑蝴蝶的事后,雍正帝就不再让自己守夜。再想到京城图,妙缘观对折线上的另一端,正好是雍和宫。那里就像是黄教对雍正帝的护法,妙缘观就像是道教对雍正帝的护法。义萱想,也许自己能够化龙劫杀,所以雍正帝专门将自己驻守在妙缘观。

义萱试探自己的好奇心,有些深意的对弘昼说,“你不觉得,这个妙缘观和雍和宫,正好是在鼓楼大街的平行两侧,就像是蝴蝶翅膀的一左一右。”

弘昼望着义萱的杏仁眼的星光,装作没有听懂她的话意。虽然他也是对雍正的把义萱放到妙缘观做主持好奇,义萱才十四岁,怎么就能是道观的主持。

说是雍正帝的安排没有特别吧,但和周围的寺院建筑规格比,这个妙缘观大小只是一个五脏俱全的麻雀,和义萱的年龄身份倒是符合。

“前鼓楼苑胡同一片都是镶黄旗,在明代属昭回靖恭坊,又称孤老胡同,因胡同内曾有一养济院而得名。”

“好啊,我也可以开展养济的项目。”

“不行,现在你这里是王族的福地,开展养济项目,来的人员复杂,不适合。”

“那么在旧鼓楼大街北端路西药王庙,可以吗?”

“不错,药王庙出面可以,你可以合纵连横,和这里的寺院一起开展济养项目。”

“我再想想吧,毕竟我是道姑,和崇阳庵堂的尼姑倒是可以合作。”

“不好,等我想想再说,现在你要先把城内王族家眷,烧香祈愿的项目开展起来。”

“也对,可是我太小,不喜欢做送子娘娘的那些祈愿。”

“呵呵,也对,那你就发平安符纸。”

“对啊,这个我擅长。”

“既然你不愿意去报国寺,那么我带你去钟楼登高看看京城,同时可以听钟声。”

“可以吗?”

“可以,我同管钟楼的禁卫军头目说一声,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不久义萱和弘昼就在一个侍卫头目的带领下,登上了钟楼高处瞭望。站在钟楼高处,京城的空间感一下子明晰起来。弘昼作为京城的当家王子,出口成章的给义萱介绍钟鼓楼附近景色。

“当初刘秉忠在规划元大都时,所有的街道都设计得横平竖直,如棋盘般规整。但在什刹海畔他却遇到了难题。”

义萱顺着弘昼的手,看到四方格经纬线编织的北京城内建筑,到了什刹海从西北向东南斜卧在京城的北部。碧波荡漾什刹海水域,北岸是沿着水的走势开辟出的一条斜街,等于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直街。

“刘秉忠在统观全局后在这里做了变通,在什刹海北岸画下了一笔斜线,顺着水域的走势,依着漕运码头建了一条斜街。”

义萱站在钟楼上,看着繁华的斜街与鼓楼前后连成一片。沿街酒楼、歌台、茶肆林立,米市、面市、皮毛市、缎子市连绵不断,京城各色人等纷至沓来,摩肩接踵,车辆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怪不得这里寺庙这么多,原来是人气聚泉眼。”

“说的好,斜街的北边曾建有金兀术的宫殿,是元代翰林国史院。你说的不错,从这里看,钟鼓楼是蝴蝶的身子,妙缘观一带和雍和宫真的像是一对蝴蝶的翅膀。”

“呵呵,你也这么认为。”

“四百多年过去了,可惜什刹海水面变小了,鼓楼西大街不再临水。”

“当!”

“当!”

钟楼上几十吨重的响铜铸成大钟敲响,声音醇厚绵长。义萱和弘昼都不由的捂起了耳朵,耳膜呼呼作响,仿佛心脏都要被震出来。

“怪不得城内外十余里均可听到,这个钟也太大,太洪亮。”义萱吐槽。

“这个钟铸有钟娘娘传说。”弘昼眼神有趣的看着义萱,仿佛义萱就是另一个钟娘娘的化身。

“就是凄美的传说?”义萱明白弘昼的玩笑,故意转移论调。

“我不喜欢,好像我们皇家人都很冷酷。”弘昼感觉到义萱不喜欢自己对传说人物悲剧的冷漠,于是自我检讨的不齿传说的故事。

“军中无戏言,匠人们也是一样,技艺工艺达不到,超过最后期限,逾期铸不成,所有工匠以死谢罪。”义萱反而话锋一转,用自己的理解说话。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这个传说,人力不能做的事,就要靠自我牺牲?”

弘昼还在坚持自己的立场,这个可是他的本性,也是他骨子里压抑的倔强。他深有体会,都是世间的人,哪怕贵为王子,但是还是有尊卑高下,有的人生来就必须要牺牲,来成全所谓的规则和命运。

“我读了京城传说的画本子,说华仙娘娘纵身跳入赤红的铜液中。其父老铜匠强忍着悲痛,领着众匠人,终于铸成了一尊巨钟。在铸钟胡同南边的小黑虎胡同,还为其募建了铸钟娘娘庙。山门为砖券门,门额上书金炉圣母铸钟娘娘庙。”

义萱看着弘昼的眼神,读出了他的内心回应。可是对于义萱来讲,她对钟娘娘有共鸣,要不是她熟悉钟娘娘故事。有时候家门,道门遇到危机,牺牲是是必要的。对她而言,如果有一天,龙虎山和义父有什么危险,她一定会舍身相救。

钟声连续不断,弘昼和义萱两个人捂着耳朵探头到楼内,探究大钟是怎么敲响的。钟楼二楼正中八角形木框架上,悬挂着铸于明永乐年间的一座大铜钟,两侧各吊一根2米长圆木在撞钟。

钟楼报时节律,紧十八、缓十八,六遍凑成一百八。两个人被震动的不得不来到城楼的高处。

“如果是你,你会像华仙娘娘一样吗?”弘昼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突然眼中含着深意问话义萱。

义萱没有想到弘昼会把自己和钟娘娘联系在一起,虽然内心想的是像钟娘娘一样,但是想到父亲说的不要乱发表意见,就低头保持沉默。

弘昼落寞眼神中深深的问号,似乎在说义萱自己的故事,就是另一个钟娘娘。弘昼其实内心已经将义萱消失的异瞳和沉香味,与雍正帝病神奇的好了联系在一起。

义萱从宗人府放回真人府后,娄近垣拜斗得到了极大的殊荣,义萱封为了妙缘观主持,弘昼觉得这些都是障眼法,但是聪慧的他没有说破。

义萱看着弘昼深意的目光,现在自己作为妙缘观的主持,不就是雍正帝给她立的娘娘庙?义萱猜测难道弘昼猜测知道了,自己帮助雍正帝化解龙劫杀?

两个人站在钟楼的城墙上,风将义萱的混元发髻吹乱,他们和整个钟楼都陷入了一片寂静,静得就如同合二为一的站在一起。

义萱用手将头发再次盘好,宽广的道袍衣袖飞舞,就像是灰色镀光的云霞。弘昼看着没有一个钗环头饰的义萱,风吹动道袍将她柔软腰身若隐若现。他们两个就像是来自不同时空的少男少女,在钟楼来赴世纪之约。

“我给你跳一支钟舞吧!”

义萱用行动化解没有回答弘昼的问题的尴尬,她伸展如柳腰身,渐次仰面反俯下去。风中双臂舞动道袍的衣袖如同舞袖,她连续的随着钟声腾跃,最后一下腾跃站在钟楼的墙头,就像是飞天的梅花绽放。

“下来,小心!”

弘昼一个箭步扑上去,将义萱抱下了墙头,两人人在原地打转,气息是如此的相近。义萱的脸激得如漫天杏花绽放,眼眸里是星光熠熠。而弘昼的眼神里是千言万语,但是他轻轻的将义萱放开,君子般立在一边说。

“我们下去吧!”

“好!”

两个人下了钟楼,弘昼命令随行的马车太监在他身后,慢慢的跟着,他和义萱肩并肩沿着鼓楼附近的商业街漫步。这个是弘昼早都想做的事,现在义萱单独有了道观,自己又搬出了紫禁城分府独住。他可以找她随时相聚,不用请求谁的许可,简直是人间的一对自由喜鹊。

他们信马由缰来到果子市,这里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的每个铺子前都是人潮。每个果店都持有官府发给的官帖执照。官帖规定经营果品种类,桃杏帖、栗子帖、西瓜帖等。

果店门前都用筐箩分装各种果品,陈列在街的两侧。货物基本不零售,果子起码要五斤以上,柿子起码要百斤。买果子的人,看好果子,问好价,到柜房先交钱,柜房给你一张纸条,凭这纸条,到果摊上,交给手不离秤杆的卖货人后方可得到果子。

“你随便挑,我付账。”弘昼让义萱挑一些果子

“太多了,”

“没事,拿到妙缘观作为供果,来的香客们每人一份,他们一定喜欢。”

“好啊,那你看着办。”

“掌柜,来五百金的果子,按照五千份包好,送到妙缘观去。”

“好嘞,谢谢贝勒爷,我马上就去办。”

“啊,这么多?”

“过几天就是节日,我想各个王府的福晋们一定会去你的妙缘观烧香,备一些好吃的果子,给你充门面。”

“不好,你把这些香客的期望养高了,以后我没有钱还不是显元形?”

“没事,只要我在,我四哥在,这些都不在话下。”

“可是我不想欠人情。”

“如果你不欠人情,以后可是危机重重。”

弘昼的话一出,义萱想到嘉陵禅师的结局,背后打个激灵,知父莫若子。果然弘昼看出来最近发生的一切,他这样大张旗鼓的要贺礼,广撒豪门的上香的单子,就是在替自己掩护。

“谢谢五贝勒的赏赐!”义萱低头给弘昼一福。

“哎,这就对了,走我们喝茶去。”

掌柜的大喜过望的接过了福彩递过来的银票,恭恭敬敬的给弘昼鞠躬,想让他们到上房喝茶。没有想到义萱眼尖,看到旁边有卖香的铺子,就径直来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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