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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第三十八章灵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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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真人府,傍晚的月亮被一抹淡淡的云遮蔽,只看到空中月影闪着微光。弘昼和义萱坐在真人府的小亭子内说话。弘昼看着一年没有见的义萱,身高窜出了一大截,好像被光阴施了魔法、一下子长大成为了小大人。弘昼的心脏不由的乱跳了几次,他努力压抑不由自主产生的暧昧情感,自我君子道德的高尚修为,使他感觉到一种暗夜般漫长窒息。

义萱看着弘昼傲气好看的脸,他的双眸紧盯着自己,一种青春的悸动在夜色里渐浓。义萱避险抬眼看着冷月高悬,顺手拨弄着炭火盆子。这个是亮心师兄端来的,考虑义萱半年多,闭关修炼身体虚弱,在入秋的时候给她一些温暖的力量。

弘昼看到义萱的异瞳恢复了正常,他的目光怜惜的如同初秋的微风,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意,手指反复轻轻的摆弄茶盏好奇的问。

“你是道行精进了,眼眸也变色了?”

义萱微微的摆弄了一下身上的紫色道袍,望着弘昼的眼眸,是一片温煦的宁静海的世界,里面投影着自己紫色分明的影子。

义萱再次避开弘昼眼中炭火盆的火焰,低头眼眸清澈含着淡淡的笑意,故意不以为然的回复。

“嗯,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弘昼坐在微风掠过的亭子里,鼻息之间没有了往日义萱身上好闻的沉香味,嘴角盈盈浅笑遗憾的说,“我希望你永远不长大。”

义萱明白弘昼的遗憾,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光,似乎是一抹难言的情愫在眼底迅速掠过。义萱躲避弘昼的眼波,抬眼看着真人府四周静谥,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于是叹口气。

“这是我的使命,天赋异禀都是使命的释然。不过我觉得还好,不再是一个熏房子的人形香囊。”

“使命?什么使命?”

“这是天机,不得外传。”

“和我父皇有关吗?”

“这个我不能回答。”

“哦,我明白了。”

聪慧的弘昼想到雍正帝病有些好转后,义萱的神识就恢复过来。如果义萱所作是关系到父皇,他确实不能深问,更不能道破天机。

“好吧,看着你好好的,我和四哥就都放心了,以后等父皇身体好了,我们再来看你。这些糕饼都是给你的,还有一些补益气血的补药,你慢慢的享用吧。”

弘昼带着手下离开后,娄近垣披着长袍来到亭子,看着义萱一个人静坐在亭子中,神识在风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中飞扬,可以感觉到她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色,心中空落落的没有底。因为雍正帝下令,义萱闭关时候的很多事不能明说。

娄近垣坐到炭火盆边的太师椅上,往里面加了几块木炭,什么都不说的陪着义萱在夜色里静坐。义萱看着父亲不说话,于是将头顶的莲花簪子拔下来,将一头浓密的长发披在肩上,将自己的身体彻底的放松。

“父亲我们活动活动筋骨吧?”义萱提议,她知道只有在运动中才能传递心念。

“好!”娄近垣秒懂的站起来,将身上披着的道袍脱下放到太师椅子上。

“我用指剑,”义萱拿出梦中太乙真人的教的本事。

“我用拂尘。”娄近垣还原了太乙真人的风格作风。

“不用客气,我要上绝招了。”义萱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娄近垣的提示,于是就按照梦境出招。

“好,为父陪着你,请将正乙太墟剑法使出来吧。”

娄近垣故意把梦中正乙真人的剑法名字讲出来,这个剑法在道教中绝无仅有,是娄近垣在梦境中指点娄义宣才说的道法。

“父亲,您怎么知道我被传授了正乙的太墟剑法?”娄义宣大喜过望,父亲果然是世外高人。

“呵呵,你穿的紫袍就是我正乙五雷太墟剑的传人了。”娄近垣拿着道袍说辞,秘而不宣的解释。

“真的?原来紫袍就是正乙五雷太墟剑传人,我够格了。”义萱心里透亮的欣喜。

“呵呵,这些都是地雷复的需要。”娄近垣用易经的爻辞中规中矩的解释。

“好吧,我懂了,父亲我出招了。”

说完义萱飞身到空中,手指剑举过了天灵盖,黑色的长发变成一股黑色的剑气随着手指向上抛剑。接着义萱将手指剑劈向了娄近垣,头发随着剑指发出了瀑布流剑气,将方圆一丈内的魂魄都围困在半空。

“好,你这招山地剥,一阳在上,小人剥庐,君子得舆。”

说完娄近垣用拂尘一挥,拂尘上的根根发毛直挺挺竖直挺立,就像是多刺的直立着刺猬,斩断义萱封闭的空间。

娄近垣舞动拂尘时候,下巴上长而黑的胡须,与清瘦的脸庞相映,神游后左手使出一个五雷金罡决。

义萱看到娄近垣的招式后,毫不客气的将指剑劈向了拂尘,左手也使出了一个五雷金罡决,硬碰硬。罡对罡。

“朋来,出入无疾,刚长,复见天地之心。”义萱说出了道教赋予自己和父亲的使命。

“轰隆隆!”

两个五雷咒碰撞后,暗黑的空中发出,一片霹雳闪电,黑夜火星爆发出泡沫的光焰,光云将娄近垣的嘴唇上胡须卷起的。

娄近垣一仰头飞身到空中,用拂尘对着义萱一扫,说出了作为父亲,及道教复活首席法官的谆谆教诲,“不远复,无祇悔,刚反,动而顺行。”

看到娄近垣的所有招式和梦中一样,义萱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孤身作战,于是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入定把剑指收起,抱手合一入定。

“一起了吧,中行独复,以从道也。”

“好!”

听到义萱明白了自己的计划,道教东山再起的秘密,就是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好人,让别人觉得你就是那个道的时候。娄近垣眼中都是喜悦共鸣,在空中入定抱手合一,接着他们父女俩都从空中缓缓的落在各自的太师椅上。

义萱终于知道了父亲的布局,自己的使命就是道教的归魂大局。现在龙虎山新接替掌门的代理真人,已经满三年了还不被雍正待见。而且雍正根本没有再次召见的意思,他对真人府大肆的修复,给与非张家出身的法师娄近垣厚宠,并且真人府不叫天师府。

这些的伏机娄近垣看的清楚,他不能提醒雍正帝该如何做,因为五十五代张天师在羽化前都做了天演。雍正朝后面几十年,雍正会明面上用佛压抑道教。义萱就是张天师精心准备的一个礼物,帮助雍正躲过龙劫。让娄近垣能够将雍正帝龙劫的灵煞刀化解,博得帝心一悦,给道教喘息复生的机会。

所以义萱神游梦中的那个太乙真人,就是娄近垣的化身,他用正乙道,来代表正一道,暗度陈仓的保留道教的种子,暗地为了以后让道教回到原来的样子做准备。

义萱拿起炭盆中的茶壶给娄近垣添茶水,然后恭敬的献给父亲,“父亲请喝茶。”

在圆明园雍正的寝殿内,穿着黄色法衣的贾士芳在踏罡布斗,嘴中念了一段咒语后,将手上的新桃木剑一挥,点燃了一张黄表符纸,空中画符烟灭后,他对坐在大床上打坐入定的雍正帝说话。

“皇上,您现在就安坐龙床上,我已从北斗星讨来新剑,我将将您身边的妖魔斩杀干净,听到雷响,一定守住心神。贫道作法布雷,不要害怕。”

雍正皇帝其实身体大好,之所以传进来贾士芳,就是看他如何作妖,是不是义萱口中的那个玉面真人来害自己的。

“好吧,真人开始吧,看到妖魔不要手软,朕不会害怕。”

贾士芳手中的桃木剑朝天一挥,接着又燃烧了一道符纸,在火焰熄灭时候,桃木剑在铜盆的水中一过,在朝着黄色的符纸一劈,刷的一声,桃木剑上面的清水,在黄表纸上出现一道血印。贾士芳再接再厉的,连续劈了六次,六张黄表纸都留下血印。

最后贾似芳用手中的木剑来,挑下了七张带血印的黄表纸,最后他看着雍正帝闭着眼,暗暗的咬紧牙关又焚了一道红纸符。这次裱符火焰腾的一下燎的很高,将贾似芳的胡子都燎了一绺。

贾似芳闭息转头,手中的黄表纸像一个纸扇一挥,很快转眼间,符纸的绿烟朝着雍正帝鼻中扑去。贾似芳眼疾手快用桃木剑散开符纸灰烬。右手向天一个指诀。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急急如律令!敕——疾!”

“轰隆隆!”

天上响起霹雳,惊天动地的呼啸中,疾风中暴雨雨点顷刻而下。天色转暗,太监们赶忙点燃了灯烛火,生怕黑暗中,雍正帝糟了意外。

“陛下,你身边的妖孽已斩,请看这些妖孽的血印!”

说着贾似芳将沾着黄表符纸的桃木剑,从远处伸到雍正的眼前,突然一个飞刀急促的一挡,带刀侍卫将贾似芳的桃木剑震飞。雍正帝睁开眼,面黑如锅底,他对侍卫刀斧手下令。

“将妖道贾似芳拿下,交与李卫处理。”

贾似芳看到雍正帝变脸,从寝殿屏风后冲出来十几个刀斧手,哪还顾得上求情,双腿发软吓得呆若木鸡。

贾似芳被押走后,娄近垣从另个暗门走出来,对着雍正帝一拜说,“陛下,你以身入局,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真的想不通,就是想最后确认一下。”

弘昼和弘历都急急忙忙的赶到寝殿,伏地一拜说,“父皇,儿臣有罪!”

“都起来吧,我身体已好,就是想看看这个妖道会用什么手段。”

忽然娄近垣闻到空气中的异味,深深的伏地跪拜说,“不好陛下,刚才的符咒烟有毒。”

“什么毒?”弘历和弘昼焦急的问。

“这个是风蛊毒烟,”

“啊!怎么办?”

“这个风蛊毒是被贾似芳气息控制,如果贾似芳死了,蛊虫就会作乱人脑。”

“这个该死的妖道,看来知道朕要杀他,故意下蛊控制朕。”

“父皇怎么办?”

“告诉李卫,马上斩首,包括他家中的老小,一个不留。”

“这个他气息控制的蛊毒怎么办?”

“我堂堂一个天子,还能害怕妖道,娄法师一切都拜托你了。”

“娄法师,你可以吗?“弘昼和弘历异口同声的问。

“可以,就是要在紫禁城和圆明园建斗坛。”

“好,没问题,弘昼这个事你全权跟进,弘历你来提供所需的材料人员。”

半炷香不到,风雨都停歇了,夕阳从云层中照亮了整个圆明园,娄近垣和弘昼一起退出了寝殿,只有弘历留下来陪着雍正。

第二天,李卫将处决贾士芳的过程做了汇报,“他在被砍脖子时候,大喊,如果杀了他,陛下就不会安生。当他的头落地时候,仍然张着大口要挟。”

雍正帝听了汇报后,怒斥一声:“好个孽道妖道!”

刚骂完,雍正帝就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把牙关紧咬,额头上大汗淋漓,李卫吓得伏在地上赔罪,“为臣罪该万死,不该杀妖道太快。”

雍正咬着牙死盯着李卫的头上官帽,贴身的太监赶忙从雍正的怀中翻出了一个写着密符的黄表纸,将纸沾水后,贴在雍正帝的额头。

雍正帝怒火终于平息下来,对着李卫说,“不怨你,你赶快将妖道家斩草除根。”

李卫看着贴着黄表纸的雍正帝,七魂已吓得飞了五魄,这个贾似芳可是自己给推荐给雍正帝的。弘昼站在一旁双眼怒视着丢魂的李卫,雍正帝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自有高道避祸。”

看到李卫告退,弘历扶着雍正帝躺下,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雍正帝看到他眼中怒云翻滚,双手握住了弘历的手劝说,“李卫他是好心。”

“父皇你就是替他开脱,这么个妖道,审也不审的弄进宫来,我都怀疑是不是他要借妖道的手,来控制父皇。”

“父皇,娄法师到了!”弘昼及时带着娄近垣走进寝殿。

娄近垣看到雍正额头的符纸后,给雍正帝一拜后,“噌”地从雍正帝额头取下符纸,用指剑在符纸上画符后,然后扔进了烤火的铜炉中。

一股黑烟从炉中腾起消散,娄近垣再次鞠躬说,“陛下今日的妖气已除,等斗坛建好后,可以将紫禁城和圆明园所有的妖灵斩杀,陛下就不用担忧蛊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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