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妮可身上。
我失败了。
她们再也不能吸引我的注视,因为我的大脑已经被其他东西填满。面对这样自然又温馨氛围,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自打离开空洞以来,我便一直跟狡兔屋呆在一起,我不知道我除了这里还能去哪,不过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我的一半身子在门里,另一半在门外,只要稍微后退就可以离开这里。可我还是留恋,还是舍不得就这样转头,安比就快要吃完那个汉堡了,她热得很敷衍,我敢打赌那个汉堡只有一半是热的。
你怎么还不进来,开着门放蚊子么。妮可放过比利,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头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猜不透她的心情。我说哦,这样啊,那我关上门就好了。说着,我抬起腿,向后跨过了门槛。
嗯呢嗯呢?(你怎么往后走?)是妮可的邦布先拦住了我,她站在我的身后,发出困惑的嗯呢声,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妮可在这时摁开了灯,一眨眼便飞到了我面前,在我的注意力被邦布吸引的时候,她伸出手挡住了门框。
站住!你想去哪?我们狡兔屋可是很贵的!我们为你出入空洞,你就这样离开是不是不太合适。妮可喊住了我。她说我现在还不能走,得付完相应的委托费,如果现在付不起的话,就留在狡兔屋还债吧。
我冒出一个问号。
别担心,妮可的意思是她很想让你留下来,但直接说可能会显得自己很随便,在录像店的时候一边担心绳匠一边思考怎么才能邀请你留下来,最后想了这么一个借口,虽然听起来很奇怪。安比吃完了她的汉堡,开始充当起了翻译,中译中般的把妮可的真心讲了出来。妮可的耳朵红了,她想阻止安比,又不想否认她的话,自己气鼓鼓的站在哪,眼睛看向地面。
是啊,妮可老大怕你总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想了好久怎么讲才能让你放松点……好痛!老大你怎么又打我。比利被妮可拍了一巴掌,她看起来快要恼羞成怒了。她说你们这样讲,好像是自己在道德绑架一样。
咳,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妮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声音还没有她邦布的嗯呢声大。她说不管怎样,狡兔屋欢迎我的到来,但如果我执意要离开,她们也不会阻止。
电视里的《哦~甜心》大概播放到了结尾,美艳的莫妮卡站在电影开头的那条路上,随着她的回头,电影彻底迎来尾声。我的瞳孔里倒映着妮可发红的脸,耳边又响起了那有点熟悉的女声,她们依旧在讨论我,像是为了说明那不是梦境,她们中的一个在感叹自己猜对了,妮可果然会邀请我加入,而另外一个则开启了新的赌注,赌我是否会接受狡兔屋的邀请。
当然了,我想,这还需要问么。
在比利小声的“我们是不是搞砸了”的话语里,我跨过房屋的门槛,越过妮可伸出来的手,踏过一地的窗帘,搂住了妮可的脖子,在她的惊呼声中,我抱住了她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比也抱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把脸埋进了我们俩人的缝隙里。比利犹豫了一下,被我用胳膊揽了过来。
妮可的邦布,绿色的,全身上下只有名字值钱的艾米莉安跳到比利身上,把自己揣进了我们另一边的缝隙里。
我想我永远会记得这个拥抱的。
月光透过比利的床单照在地上,妮可郑重的向我发出邀请。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她对我说:欢迎来到万能事务所狡兔屋,我是这的社长,妮可.德玛拉。
安比.德玛拉。安比冲我点头。
比利.奇德。比利冲我比了个看上去很经典的姿势。
嗯呢,嗯呢呢。(艾米莉安)邦布冲我眯眼笑,摆动着胖乎乎的身体。
我笑了。
关于我的,在这个世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