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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军营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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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营帐内,陆羽来回寻思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董大,似乎有些可疑。

“有什么事就说。”

李书珩看了陆羽一眼,陆羽做事素来干净利落,从未这样吞吞吐吐过,

“主帅征用那董大夫……”李书珩看了他一眼,让他继续说下去。“是不是太过草率。”

“他不姓董……”李书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啊?”陆羽惊讶万分,

“还记得那位苏公子吗?虽然过去了四年,可他的身形和声音我还是记得的,即使他乔妆改扮又化名董大,但我肯定不会认错。”

“什么?董大就是那个十二楼的天人?”陆羽这下更懵了,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他们冀州做什么?

“那主帅是何时认出他的?”陆羽相信李书珩的判断,因为世子对他人的一举一动比常人关察的更仔细入微。

“那天你在城楼上问我在看什么,其实我就是在看他。”

“原来如此,可我记得他好像不会医术啊,而且看着弱不禁风的,还跟着咱们出征,能行吗?”

“他可不是一般人,当年能从梁州王府全身而退,还与我们联络,能是等闲之辈吗?我只是好奇他为何要到冀州来。”

“那用不用派人监视他?”

“不用。”

李书珩淡淡看了陆羽一眼,眼里含着笑意。

他觉得苏珏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也想看看那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是。”陆羽没再说什么,当年之事他还记得,那人不是敌人。

……

睡醒之后苏珏觉得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但心里的痛苦还是没有消散,那就是是战争的残酷。

他记得沿途经过许多村庄,无数的秃鹰盘踞在腐烂的尸体旁侧,或许那些村庄曾经是安宁祥和的。

可如今他只看到了尸横遍野,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一路上都是粘稠窒息的血腥气,每走一步都是和着血水的泥土。

苏珏不是没有见过尸体,这几年他也处理过不少人。

可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苏珏却是闻所未闻。

人间炼狱怕也不过如此。

当时陆明明策马过来,然后眼圈红红的跟他解释道,自从元夏反叛,就经常在雁门关附近奸淫掳掠烧杀抢夺。

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家常便饭。

难道就不能没有战争吗?

苏珏心里酸涩难受,

外面天还没黑透,三三两两支起了火把。

他伸了个懒腰,就着冷水胡乱地吃了几口馒头,他记得睡着之前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军营里除了陆明,苏珏找不到可以问询之人,索性外面现在静了下来,他也不愿再问。

天色尚早,苏珏置好笔墨,开始用韩闻瑾所教的史书记录法详细记录着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从苏玉死后,他便开始如此做了,到如今正好是第个年头。

他从没忘记替苏玉记录历史的承诺。

一灯如豆,苏珏写得认真。

可他忘了他住的帐篷不是十二楼的露落园,并不是只有他一人。

其他大夫陆陆续续回到了帐篷,见苏珏自顾自地写着什么,他们也没说话,都忙活着自己的事。

收拾收拾药箱,整理整理药材药方。

各有忙碌。

“董先生,我叫许攸,我这没有墨了,能借我一些吗?”

一位自称许攸的大夫走到苏珏近前,出声借问。

“哦,可以,可以。”苏珏放下笔墨,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方鲁墨递给许攸。

“你还挺深藏不露啊,这鲁墨可是千金难求的极品。”

许攸接过鲁墨,立即被那墨上的描金错彩给吸引。

他也是识货的,不由得对苏珏多看了几眼。

“啊?是吗?之前给人看病,人家赏的,我也不懂。”

苏珏被许攸上下打量地目光盯的不自在,便随便扯了个谎。

“你这是无知却有福啊。”许攸也没再问,只是话里话外不太待见苏珏。

“我可不是无知。”苏珏虽然素来好性,但也不是忍气吞声之人。

“是吗?”许攸依旧语气不善。

这时,苏珏才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出声借墨的许攸。

年纪比他大上几岁,丹凤眼,薄唇挺鼻,举止。

“到了军营,就得拿出本事,许大夫你说是不是啊?”

苏珏不愿和他再多说废话,因为不值当。

许攸自讨了没趣,讪讪地闭了嘴,然而他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苏珏纸上所写的内容。

从大军出发,到如今安营扎寨,无一不详,无一不明。

“你居然在记录这些!你莫不是奸细!”

许攸一声惊叫,其他人便立马围了过来,他们一把拿起苏珏的纸张去看。

许攸没说错。

“你到底是谁?”其他人也心生疑惑。

“看样子你很像奸细。”

“我不是奸细。”苏珏起身抢回了纸张,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

他收了笔墨纸张,打算出去。

许攸他们却不依不饶。

“你若不是奸细写这些做什么?”许攸伸手去拦苏珏,却被苏珏一把推开。

“与你无关。”

“今天你若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

几个人堵住了帐门,说什么也不让苏珏离开。

“我的耐心有限,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奸细,让开!”

从未有人和他如此说话,苏珏语气冰冷。

“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对,必须说清楚!”

几人义愤填膺,个个对苏珏怒目而视。

“还要我说几遍!我不是奸细!”苏珏耐心耗尽,径直推开他们的阻拦。

有两个会些拳脚的和苏珏动起手来,不到三招便被苏珏制服。

“别逼我动手。”

“还说不是奸细!”许攸不信一个游方郎中会有这样的实力,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也有些功夫在身上,毫不犹豫地和苏珏动起手来。

而当苏珏袖里的短剑架在许攸脖子上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董大还真是深藏不露。

营帐里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值守的士兵。

一听许攸等人的描述,他们当即将苏珏制服在地。

而苏珏始终没出一言。

最终事情闹到了李书珩那里,几个士兵将五花大绑的苏珏扭送至大账前。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书珩冷着脸,“凡事讲求证据,我冀州军难道是如此清白不分吗?”

“主帅说得对,董先生肯定不是奸细!”

苏珏看李书珩和陆明为他说话,心里一暖也不愿让他为难,“我自认问心无愧,并不是你们口中的奸细,我写这些只是为了一个故人的承诺。”

他说的不卑不亢,他相信清者自清。

“你们大可以把那些纸张烧了,正好为我那位故人送去。”

“你说的好听,既然能写一份就能再写第二份,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对啊,谁能证明!”

围观的士兵从来都痛恨奸细,苏珏的话并不能让他们信服。

“本帅相信。”

李书珩的话掷地有声,他愿意替苏珏做这个担保。

“主帅?”

“若董先生真的是奸细,本帅也难辞其咎。”

“今日之事我的确有错,我愿意领受惩罚。”

知道李书珩是在维护自己,苏珏更不愿让他为难,于是主动领罚,平息士兵的怒火。

“凡滋事斗殴者,领五十军棍。”陆羽出声道。

“我愿领受五十军棍!”

“那好,陆羽你来执刑。”

“是,主帅!”

有了李书珩的担保,士兵们暂时说不出什么,只是他们不曾离开。

他们要亲眼看着苏珏受刑。

苏珏也是个硬气的,整个行刑的过程一声都没吭,直到疼晕了过去。

……

第二日一早,李书珩安顿一切后坐在营帐里休息看兵书,陆明急匆匆跑来。

“主帅,董先生还没有醒,他从昨晚睡到现在,我怎么叫他都不醒,额头也烫得很,您去看看吧!”

李书珩手上翻书不停,“可有叫军医?”

“他们,他们说先生是奸细,他们才不替奸细看病!”

“荒谬,胡闹!”李书珩放下书册,语气严厉。

“人命关天岂是儿戏,你就说是本帅的命令!走,我同你看看去!”

此时,苏珏躺在床上,唇色都透着苍白,脸颊上是高热带来的红晕,他微微皱着眉,睡的也不安稳。

陆明贴心的把他的发髻散开,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李书珩拨开苏珏两边的碎发,探了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如何?”李书珩问那几个大夫。

“反正死不了。”许攸还带着怨气。

“许大夫,这是什么话?”李书珩心生不悦。

“奔波疲累,又受了军棍,不病倒才怪,之前似乎心神不太好,现下只需好好休息,喝几副药,烧退了自然就好了。”

到底还是医者仁心,许攸他们终是开了药。

李书珩点点头,吩咐许攸他们熬药去了。

心神不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苏珏手指动了动。

李书珩坐在苏珏床边,“苏公子,你叫我?”

他没听清,俯下身子靠近苏珏的唇。

“世子……世子……小心……”

这次,李书珩听得一清二楚,他瞳孔微缩。

苏珏叫他小心,小心什么?

李书珩出了营帐,对守在门口的宋明说:“好好照顾董先生。"

“是。”

当天夜里,苏珏就退了烧,到底年轻,很久就好的差不多了。

……

来了军营几天,苏珏深知对他有意见的人还是颇多。

一个来历不明的游方郎中,还疑似是奸细。

他要是闲下来,大概会更加落人口舌,所以他就跟着其他几名大夫医治受伤的士兵,做些包扎伤口的事。

而且军营里读过书的人不多,他也会为那些想家的士兵写几封家书,甚至还帮忙干采买的活。

如此这般,军营里看不惯他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少了,很多士兵见到他也都会笑着打招呼说一声,“董先生好。”

来军营这么些天,苏珏也终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今天是大军第一次的出兵。

苏珏站在远处看着大军开拔,思绪翻腾不已。

希望那梦境莫要成真……

另一边,所有人只觉得胸中屯着一口热气。

热血男儿哪个不是做着浴血疆场保家卫国的梦。

更何况这不是梦,他们已然处在这片沙场上。

这次出兵主要为探听虚实,想看看元夏到底有多少实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莫要恋战,得胜便回!“李书珩强调。

“是!主帅!“陆羽等一干将士答应。

有了李书珩的鼓舞,士兵们士气大振,气势汹汹一鼓作气的窜到元夏驻扎的地盘,打了西夏一个措手不及。

只见刀枪不断戳进皮肉,鲜血四溅,厮杀声不绝于耳。

众人杀得兴起,冷不防一只箭射了过来。

“噗呲”一声,是箭矢穿入皮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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