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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狼毒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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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有什么事吗?”结束之后,邓布利多特意把布里奥妮叫住,说是有东西要给她。

“这里有一份魔药的原料与制作方法。”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说,“你可以猜一猜它的药效。”

布里奥妮还在圣芒戈工作的时候,总有一些病人随意服用乱七八糟的魔药,最终引起严重的魔法损伤;为此她不得不分析魔药的共同作用,并试图找出最适合的治疗方法。邓布利多的说法激起布里奥妮的疑惑与好胜心,她接过羊皮纸,一行一行地阅读起来。

“这是用来抑制——某种魔法特性的?”布里奥妮仔细阅读了几遍,在心里琢磨了片刻,随即说出自己的看法。等到抬起头,看到邓布利多蕴含深意的笑容时,布里奥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脑袋里的若干条线忽然连接在一起。“校长,这该不会是治疗莱姆斯·卢平的狼毒药剂吧?”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德莫克里斯·贝尔比在经过多年研究之后,发明了抑制狼毒的药剂。当然,这种药水没有这么神奇,并不能彻底治愈卢平,但是它可以帮助卢平保持理智。”邓布利多说道,“就算制作很困难,也拜托你多努力制作了,布里奥妮。这是帮助卢平的最重要的方式。”

“明白了,邓布利多教授。”布里奥妮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我会在开学之前做出来的。”

“哦,要记住,狼毒药剂必须在月圆前一周服下,时间相当重要。”

“没问题。”

布里奥妮也为此感到欣慰:莱姆斯·卢平看上去是个相当活泼的男生,但是他身上总带着一些难以描述的忧郁与恐惧。身为一个狼人,他确认自己在这个巫师世界没有伙伴,他永远找不到和自己类似的灵魂,这样一种缺乏共鸣的感觉加剧了他的忧虑。不过现在看来,虽然不会彻底修正他的狼人身份,但最起码他可以保持理智了——保持清醒与理智对一个人类来说,是相当重要可贵的事情。

她必须要把这东西做成。布里奥妮心想。

“邓布利多教授,我还有一件事情。”布里奥妮在桌前坐了下来,“有关于一个学生的。”

邓布利多望了过来,表情疑惑。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在学校的时候我跟他比较熟悉。”布里奥妮说道,“我有些好奇斯内普的情况。在我看来,斯内普是一个在魔药学上相当有天赋的孩子。”

邓布利多思索了片刻。

“斯内普应该是混血,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曾经是个斯莱特林,你或许还有些印象——普林斯应该跟你年龄差不多。”

“我有印象了,当时学校高布石队的队长,一个沉默寡言但相当聪明的女生。”一旦谈及名字,布里奥妮的记忆随之而来。她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当年高布石在霍格沃茨相当风靡,布莱恩也参加过一段时间的比赛,也加入过这个俱乐部,和艾琳·普林斯相识。

想不到斯内普是艾琳·普林斯的孩子。

“不过,她是怎么认识那个麻瓜并结婚的呢?”布里奥妮有些纳闷。

“这件事情本该是一段秘闻。”邓布利多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布里奥妮,但最终还是没有戳破,而是以一种更加隐晦的方式说了出来。“据说普林斯采用了一些非法手段。”

一个巫师和一个麻瓜结婚的“非法手段”,无非就是迷情剂这种东西。考虑到斯内普的魔药天赋多半继承于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制作出迷情剂的可能性相当高了。布里奥妮一边想着,脑袋里闪过斯内普犹豫的表情以及纠结的情感,对这一切的缘由终于有所了解了。

“前些年,斯内普的父亲去世了,只剩下他的妈妈和他两个人生活。我曾经试图让斯拉格霍恩教授关心一下斯内普的家庭经济状况,但是他拒绝了这个请求,说这对一个斯莱特林来说太伤害自尊了。”邓布利多大略讲完,停顿了下来。他想听一听布里奥妮对斯内普如此关心的理由。

“校长,或许由于家庭背景的关系,我认为斯内普对于权力的渴望是存在的,但是仍旧保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在我看来,斯内普如果能进入凤凰社——或者仅仅是加入我们这个阵营,对我们来说都是大有裨益的。”

邓布利多皱起眉。

“并不是现在,校长,而是他毕业之后。”布里奥妮看出邓布利多的犹豫与纠结,“我更恐慌的是,如果斯内普被伏地魔招揽,将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我喜欢你这个观点。”

邓布利多一向认为只有心思相通的巫师才能够成为自己的队友,才能够被彻底招揽进凤凰社。他们应该有统一的目标,即打败黑巫师伏地魔。不过布里奥妮的看法也自有道理;招揽一些人,避免他们加入另一个阵营,这对那些相当危险的人来说的确可行。

“斯内普真的有这么高的天赋吗?”邓布利多重新确认了一遍。

布里奥妮很笃定。“是的,我认为他会成为最优秀的魔药大师,甚至可以超过斯拉格霍恩教授。”

****

距离开学还有不到半个月,但是距离满月还有将近一个月,布里奥妮一边质疑自己的速度,一边又觉得时间还算充裕。她早早买好所有的材料,整日躲在公寓里研究狼毒药剂的制作方法,首先想要复刻这种魔药,其次想要将这个魔药的不同种特性搞清楚。

如邓布利多所说,狼毒药剂的配置方式相当困难。它不像福灵剂那样考验种类与记忆性,又或者考验手速;狼毒药剂纯粹是考验魔法与火候,考验巫师的精准控制程度。布里奥妮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在圣芒戈呆了这么多年,日复一日地练习制作魔药的话,这个时候她绝对不可能配置成功狼毒药剂。

只不过——

布里奥妮皱眉看着面前的坩埚,一面是一团咖啡色又混杂着土色的液体,质地也略浓稠,看着相当恶心;闻着味道略好一些,但也绝非什么令人愉悦的味道。这应该是成功了吧?布里奥妮忍不住质疑起自己的魔药水平。

质疑归质疑,布里奥妮忽然记起来,在刚进圣芒戈工作时,她曾制作过一种神奇的玩意儿。尽管每次制作魔药的步骤都一模一样,但是原料质量的参差、加上外界天气对于火焰温度的影响,药效总是不够稳定,因此病人所需的药量也都不相同。为了能够直观地观察出魔药的效果,布里奥妮曾经潜心钻研过几个月,发明出一种药效试纸,通过不同种颜色、以及颜色的深浅程度,判断药剂的效果。

这样东西应当还存放在她的某个箱子里。

只不过这么多年,布里奥妮乱七八糟的杂物已经堆满了好几个魔法箱,找出一个十余年前的物品实在是难上加难。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被迫寻找当年的试纸。

一大堆物品堆满了地板。

难得翻看这些过时的物品,布里奥妮心里难得浮现出一股怀念,一边回忆着过去在圣芒戈忙碌又快活的日子。正满心沉浸于检索回忆时,门铃忽然响了,打破了布里奥妮的回忆。显然,地面的乱糟糟程度让她难以动弹;布里奥妮不得不使用幻影移形,才让自己从“杂物堆”里脱身,来到门口。

外面站着一个面带微笑的女人,一身粉色套裙,手里牵着一个黑发男孩。

布里奥妮不认识这两个人,此时有些意外。

“你好啊,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我叫杰西卡,这是我的儿子斯维亚·坎特。”女人说道,笑起来露出一排漂亮的白牙。她带着美国口音,并且打扮也有一种大洋彼岸的气质。

“你好,我是泰利斯。”布里奥妮说。

“我们家就在你正下方,很巧呢!这几天我刚刚搬来伦敦,还不是为了坎特的学校——他爸爸是英国人,指名了要斯维亚上他的母校。”杰西卡叹了口气,精致的金色卷发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分外漂亮。“哦,这是给你准备的纸杯蛋糕,希望你喜欢。”

布里奥妮收了下来。

“其实搬来有几天了,本来今天早上就打算来的,但偏偏小斯维亚的事情耽搁住了。”杰西卡摸了摸儿子的脸,话语密得简直能织成衣服。“我们的麦格教授偏偏约了今天去对角巷,没办法。”

——对角巷?

——麦格教授?

布里奥妮讶异,是自己知道的那个麦格教授吗?

察觉到布里奥妮的诧异,杰西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说了斯维亚的事情。他会在很远的地方上寄宿学校,我还挺不舍的,我的小斯维亚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过我身边呢。”

“妈妈!”

忍受了许久之后,斯维亚·坎特终于接受不了了,红着脸制止母亲继续在陌生人面前发表类似的言论。那张通红的脸蛋,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母亲双手的摩挲。

布里奥妮笑出声,“你的儿子很可爱,坎特夫人。”

“叫我杰西卡就好,我应该还比你大呢。”杰西卡眨了眨眼,“我们以后可以经常约下午茶什么的,如果你空闲的话。不是说你们英国人最爱下午茶吗?”她想了想又意识到不对,“不过你工作吗?”

布里奥妮点头,扯了个谎,“是的,我在报社工作。”

杰西卡有些可惜。

在麻瓜界竟然有一个巫师家庭的邻居,这个发现让布里奥妮有些意外,也隐约觉得有些幸运,一种久违的找到同类的安心感围绕了她片刻——直到她回到房间,看到眼前摆的一大堆杂物为止。安心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烦躁与痛苦。

一个箱子的东西终于被拿空了,完全没找到试纸的痕迹。

布里奥妮不得不一样一样把东西整理好,这一次细心分好类,贴好标签,以防万一下一次有类似的事情。正当她把第二箱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她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微妙的想法:

如果她要藏东西,就应该像现在这样,藏木于林。把一粒沙子藏起来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它丢进沙漠,不是吗?

只不过,布里奥妮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东西需要被藏起来,这样天才的主意虽然出现了,但也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帮助,实属可惜。一边思考着,布里奥妮一边把箱子清空;这一次,她总算是看到了寻找已久的稀奇物件。

忍着腰酸背痛把试纸拿到桌前,布里奥妮蘸取了一滴狼毒药剂,小心翼翼地点在纯白的试纸上。

泥泞色的药剂在试纸上逐渐呈现出一种浓烈的绿色——这就证明这个药剂是带有强效解毒功能的;功能性药剂通常会带上红色,而有毒的药剂是紫色的。这就说明,尽管制作的过程与结果不堪入目,但是最终的成品大获成功。布里奥妮叹了口气,对这个结果并不很满意。

对她来说,药剂的美观与可口一样重要,药效并不是全部。

不过要想制作出口味与外观都合心意的狼毒药剂,药效试纸必须要多准备几份才行。

布里奥妮看着手里仅剩不多的试纸,在坩埚里撒了点糖,想中和掉药剂的难闻苦味。坩埚里残存的液体冒出巨大的泡泡,浓稠又古怪,让布里奥妮产生了一丝怀疑;她小心翼翼地蘸取了一点,一边放在试纸上,一边放在舌尖上舔了一口。

一种浓烈又呛人的气味瞬间席卷了整个呼吸道,布里奥妮只觉得自己像是在腥咸的海底呼吸了一口满含着塑料与石油味的空气,所有难闻的难吃的味道的汇总大约如此了。

她跑到洗手池边吐了出来,又大口大口拿清水漱口,恶心的味觉一直没有消散。

看来加糖是不可行的。布里奥妮总结道,即使是效果再好,也绝对没办法接受。更何况——

布里奥妮沉默着看向试纸。

药剂爬升的那一段,已经变成了黑色。

加了糖的狼毒药剂,彻底失去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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