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宠爱

繁体版 简体版
偏偏宠爱 > 恋爱脑拯救日志 > 第33章 诡异

第33章 诡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一众人行至林府之时,夜色已降,林岁岁下了马车,刚跨进院门,便见一少女摇摇晃晃地迈着步子跑来,边搂住她边哭得梨花带雨。

“二小姐,您这些天都去哪了呀?”春兰抽噎着道:“家主和夫人都快担心死了,春兰今早还特意去了庙里,给您祈福了呢。”

林岁岁轻拍她的肩,余光一瞥,便见林寂正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朝她走来。

老父亲颤抖着手,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方才激动地开口道:“快让爹好好看看你,爹不是都同你说了,闺阁女娘家,莫要随人瞎跑吗?”

他说这话时,眼神还刻意朝裴之珩身上瞟,妥妥的指桑骂槐了。

“好了爹爹,这次是女儿不对,害您忧心了。”林岁岁回头看了眼在一旁等着的恋爱脑,又抬头看了看月色,便催促道:“爹爹,这晚上雾大,您还是快些进屋去罢,小心着凉,若是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

“爹这都是为了你好,”林寂絮絮叨叨道:“日后少跟来路不明的人在一块……”

林岁岁边应着她爹的话,边给一旁的丫鬟使眼色,示意她将林寂扶回屋去。

明月当窗,夜风揉碎了烛火倒映在墙上的影子,衬得屋内一派暖意。

姑娘耳边扶苏轻晃,少年斜靠在椅背上,垂眸凝视那抹剪影,忽地出声道:“方才你爹不是嘱咐了,让你远离来路不明之人,二小姐此刻怎的还和在下同处一屋,不怕他老人家担心么?”

“你怎么还对号入座呢?他又没指名道姓地说了是谁,”林岁岁眼皮都不抬一下,倒是手上擦药的力度加大了些,道:“从前我爹还不准我靠近药铺呢,我何时听过他的安排?”

感受到对方的手臂不自觉地往后缩,林岁岁便放缓了力道,嗔怪道:“受伤了就安分些,干嘛非得逞那个英雄?我又不用你保护。”

恋爱脑从悬崖跌落之时的伤口还未痊愈,今日又同那帮镇民动了手,这下好了,伤势更加严重了。

“想不到二小姐还如此挂心在下安危,”裴之珩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另一手搭在身前,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我原以为,你当是对我厌恶至极的。”

末了,林岁岁在那人手腕上拍了拍,起身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对了,”刚走两步,她又回头叮嘱道:“走之前帮我把门带上。”

送走恋爱脑后,整个府内只能闻见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酣睡之中。

林岁岁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愣是无法入睡。她记得自己初来此地之时还是寒风凛凛,漫天飘雪的寒冬,一转眼,现在人们都只需要披一件单薄的外了。

自己这么久没消息,不知道书外的父母、朋友会不会着急。

人果然不能闲着,不然总要伤感一番。她索性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眼前只剩了黑蒙蒙一片,一切忧伤似乎也被吞噬在这黑暗中。

‘笃笃’

外头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林岁岁屏住呼吸,又细听了一遍,确认不是树枝敲打屋檐的声音后,她伸出手指将被褥掀起一角,从里探出头来,问道:“谁呀?”

等了半晌不见回答,林岁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正准备滚回被窝里,便听得那叩门声再度响起,且较前两次更为急促。

林岁岁撩开耷拉着的窗帘,不紧不慢地穿好鞋,便踱步至门边,又问了一句:“是何人在屋外?”

约莫隔了几秒,一个粗狂的男声隔着缝隙传来:“姑娘,是我,开开门罢。”

林府这好歹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想来这人应当也不敢做些什么,想到这,林岁岁便伸手拉开了屋门。

“你是?”眼前这人有些面熟,可却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只见他咧嘴一笑,回道:

“姑娘,我便是那日托您帮忙保管果篮的,眼下危机已除,这不,”那老汉搓了搓手,眼睛直勾勾地往屋里瞧,“找您讨要来了。”

原是为了这事。

不知为何,对方的眼神总看得她有些许不适,这果篮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她又不会抢了他的不还,既是上门索取,又为何非得选在大半夜?

林岁岁虽有不悦,却仍是旋身回了屋里,取出保存得极好的果篮递给他,道:“还有何事吗?”

那老汉擦了擦嘴角,眼珠子一转,竟流下泪来:“姑娘,其实我此番上门,不只是为了果篮一事……”

林岁岁让他这仗势给整得一头雾水,又怕这人动静太大会闹醒林寂等人,忙道:“你先别哭,有话好好说便是了。”

得了准许,那老汉便抹干了泪,道:“让姑娘见笑了,其实是家中孩童不幸染了病,我本无意在夜半叨扰您,可他眼见就要死了,我着实是没了法子,这才上门来的。”

林岁岁蹙起眉,道:“可否与我说说,那孩子有何症状?”

“症状,”老汉皱着一张脸挠了挠头,摆出一副懊恼的神色,道:“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懂医术,这,我着实不知呐。”

他忽然上前握住了姑娘的手,道:“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就随我一同回去看看?”

老汉的手上起了不少茧子,磨在手上硌得慌。看着那张脸,林岁岁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嫌恶,便抽出手,耐心地解释道:“这与是否懂得医术无关,你只需告诉我,孩子近日具体有哪些地方不适即可。”

“不适……”那老汉颤抖着嘴唇,又重复了一遍她说过的词,最后满脸痛苦道:“姑娘,他是今夜突然发病的,只说是头疼得谎,就快要没有呼吸了。”

说罢,他往后退了两步,竟跪倒在林岁岁门前磕了两个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姑娘,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呐,您行行好,我们全家都会记着您的功德。”

林岁岁吓了一跳,眼神略带慌乱地扫视了四周一圈,忙道:“你这事做什么呀?快起来快起来。”

看来这人不求到结果是不会罢休了,何况若真有这么个尚在病中的孩童,她却狠心拒绝诊治,岂不是苦了这孩子。

“罢了,你莫哭了,我同你去便是了。”林岁岁只得妥协道。

一听这话,那老汉立刻喜笑颜开起来,他侧身给林岁岁让出一条通路,还不忘抹着泪道:“姑娘请,多谢姑娘,您便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你这屋舍究竟安在何处?还要多久才能到?”赶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路,林岁岁揉了把被蚊虫要得起了红疙瘩的手臂,询问道。

“马上就到了,”那老汉乐呵呵地笑着,道:“我这小户人家,用不起马车,只能靠徒步行走了,还请姑娘多担待些。”

越走林岁岁便越发觉不对劲,这老汉曾说家中种有果树,可这一路走来,全然不见一点草木的气息,土地也光秃秃一片,哪里像是能养活果树的地方?

再者,林府上下房屋不少,他是怎么能认出,自己住的是哪一间?难不成她早已经被人盯上,还不小心泄露了住址?

忽地,一声孩童的啼哭打破了寂静的夜空,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那老汉停住脚步,手指了指眼前的屋舍,道:“姑娘,此地便是寒舍了,劳您大驾光临,我实在无以回报。”

林岁岁定睛一看,那屋舍一旁果真伫立着不少各色果树,再加上里头传来的哭声,难不成真的是她多心了?

回神对上老汉那副笑脸,她略显尴尬地点点头,道:“我自己进去罢。”

腐朽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里头发霉的气味即刻扑鼻而来,只见屋里各个角落皆积满了灰尘,还时不时有蜘蛛爬过,似是久没人居住的老屋子。

“姑娘,”老汉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我夫人常年卧病在床,我亦时常奔波在外,便抽不出空来打扫屋子,让姑娘见笑了。”

林岁岁没接他的话,她绕过屋子中间放置的长桌往里走去,道:“那孩子呢?”

“姑娘稍等,”老汉将手臂放在一把陈年的凳子上使劲擦了几下,随即推到她身旁,又往桌上的木杯里沏满了水,道:“我夫人正在外屋给他喂奶呢,姑娘先喝水歇息片刻,我这就去把他二人叫来。”

林岁岁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便见他转身一个箭步往外走去,只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匆忙的背影。

姑娘垂眸看了眼木杯,里头的水还伴着些许泥沙,浑浊不堪,她便别开眼,干站着等那老汉。

在屋内站了半晌不见有人来,林岁岁便索性抬头张望了这屋子一番。

屋里统共有两间房,只不过不清楚具体是做什么用的。

忽地,空气中骤然响起一阵低低的哭声。

那声音不似出自孩童之口,更像是某个女子压抑着嗓子发出的声音。

心脏忽然快速跳动起来,林岁岁侧身往屋外瞅了瞅,见老汉还没有要返回的架势,她捏了把手心的汗,鬼使神差地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朝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那扇门并没有上锁,只轻轻一推,便露出了门后的景象。

林岁岁瞳孔骤扩,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

只见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女人,正披散着头发,像个疯子般趴在地上扭曲着身子向门口爬动,一见了林岁岁,那双无神的眸子便瞬间张大。

她眼中含泪,嘴里无助地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声音。

虽然对方的嘴被胶带缠得严严实实,但林岁岁依然能辨析出,她说的是:

“快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