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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正文.第25章 人心如明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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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受傷當天晚上正是最重要的關鍵期,已經熬過了關鍵期的宮遠徵本就被宮尚角和溫惜音輪番輸送內力與靈力的情況下傷勢好了大半,後來更是在惜音精心調養和大夫精準對症下藥下好的很快,沒幾天就可以自主坐起身來。

「惜音,我想吃你昨天做的那個豆腐羹。」坐在病床上被人當孩子養的宮遠徵揪住未婚妻的袖子撒嬌:「還有那個小圓子、前天喝的那個紅色的水…那什麼果子泡出來的茶也很好喝。」

「好,我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盡量給你準備。」連金旦都快要看不下去自家主子在那裏恃寵而驕的模樣,惜音卻絲毫不生氣,對宮遠徵可以說是予取予求、任他點菜。

宮遠徵攥住惜音的袖子,稍稍使力將人扯到自己身邊,伸手一把環抱住惜音的腰:「…我是不是傷好了你就不會讓我這樣點菜了啊?」

他這幾天…尤其是受傷當天,他只是因為疼痛難以保持長時間清醒,但並不是完全昏迷的,他斷斷續續的還是會因為疼痛等原因短暫清醒一下的。所以其實溫惜音是怎麼照顧他的、是怎麼守在他病床邊的,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這也是宮遠徵在受傷過後會願意主動靠近惜音、親近惜音的最大原因。

從小到大…那怕他還只是個年幼的孩子,他都不曾從父母身上得到這樣…能明確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是這般重視的感覺。感覺很新鮮、也很…滿足。

「傷好了也可以給你點菜阿,但我不見得每天都有辦法做出來就是了。」惜音對自家人都是很寵的:「畢竟廚房裡的材料也不是每天都一樣的。」

宮遠徵笑得燦爛,滿意的晃了晃腦袋。

醫館的大夫端來了剛剛煎好的湯藥,看到自家頂頭上司正抱著未婚妻、連自己進屋了都不撒手的模樣,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徵公子,您的藥…」

有外人在,這樣抱在一起確實不好看,但宮遠徵明顯沒有要因為大夫進到室內而乖乖放手,惜音只能沒好氣的拍了拍宮遠徵環抱住自己的胳膊,走上前去端過大夫的湯藥:「給我吧,我伺候公子喝藥就行了。」

大夫感恩戴德的退下了,心裡對這位徵宮的新娘好感度又再次上升。他們大夫們之間當然也會互通有無,所以肯定也會聊到宮遠徵受傷,溫惜音衣不解帶、徹夜照料的事情,心裡對惜音本來就很感激…畢竟要是他們來照顧,徵公子的心情可不會那麼美麗。

溫惜音這是免了他們一頓原本以為無可避免的痛罵和責罰呀!根本就是仙女降世!

惜音端過藥、坐在床邊剛剛攪動著湯藥,讓湯藥稍稍冷卻之後,宮尚角便走了進來。

「給我吧。」宮尚角主動伸手讓惜音將湯藥遞給他。

「那就麻煩角公子了,我去廚房準備午膳。」惜音看的出這是宮尚角有事要跟宮遠徵聊聊的意思,乖巧的將藥碗遞給宮尚角,福身離開。

等惜音端著午膳回到宮遠徵的病房時,宮尚角卻已經不在了,只有看上去明顯心情不太好的宮遠徵。

「角公子不留下來用膳嗎?我都準備他的午膳了。」惜音有些驚訝的問。

「…霧姬夫人醒了,哥哥去問她事情。」宮遠徵看到了惜音之後,眼底的不開心消散了一點,他扯住惜音,頗有些委屈的說:「我剛剛跟哥哥討論了下上官浅,我總覺得那個上官浅不可信…可是哥好像不太相信我。」

「角公子可能有他的原因吧。」惜音將午膳端到宮遠徵面前,一如過去幾日,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毫不避諱的淨完手便開始一勺一勺的餵起宮遠徵,後者也很享受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雖然身體好多了,但大多時候還是嬌氣的吵著要惜音餵。

「那個上官浅,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十次見到她九次在哭,哪有那麼多事情好哭的。」宮遠徵嫌棄的扁嘴:「都是姑娘家,怎麼你就不哭?那個雲為衫就不哭?」

惜音不以為然,挖了一勺豆腐羹餵進宮遠徵嘴裡:「我哭阿,你把我按進藥浴裡的時候就哭了。」

「…那個不算,那藥浴雖然能解毒,但中毒的人進去泡會很痛,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泡那種東西會哭很正常。」

「徵公子受傷時姑娘也哭了的。」您的助攻.赤杓已上線:「姑娘當時可是抱著徵公子的胳膊死活不撒手,哭的梨花帶雨的。」

「那、那算特殊時間!不能算啦!」率先害羞起來的惜音委屈抗議。

誰家姑娘會在自己的未婚夫重傷倒地時還無知無覺、毫不在意的?

宮遠徵滿意的笑開來、明顯很開心,但他看了眼未婚妻通紅的臉蛋,決定大度的不要欺負她,所以他轉開話題、指向餐盤裡散發著誘人色澤的烤雞腿:「惜音,我想吃那個雞腿,你新做的?烤的?我沒吃過。」

惜音再次淨手,直接幫宮遠徵拆起雞腿來。

赤杓:其實徵公子只是未及弱冠成年,但他已經長大了…至少應該大的足夠自己拿著雞腿吃,不用幫他去骨的…

宮遠徵:惜音好愛我~吃雞腿都幫我去骨頭~~~

喝完藥用完午膳後不久,便傳來了上官浅被放出地牢的消息。宮遠徵聽到之後有些坐不住,站起身便想要更衣外出。

惜音知道自己攔不住宮遠徵,乾脆主動上前幫他穿衣服:「我來吧,你少動些,傷口剛好,別扯開了。」

宮遠徵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聽話的微微彎腰,讓惜音更方便動作。

惜音動作間還有些遲疑,顯然是還不太習慣男裝的穿法,但有宮遠徵的幫助還是穿的很快。

「你陪我去角宮吧,惜音。」受傷過後更黏人了的宮遠徵穿好衣服之後便一把牽住惜音的手撒嬌:「聽說那個上官浅被放出來了,我、我想去看看…我總覺得她一定有問題,我怕我哥被騙了。」

「聽你的,我們帶個大夫過去吧,這樣去之後可以更加名正言順地去探望她。」除了不太放心傷勢剛好的宮遠徵以外,惜音做人處事一般都是憑心而動,只是比起宮遠徵的衝動,她又多了幾分思慮過後的謹慎。所以她一般不太攔著宮遠徵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只是會在他出手前替他想好更加完整、完善的計畫;或是在他出手後替他圓場收尾。

角宮裡,惜音帶著大夫先去探視了下上官浅的傷勢,確定沒有大礙後還跟上官浅聊了會兒天。

「上官姐姐受罪了。」

「哪裡的話,只是那無名究竟是誰…還是沒能捉住,真是可惜了。」上官浅滿身傷痕,看上去楚楚可憐。

惜音和她簡單聊了幾句,能感覺到上官浅對自己的防備,她沒再多說什麼,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藥瓶:「這是我從徵宮拿的傷藥,用這個塗抹傷處,不會留疤的,徵公子親自調的配方。」

上官浅沒想到惜音還會拿這樣的好東西給自己:「…多謝了,溫妹妹。」

「上官姐姐說笑了,我不過借花獻佛,不是我做的藥、也不是我求的藥。」惜音搖搖頭:「角公子還是心疼你的,是他親自求得長老放你出地牢,他只是…背後有一整個宮門得守護,當然上官姊姊,你也是他想守護的其中一人。」

上官浅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看上去還有些嬌小的女孩,宮尚角…想守護自己嗎?她腦中閃過之前在地牢時她和他的對話…有一瞬躁動的心又慢慢冷卻下來。

一旦被發現自己無鋒的身分,宮尚角只會保自己不受苦,但…她還不想死。

「妹妹真是能言善道。」上官浅自嘲一笑,剛剛她居然真的有一瞬間的心動:「角公子對我,哪裡比的上徵公子對你的上心。」

「人心如明鏡。」惜音沒有回應上官浅的陰陽怪氣,反而冷靜的回應她:「你對他好,他會有感覺,你對他有所保留、有所隱瞞,他其實也能感覺的到。可能理智上、名面上一時找不出破綻,但心其實很好騙也最難騙,它總會有感覺、無法被欺騙的感覺。」惜音撫平了自己衣襬上的摺皺,垂下眼眸:「上官姊姊若是當真想要角宮子的心,就拿自己的心去換吧,畢竟…你如今的所作所為總多有矛盾,連未及弱冠的徵公子都能感覺出異常,角公子又怎麼可能毫無所覺呢?」

上官浅低頭不語,只是將惜音給的那瓶藥膏收進自己的袖子裡。

「不打擾姐姐休養,我就先走了,徵公子傷勢剛好,我也有些擔心。」惜音起身,緩步離開。上官浅對著惜音的背影,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羨慕:「妹妹當真對徵公子上心的很呢。」

「我用心付出了,宮遠徵能感覺到,所以他對我不說傾心相待,但至少也是一片赤誠。姐姐呢?對角公子毫無算計、不求回報地付出過或者說,坦白過嗎?」惜音不知道上官浅到底是不是無鋒刺客,但即便她不是,如果一開始她就主動跟宮尚角坦白自己孤山派遺孤的身分,現在的立場會很不一樣吧?畢竟…主動坦白和被刑求之後為求保命才說出口,這兩者之間對對方的信任程度就遠遠不同:「我也有我的秘密,但我敢於直接攤在宮遠徵面前、甚至因為他,我也敢於將這個祕密攤在角公子面前,所以他敢放下心防、敢信任我。上官姐姐…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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