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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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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武说是这样,但还需要其他的证据。所以,下官来找大人拿主意。”

“去调查一下,七年前押送耿刺史的差役,除了何武还有谁,想办法取得他们的口供。”

“是。”

押送犯人肯定不是一个差役能完成的,如果有其他差役的口供,互相佐证,就可信很多。

房间里只剩下云水谣和柳依依二人。云水谣问道:“依依,你觉得赵将军为何要叫何武编造这样的流言?”

柳依依道:“我想,他可能想把前两任刺史的失踪说成是死去的耿刺史的报复,这样他就不用尽心寻找那两位刺史了。毕竟事涉鬼神,他就算找不到前两任刺史,也没人会怪他。

如此一来,他可以避免渎职之罪,也能花更多精力去攻打梅花县。而且,只要前两任刺史一直失踪,那赵将军就能一直当着幽州刺史。”

云水谣道:“这也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他已经把前两任刺史杀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派人散布了鬼魂诅咒的传言,让人感到害怕,从而不敢深究。那么,也就无人知晓他所做之事了。”

柳依依惊出一身冷汗,道:“真相会是这样吗?”

“以我对赵将军的了解,他要是知道前两任刺史在哪,最有可能做的是杀了他们,而不是救出他们。”

“可是,前两任刺史都是世家子弟,树大根深,赵将军怎么敢杀人?”

“只要别人都相信是耿刺史鬼魂报复,就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要低估一个有野心的男人的心狠程度。”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叫赵将军过来问话吗?”

“不用,等张司马查到更多线索再说。”

几天后,张司马回来了,对云水谣道:“大人,七年前押送耿刺史一家的差役一共十人,其中有四人已经过世,还有五人早就已经去别处谋生,不在幽州了,目前还在幽州的只有何武一个。而且,当时耿刺史临死前,待在他身边的差役只有何武,其他差役都在闲逛,没有注意到耿刺史病危。

所以,耿刺史临终前说了什么,只有何武知道。他想要说出实情或是造谣都可以。恐怕正是因为这样,赵将军才找何武说一些谣言。只要从何武口中说出来,可信度就很高。”

云水谣点头道:“有劳张司马了。此事先别泄露出去。”

“是,下官明白。”

得不到其他差役的证词,那何武所言就成了孤证,很难根据何武的供词,断定赵将军一定收买了他。

所以,想要知道真相,还需从赵仁顺这边入手。

云水谣让人去请赵仁顺过来,并预先准备好了椅子。

赵仁顺是五品将军,就算上公堂,也不能跪,不能站,有资格坐着回话。

一个多时辰后,赵仁顺过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脚步虚浮,可能是练兵累着了。

他向云水谣行礼之后,就坐下了。

云水谣问道:“赵将军,今日请你前来,是有些事想问问你。当日你去梅花县的城墙上,郑盈尺是不是假扮成陆文远刺史的模样,让你大惊失色?”

“对,我当时很奇怪,觉得陆文远刺史怎么会在这里。趁我惊讶的功夫,郑盈尺朝我攻击,我招式大乱,最终不敌,被他掳走。郑盈尺十分狡猾,如果他以真面目跟我相见,与我真刀真枪地打一场,我未必会输。他假扮成失踪的陆刺史,让我没有防备,实在是小人行径。”

“赵将军,当时你以为城墙上的人是陆文远刺史,你的反应为何是大惊失色,而不是惊喜?你当时很慌张?为何慌张?是不是你笃定了,陆刺史不会再出现,所以看到他出现,才有如此反应?”

“我……那段时间,关于死去的耿刺史的传言流传得很广,都说耿刺史临终时,对历任幽州刺史发出诅咒,说他们不会有好下场。我觉得,前两任刺史是遭到了鬼魂的报复,已经死了。没想到陆文远刺史突然出现,我自然吓了一跳。”

云水谣似笑非笑:“原来是因为那个流言啊。”

“是的。”

“赵将军是武将出身,也会相信这种鬼魂复仇的流言吗?”

“这……一开始是不信的,但我找前两任刺史找了很久,都没有丝毫踪迹,所以才渐渐相信了那个诅咒。”

“可是据本官所知,关于死去刺史诅咒的流言,就是赵将军自己找人散播的。既然如此,你怎么会害怕这个流言?”

赵仁顺大惊,看着云水谣,透露出几分心虚。他大概没想到云水谣会说出这些话,一时忘了掩饰自己的表情。所以,他惊讶的神情持续了好一会儿,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

接着,赵仁顺有些生气地说道:“云大人,您怎么可以随便污蔑我?”

云水谣:“我可没污蔑你。来人,传何武。”

何武被带了上来,朝云水谣磕头,道:“大人,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偷钱了。”

云水谣道:“把你之前招供的事情,再说一遍,本官再考虑放不放你。”

“什么事情?是偷钱的细节,还是别的?”

“是跟赵仁顺将军有关之事。他在担任幽州刺史期间,如何收买你,散布了什么流言,你如实说来。”

何武看见赵仁顺就坐在一边,有些害怕,改口道:“大人,赵将军没吩咐我做什么。”

“可你之前曾亲口招供,现在又改口,难道之前都是在骗长官?你可知欺骗长官也是重罪?”

何武有些害怕:“啊……我说……但是……但是得让我离赵将军远一点。”

赵仁顺对何武怒目圆睁:“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怕我当堂杀你不成?”

云水谣一拍惊堂木:“肃静!何武,你上前来,在本官身边回话便可。”

“是。”

何武快步跑到了云水谣身边,说道:“几个月前,赵将军还是幽州刺史。他找到小的,给小的一笔钱,让小的散播流言,说是之前耿藏山刺史死的时候,心怀怨恨,诅咒后来继任幽州刺史之位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于是,小人就散播了这个流言。

赵将军又怕我继续留在公门中,会露出马脚,就叫我辞工。我辞工之后,因为自己突然有钱了,就染上了赌钱的恶习。钱输光之后,我已经没法好好做事了,满脑子都想着挣快钱,发大财。因此,我才走上了偷钱的不归路。”

赵仁顺怒道:“你说谎!你可有证据?”

何武有些害怕赵仁顺,哆哆嗦嗦地说:“我说的……说的都是事实,但没有证据……因为是私下交易的,没有其他人看见。”

赵仁顺看向云水谣,眼神凌厉:“大人,您不会听这个人的几句话,就断定本将军有罪吧?这种刁民的话,岂可轻信?”

云水谣道:“确实不能轻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这样吧,在场的官吏和衙役们都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听说耿刺史的临终诅咒的?是早些年,还是近几个月?”

张司马道:“前些年并没有这个流言,我们也是今年才听说,耿刺史临终前竟发出了诅咒。”

其他官吏也说道:“没错,确实是近几个月流行起来的。”

“对,好像今年四月份之前还没有。”

云水谣道:“这就是了。耿刺史已经死了七年,如果他当时确实说了什么诅咒之言,为什么何武当时不说出来,要等到七年后再说?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耿刺史当时没说什么诅咒,这一切都是赵将军让何武瞎编的。”

赵仁顺道:“就算是这样,也可能是何武自己瞎编的,跟本将军有什么关系?”

“何武当时只是一个衙役,他瞎编这些流言有什么意义?这对他并没有什么益处,如果被长官发现他散播流言,可能还会将他治罪。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是受人指使。”

“即便是受人指使,凭什么说是我?也许是其他人。”

何武有些委屈地看向赵仁顺:“赵将军,您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赵仁顺怒道:“你不要胡乱攀咬本将军!”

“我没有啊,这些事都是真的……”

赵仁顺站起来,对云水谣道:“云大人,若是您拿不出更多证据,本将军就先行离开了。军营里还有一些事,需要本将军处理。”

赵仁顺要走,云水谣也没法阻拦。对于朝廷重臣,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能扣押在官府的。

五品官,尤其是武将,已经算是重臣了。

赵仁顺往外走了几步,忽然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云水谣赶紧叫人把赵仁顺扶进房间,请大夫来医治。赵仁顺当过幽州刺史,衙门里有一间他以前住过的官舍,一直空着,如今还是让他住那间。

大夫还没来,云水谣先问赵仁顺的随从:“赵将军怎么了?”

随从道:“将军可能是太累了,他这些天一直睡得不太好。”

“为何会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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