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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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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谣笑道:“是吗?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

不过,这青衫男人已经听见了,他回过头解释道:“我并未佩戴香囊,我身上的香气应该是怀里的药膏发出的气味。”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膏,道:“姑娘若喜欢这个味道,可以拿去看看,这是一种治疗头皮发炎的药膏,很多地方都能买到的。”

柳依依笑道:“没事,我只是随口一说,并非是想买一样的药膏。我的头皮又没发炎,用不着这个。”

见柳依依如此说,这青衫男人就把药膏收了起来。

云水谣看了那男人一眼,道:“这位公子,你的头皮也没发炎,为何要携带这样的药膏?”

这青衫男人叹息道:“唉,这并非是我用的,而是……罢了,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也罢。”

他正要离开,云水谣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让这个男人离开,她一定会后悔。

因此,她挽留道:“这位公子,我是写话本的,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增加自己的创作灵感。刚才我看你欲言又止,可否将你的故事讲给我听?我在楼上包了雅间,可以请你喝茶。”

这男人从楼上下来,应该是吃完了饭的,所以云水谣才说请他喝茶。

这青衫男人眼前一亮:“姑娘是写话本的?你是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秦婉君?”

云水谣道:“不是。你也听说过秦婉君?”

“是啊,她写的话本在很多勾栏都有演出,我也看过好几场。我一直想亲眼见见秦婉君,要一本她签名的话本,可惜一直缘悭一面。”

“以后只怕更见不到了,我听说秦婉君已嫁与福王为妾,以□□院深深,她恐怕不太会出门交际了。”

青衫男子皱眉道:“不应该啊。”

“公子此言何意?”

“哦,我的意思是,我觉得秦婉君不像是那种会嫁人为妾的姑娘,哪怕对方是王爷。”

“何以见得?”

“在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去雅间详聊?”

云水谣点头:“好。”

云水谣等人来到了雅间,点完菜后,伙计出去准备菜品,云水谣就给那青衫男人倒茶,问道:“这位公子,你刚才说,你从未见过秦婉君,那你何以判断秦婉君不会给人当妾呢?”

青衫男子道:“多谢姑娘倒茶,我叫褚天帆,姑娘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刚才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看过很多秦婉君所写的话本,话本里的主角都是自立自强的女孩,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逆境,都靠自己站稳了脚跟。而且这些主角里,没有一个是给人做妾以求富贵的。

我觉得,能写出这种话本的人,一定是有傲骨、心性坚韧之人。秦婉君笔下的主角都从不做妾,她自己怎么会给人做妾呢?”

云水谣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她现在确实已经嫁给福王为妾了。也许,她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感情。”

“为了感情,也不合理啊。秦婉君所写的话本,从没有一个主角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连名分都不顾,一门心思要嫁给某个男人的。”

云水谣心想,连褚天帆这么一个路人都觉得秦婉君嫁给福王不合理,可见这件事一定有内幕。云水谣可以猜到,秦婉君是福王的下属,嫁给他只是掩人耳目的做法。但褚天帆却不知道,云水谣自然不可能把这一层真相解释给他听。

因此,云水谣笑道:“话本是话本,人是人,不能混为一谈。也许福王长得英俊,对秦婉君又温柔体贴,所以秦婉君愿意嫁呢。”

褚天帆倒觉得有些痛心疾首:“唉,这么一来,也不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写话本。就算继续写,她笔下的人物可能也会失去以前的光辉。”

褚天帆的心态,云水谣也能理解。秦婉君是褚天帆很喜欢、很认可的话本先生,当秦婉君做出有违褚天帆认知的事情时,褚天帆自然觉得很难接受。

这种喜欢跟男女之情无关,而是话本阅读者对话本创作者的喜欢。在某些狂热的读者心里,他们喜欢的创作者简直跟神差不多。

当神跌落神坛,信徒发现所谓的神也不过如此,那自然是十分痛心了。

云水谣安慰道:“秦婉君才华横溢,我想她日后一定会写出更多优秀的话本。她选择什么样的生活,跟她写什么样的故事其实是两回事,说不定她以后写的话本你也会喜欢呢。”

褚天帆道:“但愿吧。”

“对了褚公子,你怀中的药膏是给谁用的?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褚天帆叹息道:“我以前有一爱妾,名叫冷霜,长得花容月貌,只是头皮经常发红,用了很多种药膏也不见效。我经常携带药膏,给她涂头皮。但是她嫁给我一个多月,就亡故了。

我很思念她,所以走到哪都带着涂头皮的药膏。我还随身带着她的画像,经常拿出来看看。”

云水谣的内心忽然说不出的激动,心跳得很快。她竭力装作正常,问道:“褚公子,可否将冷霜的画像给我看看?”

“可以。”

褚天帆取出一张小像,展开来放在桌面上。

画中的女子琼鼻檀口,言笑晏晏,十分动人。云水谣赫然发现,自己竟认识这个姑娘!

柳依依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云水谣对柳依依道:“依依,你看这女子像谁?”

柳依依道:“佩儿……怎么会跟佩儿如此相似?”

褚天帆忙问:“什么?你们认识跟冷霜长得相像的女子?她在何处,可否带我去见见?”

云水谣道:“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说说你跟冷霜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她……是在一家青楼认识的。”

云水谣和柳依依对视了一眼,心中惊讶。

褚天帆接着说道:“我是宁州人士,平时不会去青楼。有一次被一个朋友拉到一家叫红杏楼的青楼,看见一名粉衣姑娘,当时就被她吸引了。于是,我走了过去,找那位姑娘说话。

她说她叫冷霜,对我也是一见钟情。我们相谈甚欢,后来,我就成了红杏楼的常客。我每次去,都是去找冷霜。

她说她心里只有我,但身在青楼,总难免要接别的客人。因此,她请求我为她赎身。她说她已经攒够了赎身的银两,我只需要付一千两的彩礼钱给鸨母,鸨母就会放她走。

于是,我就拿了一千两,把她赎了出来。”

这个故事到目前为止,跟杨小官人的事很相似。区别在于,杨小官人赎琼娘,需要二十万两,且这二十万两被琼娘卷走了;而褚天帆赎冷霜,只需花一千两银子,比起杨小官人来说少了很多。

云水谣知道,这个冷霜骗钱的手段一定在赎身之后,因此她问道:“你为冷霜赎身之后,发生了什么?”

褚天帆道:“她离开红杏楼后,我就纳她为妾,过了一段恩爱的日子。我尚未娶妻,所以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我们跟夫妻无异。谁知过了一个多月,她就得了急病亡故了。

她临死前,说自己最害怕没钱,所以希望我用金条给她陪葬。她让我在棺材里铺满三层金条,她躺在金条上面才能安心。对这个小小的要求,我自然答应了。然后,她就……她就去了……”

说着,褚天帆掉下泪来,赶紧用手擦了,勉强说道:“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云水谣看得又是感动,又是唏嘘,对他说道:“别伤心了,我敢保证,你现在回家去打开冷霜的棺材,里面肯定是空的,冷霜也不在里面,金条也不在里面。”

褚天帆惊讶道:“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

褚天帆还是没明白云水谣为什么这样说。

云水谣已经站起身来,对他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你的爱妾冷霜。”

褚天帆:“啊?什么……”

云水谣和柳依依往外走去,褚天帆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出去。

这时,店小二端来烤鸭,说道:“几位客官,菜还没吃,你们就走了?”

云水谣头也不回地道:“送你了。”

很快,云水谣带着褚天帆来到了衙门。

褚天帆不敢进去,道:“姑娘,来衙门做什么?还是快走吧……”

云水谣亮出自己的官印,道:“本官是雍州司马,你的小妾冷霜没死,还换了个身份。你随我进去,我把她找来见你。”

褚天帆非常惊讶,他虽然不信冷霜死而复生,但还是心怀一丝希望,就跟着云水谣进去。

云水谣来到公廨找杜羽,对他耳语几句。杜羽点了点头,道:“我现在派人去把佩儿带来,大概四个时辰左右带到。你先把褚天帆留下,别让他离开。”

“嗯。”

褚天帆急着要见冷霜,云水谣让他等几个时辰。他简直坐立不安,一直在踱步,手也微微颤抖。

云水谣怕他影响其他官吏,就让他去客房,派了几个侍卫把守着房门,不许他离开。

一直到晚上戌时三刻左右,佩儿终于被带了回来。她仍是戴着手铐脚镣,还被点住了几个大穴,以免她逃跑。

佩儿搞不清状况,只记得自己昨日去执行任务,忽然被人袭击,关在了一个偏僻的屋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今日又突然被带回县衙,难道是官府发现她们被绑架,所以把她们救出来了?可既是如此,为何又要用镣铐束缚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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