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宠爱

繁体版 简体版
偏偏宠爱 > 将军不敌妻 > 第27章 婚后(九)

第27章 婚后(九)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苏雅一惊,看着那长剑,点头。

“你碰哪了!”穆枭朝着苏雅一声低吼,面目也凶狠了起来。

苏雅有些被吓到,老实交代,“不过是打扫一番,又见将军长剑上的剑穗旧了,便给你做了个新的换上。”

穆枭死抓着苏雅的手腕,厉声而问:“那剑穗呢!”

苏雅略指了指长剑上新挂着鲜红色坠着玉环的剑穗,道:“那儿呀。”

“我问旧的!”

穆枭又使了劲,几乎快把苏雅的手腕折断,疼得她皱眉龇牙,赶忙接话:“自然是扔掉了!”

梨云和柳曲头回见穆枭对着苏雅动粗,一一上前与他掰着手腕。两个人都急了,互相求饶叫喊。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夫人呀!”

“夫人若有做得什么不好的,将军说就是了,动手是怎么回事!”

铁心和铁面也是吓到了,跟上去劝和。

“将军有话不妨好好说!”

“夫人经不住将军这样大力伤害的呀!”

苏雅觉得手腕生疼,可眉宇间一点都不想认错,却与穆枭叫起板了,说道:“我不过扔了府里的旧物,又不是没拿新的还给你!”

“你懂什么!”穆枭又把苏雅拉近,近在咫尺,怒不可遏,“那是师姐送我的!”

苏雅听到穆枭这么说,才忽的想起来,难怪看那旧剑穗打结绕绳的手法与她的如此相似,竟是自己在苍穹下山那年,做了多个送给同门师兄姐弟的一个物件。

原不过一个人人都有的手艺玩意,竟没想到穆枭能保存至今,还如此宝贝。感念他这般珍惜,不自觉两眼落下泪来,却哭不出声。

穆枭见到苏雅落泪,慌的一下松了手,又退了半步,又气又悔,竟不想再多看苏雅一眼。

负手而站,稍稍松了眉头说道:“从此前院,你莫要再管了!凡我的东西一律不许再碰!”

说罢,拿起了屋子里的长剑,生拽下新的剑穗,扔在地上,再没说什么就走了。

苏雅握着手腕,看着穆枭的背影,又看着特意给他做的新剑穗,眼泪不自觉地掉。只突然百般委屈,却又觉得百般可笑,一时哭哭笑笑,倒把梨云铁面四个吓得更慌了。

柳曲赶紧拿起剑穗,安慰着苏雅:“小姐没事的,将军或许不喜欢这个样式,或,或喜欢别的。”

说着就去推搡了一下铁心,将剑穗扔在他怀里,急切切地问道:“从前将军剑上的剑穗是什么稀罕物!你们记不记得样子!”

铁心看着了铁面,他们只知道将军的剑穗从未换过,其余的确实不知,现下面对柳曲的质问,根本答不上来话。

苏雅只觉得又是自己作孽自己受,若要解此困,还得换成无璧身份,不得已重重地闭了眼,说道:“我们回苏府。”

铁心和铁面听到这话,齐刷刷地抱拳单膝跪在苏雅面前,说道:“夫人莫走!将军只不过一会怄气!”

柳曲一把推开铁心铁面,却也推不动,只又扶着苏雅绕着他们走。

两个人还想起身挡着,又被梨云挡下了去路。

“两位侍卫与其劝夫人,倒不如劝将军。”梨云一脸愁容将二人扶起,“今日这事,或许夫人错三分,那将军难道不错七分?”

“夫人到底是无心善意做了错事,可将军不能好好说,非动手,还,还当夫人面,提别的什么女人!”

铁心铁面两人听到此处都垂下头来。

梨云自然也知道将军困在她家小姐做的迷局里,本也是可怜,小姐这遭,说到底是自己误伤了自己,实在也怪不了别人。

但明面上,还是要分清责任一二,好不让人怀疑,自家小姐竟是那么心宽的。

“我也知道,比起情意,到底还是将军同少时师姐更浓些。夫人也不想攀比。但这些日子,夫人为将军操劳的,为府里受累的,难道不值得被尊敬一些吗?”

梨云不想把话说绝,只提点到这,屈膝拜了礼,“还是让将军和夫人两处各想想,或许主子自己想明白了,倒也不用我们帮着哄了。”

铁面抱拳躬身,诚恳谢道:“姑娘说的是,我们这就去陪着将军。夫人那处,还多需两位姑娘多多照看。”

“铁面侍卫放心。”

苏雅一行人回到苏府,三人无言,柳曲和梨云各看着眼色,只瞧着苏雅又拿出一堆绳线,在屋里打了一天的络子,又连夜赶了个剑穗出来。

苏雅正换衣,却被梨云拦着。

“小姐!你可想好了,该怎么说,怎么做了?”

苏雅一手提了化羽剑,一手拿着半面遮具,瞬间被问住了。

梨云知道苏雅此时是被乱了心思手脚,只想快快弥补了这一错,她便替苏雅稳下心来。

扶着小姐先坐下,劝道;“小姐遮掩身份乃是为了大义,如今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冒突突地去找将军,我怕再愚钝的人,都会联想出端倪。”

苏雅沉下心,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梨云从柳曲那接过一碗热粥,心疼小姐一天未进食,又再劝道:“这些日子小姐忙着穆府的事也未停歇,不如趁这个机会休息一刻,也去看看仁物盟有什么事?”

苏雅失笑,回想从前一身两面,从来不在话下,自信入了俗流入宅为妇,亦能轻而易举摆平琐事。现在想来,都怪自己把事情看得简单。

都说难以两全,苏雅从前还不信,现在被这一身两面还真为难住了。

她慢慢舀起粥无味地吃着,又继续想:许是跟穆枭待久了,才如此在意他心情好坏,怕被影响。

天天见到的人,又哪会真的做到,表面关心,可心里却一点都不在乎呢?到底还是对他有一两分情意的。

抬眸看向梨云,顺着她话说:“你说的对,现在没什么好的契机让无璧与穆枭相见,若单为了一个剑穗,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倒不如趁这会分开,我去抽身理理仁物盟里的大小事。”

梨云与柳曲松下一气,露了笑,开始把那些线绳收起来,说道:“是了是了,小姐去做些自己乐意做的。去外头驾驾马,松松筋骨,倒比在家做夫人轻松。”

苏雅笑了,点了她们俩的鼻尖,笑说:“哪是让我轻松,是叫你们逃出来,乐得清闲!”

柳曲左右动了腰身,自己捶打着自己,做出古怪动作,挤眉弄眼地淘气:“还说呢,他们府里那样的阳盛阴衰,除我们苏府来的,之前竟没个婢女嬷嬷的,凡事家务相关的,倒都落在我们身上了,好不辛苦!”

梨云却笑说:“我倒觉得将军府这点好,从前没管家掌事的,如今我们去了,什么都还是我们做主,也没个唱反调了,现在都打理好了,未来同在苏府住着也一样的。”

苏雅笼统吃了一碗热粥,心中疏解了不少,瞧着桌上新做的剑穗,其实和之前那个一摸一样,不过换了个深宝蓝的颜色,更显得沉稳。

正想着如何以无璧之手送出去,转手便系在了她的化羽剑上。

休息了一晚,赶在天没亮就以无璧身份遮掩面容出府了,还吩咐府中上下,对外还是称病,谁来了都别接待。

赶早去了仁物盟,收集细看了这些日子侠友们收集的信息,并未再看到有关蛮夷族人的消息。却看到京郊远村受了土匪强盗的困扰,虽驱逐了两三次,但总有余孽。

苏雅放心不下,自己买了一车米,驾了马来拉,往那远村去,一为布施,二为巡视,三也为远遁盛京,寻个另样心情。

苏雅一走便是三天,萧衡张缤这头听闻穆枭寻了公事,好几天不曾归府,想着去与苏雅解闷。

可去拜访了,才从看门的小厮那知了二人原是吵架,已有好几天未回府了。

萧衡张缤相顾无言,各自行动了去,一人去苏府看望慰问,一人去京军防营劝和。

张缤去了苏府,却被拦在外头,让人好没了脸面。

“什么?不见我?”张缤言语惊怪,只好自笑自掩尴尬。

贴身的婢女颖儿却站出身说道:“你可好好通传了?这可是萧侯夫人,张尚书小姐,张缤是也。莫别是你们没见地,报错了府邸姓名,让苏夫人以为是什么不相干的人来访她。”

这小厮是早知道小姐出门了,也领了吩咐,不论是谁一概称病拒访,这时被架在这,也不知道该这么再去回禀。

张缤觉得好没意思,一番好意却还拦在外头,转身就回去了。

而萧衡这,对着半天的闷葫芦,他一声不吭,一字不吐的,专拿事务繁忙搪塞他,也觉得没有意思。

顺路去了苏府,也是照样被拒了。转念一想,担心是苏雅生闷气,于是寻了墙头翻了进去。

绕了半圈,被梨云撞见,喊她:“小丫头,你们夫人呢?”

梨云惊了,前后看着,也不知这萧侯是哪冒出来的,只笑着来迎,“侯爷当真是神仙了,怎么施了法穿墙进来的?”

“嘿,”萧衡挥挥手,笑说:“什么神仙施法,你们这墙不过这些高,我翻跳两下就进来了。”

梨云大悟,领着萧衡去喝茶,不过意赔罪着:“怪我们没交代好,若是侯爷来的,本不该拦的。小姐这回出府了,去远郊一个村子里布施米粮去了。”

萧衡自知道了下落,又打听出穆枭和苏雅的别扭原因,略略喝了口茶,坐了会便走了。

回了侯府,见张缤闷闷不乐,对着下人颖儿问去:“这是谁气到我们侯爷夫人了?”

张缤一肚子窝火,这会被问了,立刻发散到萧衡身上,朝他怒去:“当然是你的好妹妹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