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了他们的计谋。
老爷子闭着眼静静听着,等到贺玠说完后他突然一改方才懒散的做派,直起身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麻纸,在贺玠眼前慢慢展开,“看看这个。”
贺玠停下了咀嚼,凑上脑袋去看那张纸上的东西,却被密密麻麻歪曲的笔墨弄花了眼,只能勉强看清落款处写着一个李字。
“看不懂。”贺玠诚实地说。
老爷子摸摸胡子:“这事儿是西边那个十八户人居住的村庄发生的。一家八岁的男童被发现暴死在家中,就在前天傍晚。家里人报了官,仵作也来验了尸,除了肯定是他人杀害意外什么也没查出来。”老爷子语气有些严肃,指着麻纸上的最后一行字说,“他们怀疑是妖邪作祟,想让我去摸摸虚实。”
贺玠本能地吞了口唾沫,脸色有些紧张:“小孩夭折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会怀疑是妖物作祟呢?”
老爷子叹了口气:“那孩童死相过于离奇,我只看书面描述也无法想象。”
贺玠低头看着那乱如蚁虫的字体,实在不知道爷爷是怎么认出来的。
“他的脑袋被生生剖开,其灵台*竟然不翼而飞,这种情况属实罕见,说是妖邪所为……倒也不奇怪。”
劈开其首,取其灵台。贺玠心里突突跳着,额角浸出一滴冷汗,实在无法想象什么东西会对一个年幼孩童下如此狠毒之手。
“我曾答应过,等你年满十五后就带你见识一次正儿八经的真东西,但这两年方圆百里都未听说过恶妖降世,更未出现过恶劣害人的事情,只有这一次……如果你想去……”
“我去!”贺玠还未等爷爷说完,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他声音激动过了头,引得酒楼里其他食客纷纷侧目。少年人脸上的红晕不是烈酒的浇灌,而是纯粹的振奋。
“这次妖物估计异常凶厉,你确定?”老爷子倒是淡定的很,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将手里的筷子丢到贺玠头上,“坐下!丢人现眼的臭小子。”
“确定确定。”贺玠捂着脑袋嘿嘿笑着,“管他什么邪神厉鬼,咱统统给他收拾服帖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仰头喝光酒碗中最后一滴醉春风,摇摇晃晃站起身往外走。
“那就快点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就动身。”
“诶爷爷,这饭钱……”贺玠看着一旁尴尬而笑的小二,连忙叫住头也不回的爷爷。
“你不是刚耍戏法得了些铜板吗?你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