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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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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生活一天一天的过去。海蓝习惯了独来独往。

父母也逐渐发现海蓝转到新学校后,似乎变得郁郁寡欢。更诧异的是,已经早就过了尿床阶段的海蓝,竟然四年级了,偶尔还会尿床。

这让父母逐渐警觉到学校里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

于是,不知道如何处理的父母,只能领着海蓝逐个拜访任课老师。每次出门之前,父亲总是会大包小包带上一堆的海蓝不认识的东西。

父亲的努力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例如数学老师偶尔会喊海蓝站起来回答问题了,例如赵云偶尔也会批改海蓝的作业了。最让海蓝欣喜的是,一天放学,武言突然找到海蓝说,我家跟你家就隔着一条马路,我们放学可以一起回家。

突然其来的邀请,让海蓝喜出望外。

放学时,海蓝早早等在车棚里自己的自行车旁,不一会,武言就跟胡枫一起出现了。

胡枫是学校的中队长。不仅学习在年级前三名,而且长得高大帅气,绝对的校草。看着武言和胡枫有说有笑的结伴走来,宛若一幅油画般美好,就像是远处的一缕阳光。照耀着大地上的花花草草,沁人心脾。离自己头顶上昏暗的天空那么遥远、那么遥远……

“海蓝,走吧”海蓝还在发呆,听到武言的催促声,赶紧推着自行车跟了上去。

一路上,武言和胡枫谈论着今天的作业和上课的趣事。海蓝只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尽管自己插不上话,但听到好笑的地方,也忍不住一起笑了以来。离别的时候,胡枫朝海蓝笑着点了下头,就骑车离开了。

武言跟海蓝说,周末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到我家写作业。

海蓝第一次感受到有朋友的感觉。渐渐地,海蓝加入到了武言的朋友圈,经常与武言的朋友们一起结伴上学、放学,但每次,海蓝总是默默地跟在武言后面。总感觉只要跟的不紧,她就会永远失去了。

尽管期间,赵云经常以海蓝是借读生,不需要参加各类活动为由,差使海蓝帮他各种跑腿,但海蓝昏暗地生活中,终于有了一丝亮光。

她很珍惜这亮光,以至于她对武言的要求从来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丝违抗。

五年级的期末,虽然才六月,却异常炎热。

武言提议,中午上学的时候,大家轮流用零花钱买冰棍吃。海蓝从小就没有零花钱,只是要买什么的时候再跟父母要。除了母亲每天给她买早餐的1块钱。

为了响应武言的提议,海蓝开始不吃早餐,把钱攒下来,中午轮流请大家一起吃冰棍。

刚开始两周,海蓝勉强还能应付过来,但随着从五毛的冰棍到1元的奶油冰淇淋,再到2元的巧克力冰淇淋……即使海蓝每天都不吃早餐,也已经无法继续这个游戏。

海蓝不敢退出,也不敢说不。

于是,某一天的清晨,海蓝看到父亲遗留在桌上的5元钱,鬼使神差的悄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从5元到10元、20元、30元、50元……

从顺手牵羊,到顺藤摸瓜再到主动窃取……

海蓝的这些举动很快就被父亲发现了,并且是当场捉拿。

羞愧、悔恨、无奈、屈辱……

海蓝只记得,那天晚上父亲先是狠狠的揍了她,母亲在一边大声叫骂,海蓝恐惧的嚎啕大哭……

后来母亲抱着她一起哭……再后来父亲把母亲拉走了,只留下海蓝一个人跪在房间里,跪了一夜。

那天以后,武言再也没有约海蓝一起上学、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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