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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师尊是要勾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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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惊鸿身上独有的魔气,浮生一挥,他的气息荡然无存,杳杳翻身躺回床上,闭眼假寐。

过了一会,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很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屋内烛火惺忪,杳杳觉得有只手覆到了自己额前,那只手温润而绵软,轻轻抚摸着,让杳杳的心都舒服的熨帖了。

温修发出一声细碎的叹息,正准备收回手,杳杳却抱住了他的手,将手掌整个覆到自己面上。

“杳杳……”温修明显感觉到掌心被温热的液体浸润着,有些惊讶地看着杳杳不堪一击的可怜模样,转手轻轻抚摸着他。

“道长,”杳杳有些自暴自弃,鼻音黏腻,像是撒娇,又像是很委屈,“是不是大人们总爱说些话来诓骗小孩子?”

温修心中一顿,却是怎么也猜不到杳杳怎会说出这种话,安慰地摸了摸他瘦极的脊背,却听他继续道:“外祖他们说我眸色有异,必定携灾而生,怕被我连累,总想杀我。母亲就带着我东躲西藏,爹……”杳杳哽咽了一声,靠得更近了,温修轻轻抚摸他以示安慰。“我从来没见过他,但后来他接了我走。”杳杳眼中泪水越来越多,温修的手心湿湿的,他呢喃了一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杳杳仰躺在温修怀中,抬着头,瘪着嘴强笑道:“可是爹爹徒弟好坏,他们总爱欺负我,还把我关到小黑屋里。我不敢告诉爹爹,因为他说,我要是告状,就让爹爹不要我了,也不许爹爹要母亲。母亲,很想念爹爹……”杳杳的身子抖做一团,一半真,一半假地诉说自己的身世。杳杳揪住他月白的长衫,呜咽道:“爹爹不喜欢我,母亲也死了,我什么都没了。”

那年他才六岁,病重的母亲在紫金寺拦了一个往酆都去的过路人,把自己抱到他的背篓里,为他戴上了瓜皮小帽,摸摸他头叮嘱他听话,要听爹爹话,听爹爹门徒的话,要听所有人的话……

他乖巧地点点头,不敢问为什么妈妈不一起走,也不敢哭闹,一路这么晃晃悠悠到了酆都城。

到了酆都,一群孩子嬉笑着围着他,另一群孩子簇拥着一个绯衣俊俏少年走向他,那少年揪了把他的脸,顺手把他抱走了,他以为他是好意,哪里想到,他的噩梦至此开始……

温修伸手抹掉他的眼泪,对杳杳道:“既收了你为徒,师父便会护你一世周全。”

他黑色的瞳仁明亮而坚定,声音依旧是微微带着些口音。杳杳不知从哪里生出些勇气,突然觉得这般蹉跎岁月也是极好。

杳杳趴到温修怀里,软软地叫了声“道长。”

温修用帕子擦净他脸上的鼻涕眼泪,杳杳皱了皱鼻子,模样有几分可怜,小巧的鼻头哭的红红的,甚是滑稽。他拉了温修的手,认真地问道:“到了缙云仙都你会继续对我好么?”

温修莞尔一笑,轻轻弹了弹他的脑袋道:“当然会继续对你好。”说着给他顺了顺头发。

杳杳抬着小脸,撇着嘴委屈巴巴地对温修道:“那你要记住了,千万不要忘了啊!”说完自己竟也不好意思起来,呲溜钻进被窝,不肯出头了。

温修忍不住轻笑了下,拍了拍他被子下的脑袋。“记住了,先起来吃些东西吧。”

杳杳在被子里哼唧一声,下床乖乖穿了衣裳与温修走了。

温仪等人已经坐在桌前了,大厅一角有几个孩子拿了木偶正学着提偶艺人闹的正欢。

见了杳杳无事,何霜澄便笑道:“小杳杳人小,魂都被吓跑了,多亏师兄为你捻诀寻魂,叫声好师叔,我给你念念清心咒。”

杳杳冲他撇撇嘴,“才不要!”温修落座后,他才坐到了白雀旁边。

白雀咽下一口梅花糕,小眉毛都拧在一起了,有些自责地看着杳杳。杳杳一脸嫌弃地用手指蹭了蹭他嘴角,将饼屑擦到帕子上。

白雀憨憨地笑了起来,低头解下挂在腰间的法器,又给杳杳系上了,口中解释道:“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你,让你被吓到了。这是入门时师父给我的,驱邪镇鬼是最好的。”

杳杳用手托起细细看着,那法器入手沉甸甸的,冰凉凉的触感。白玉莲花发着淡淡柔和的光,那莲花下面绾了指头粗的蓝色流苏,更是十分精致。杳杳摸了摸,垂眸道:“多谢。”

杳杳回房以后便把莲花佩摘下,随手扔到了桌上,杳杳看着掌中的阴阳鱼,口中念动咒语,那阴阳鱼一点点消弭,就在那阴阳鱼消失到只剩鱼尾时,杳杳下狠力扯了下帐子,不用法术,光用蛮力,那帐子只是抖了抖,并没有被撕扯坏。杳杳也不打算再生是非,眼睛一闭便躺到床上,掌中的阴阳鱼瞬间恢复原样。

凉月东升,一抹绯色身影从空飞过,身后紧紧跟了一个矫健的黑色身影,两个影子停在了城外的坟冢青松之上。

月凉如水,将四周景物映照得清清楚楚,两人脚下青松苍翠挺拔,下面赫然站着两排脸上浓妆艳抹,肢体僵硬,行动不便的似人高的木偶,木偶整齐地站了两排,皆穿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脸上似哭非笑,在亮惨惨的月光映衬下更加渗人。

“呵,八十二年未见,师尊别来无恙啊。”绯衣男子将兜帽掀开,露出一张白的毫无血色的俏脸。

何霜澄跳下青松,睨了一眼那些木偶,绯衣男子手一挥,脚下的木偶发出咔哒咔哒运作的声音,齐齐向他跪下叩首。那涂红抹绿的脸实在是丑得一言难尽,况且又扭曲着摆出逢迎的表情来,更是怕人。

何霜澄面容一沉,冷哼一声,“高星沉你做的这些鬼东西,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高星沉张狂大笑,闪到何霜澄身前,怜爱地抚摸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偶的偶头,如同哄着爱人一般,满面柔情地哄她退下。又凑近何霜澄,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这肉体凡胎的身子师父用得还挺开心。”

何霜澄斜睨他一眼,高星沉又道:“莫不是师父真打算去缙云仙都做道士,改邪归正了?”说到改邪归正时,高星沉忍不住噗嗤笑了。

何霜澄冷笑一声催动符咒,不一会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环铃响声,一阵轻歌漫语,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迎风而来。

白纱女子手持短刀,侧身躲开高星沉的攻击,娇小的身子在木偶中左躲右闪,待她出了木偶群,两眼空洞地立在何霜澄身后。高星沉耗费大半月辛苦制成偶霎时间碎成一地烂柴,被封印在里面的幽魂惊慌失措地到处扑腾。

“宛白,你做得很好。”何霜澄十分满意,他捻了个拘魂诀,方才木偶中魂魄被他聚到一处,他冲宛白挥一挥手,宛白扯下面纱,露出血肉模糊的半张脸,用力一吸,那魂魄尽数落入她口中,血肉翻出的嘴巴瞬间凝出一张薄薄的面皮,不再那么骇人,却也还是可以清晰看见下巴处的血管。

高星沉有些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烂偶,啧了一声,埋怨道:“师尊惯会截徒弟的胡,我可是刨了半个月的坟头子才做出这些的。”高星沉捡起刚刚那只女偶头,在它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对何霜澄笑道:“嫌弃我做的偶丑是假,想要偶里的魂魄来修复你身后的罗刹是真吧。”

他随手丢掉手中刚刚抚摸的那个女偶的头,走到宛白跟前,仔细端详着,笑道:“倒是个标致美人儿,还叫宛白?蕙茝的宛白?”

果然宛白听到蕙茝这个名字,身子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几分悲伤与不甘,却在看向何霜澄那一刻,瞬间恢复一片死寂。

高星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何霜澄道:“师尊你给改个名字吧,这一听自己叫宛白都要哭了,她又不是真的宛白,你说吧,蕙茝伤她心,要她命,你还给她起个情敌的名字!你想让她再死一次么?”

何霜澄觉得高星沉说的有理,思忖半天,想起温仪那日随口念得一句诗,恍惚是有葳蕤二字,便开口道:“就叫葳蕤吧。”

高星沉捂着眼睛咯咯苦笑道:“师尊,你当初干嘛要修冥术呢?你该去做个教书先生,给罗刹取个名字你都这么文绉绉,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何霜澄十分威严地瞪了他一眼,高星沉却笑得更欢了,他使劲拍着自己胸口,笑够了,掌着宛白道:“师尊,这小道士模样俊美,你这么一瞪我,我就觉得你在勾引我。”

何霜澄白嫩的额头青筋微微凸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见他垂眸不语,一旁的高星沉笑得更加灿烂,揉着肚子喊救命,因为走火入魔而微红的长发花枝乱颤。

何霜澄看了一眼宛白,宛白会意,手中短刀凌厉地向狂笑的高星沉喉咙刺去,高星沉手顺势一接,握住她苍白手腕,宛白不知道疼痛,刀并没有松开。高星沉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一把揽到自己怀里,如同一个登徒浪子一般,低头摸了一下宛白还未长好的下巴,调笑道:“好辣手!”

宛白微恼,身子一转面向高星沉,头上用力猛地磕到高星沉鼻子上,趁机从他怀中逃脱,高星沉捂住鼻子,只叫哎哟。宛白又向他眼睛刺去,高星沉顾不得鼻子了,连忙去挡。宛白不听别人指令,何霜澄说什么她便是拼了命也要做到的。

高星沉借助剖骨塑人复活,身上刀口还未长好,便急匆匆去了涪陵,强行催生何霜澄魂魄长全,这大半月他又没日没夜鼓捣那些木偶,要不是他是世家优秀弟子的零件拼成,这会早就灰飞烟灭了。况且他本就疏于外功修炼,哪里是宛白对手?慌得大喊大叫道:“师尊!我重伤初愈,你要让你的小宠物打死唯一的徒弟么?”

何霜澄冷笑一声:“够了。”宛白立刻住手站到一旁冷冷看着他。

高星沉捋了把头发,理了理衣衫,假装淡定地走到一旁站好。心里知道宛白下狠手,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蕙茝,便没好气地说:“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男人又不是我杀的,是你背后那个人杀的!”

宛白一听这话立刻低下头,刚才凶狠的表情瞬间消失,两眼又恢复一片空洞。

何霜澄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宛白,对高星沉道:“你自己想个名字,蕙茝的心已经被我取出来了,她会一点点淡忘过去,以后她护着你。”言外之意就是,保镖我给你送来了,以后不要来烦我了。

高星沉眼睛一转,笑道:“叫何大壮。”一人一鬼听了立刻看着他,一个眼神冷漠,但是却摆明了,你要是敢这么叫我打死你,另一个鬼,眼神也是期期艾艾,但也明摆着,敢这么叫,我也会打你。

高星沉从善如流,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开个玩笑,活跃气氛,那么认真干嘛?”一人一鬼立刻收回火辣辣的目光。他低头略一思索,对何霜澄坏笑拍手道:“就叫瑶杭,跟你亲亲琳琅师姐一样都是美玉。一个小仙女,一个小女鬼哈哈哈。”

何霜澄不说话了,看了眼宛白,只见宛白轻轻点了点头,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一丝僵硬的笑,似乎能与琳琅一样是个美玉很开心。

何霜澄道:“瑶杭你便跟着他吧,他睡了八十几年,寂寞怕了。唠叨,你不要理他就完了,不然上脸。”说罢,便走了。

瑶杭有些失落地看着他,在他身后轻轻叫了一声:“主人。”

高星沉立刻蹦了上来,亲热地拉住她,一脸的新奇与兴奋,“你会说话啊!咱聊会吧!”

何霜澄回头看了一眼,轻巧地丢下了一句,“你的真宛白就是被她吃了。”

高星沉表情一变,立刻松开她的手,闪得远远的了,讨好地笑道:“师尊,我跟宛白没什么差别,我又这么好看,”瑶杭见他害怕,便恶作剧似的上前一步,冲他龇了一下可怖的牙,高星沉向后一闪,哆嗦道:“看……看起来这么好吃,她要是把我吃了怎么办!”

何霜澄对瑶杭笑道:“他不听话,你便吃了他的四肢,我再去给他寻便是了,此前大战,死了不少人,我多挖点坟就是咯。”说完御剑跑得无影无踪,留下高星沉慌张底捻了学的半半拉拉的御鬼诀,想他修冥术,这会却被一个罗刹给镇住了,实在是虎落平阳!

何霜澄自打回了客栈,便捧着镜子,左照又照。这副身子才十八九岁,额头饱满,脸上白白净净,皮肤透着点微粉,眼角微微吊起,扭着头看人时,是有点要勾引人的感觉。何霜澄冲自己抛了个媚眼,身上不由得一阵恶寒。摸了摸唇纹不甚明显的嘴巴,嘴巴微微嘟起,竟像是撒娇一般。又咧了咧嘴,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露出两颗小虎牙,更加讨喜了。他有些颓丧地丢掉手中的镜子,想他前世长的多有男人味!脸型瘦削俊俏,玉树临风的,稍微有点点青色的胡渣,就是那么一点点,就特别有男人味。现在这脸,这身体,奶里奶气,怎么看怎么没有男人味!何霜澄郁闷地冲镜子里的人做了个鬼脸,镜子里的人也同样冲他龇牙咧嘴。

白雀腰带松散,睡眼惺忪地乖乖站在他边上,足足看了一刻。一早醒了,师叔就在照镜子,又是笑又是哭,怕是被人下降头了。白雀有些害怕了,跐溜窜去找温仪了。

温仪被白雀拉着袖子拽进卧房,何霜澄抬头看着他们,一脸的生无可恋,他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丑死了。一夜无眠,他眼底一片乌青,眼中全是红血丝,这会他冲白雀笑笑,白雀吓得嗷的一声,脑袋一缩掉头就跑。

温仪芳华归鞘,何霜澄歪着头挑眉道:“师姐我好看吗?”

温仪点点头。

何霜澄皱着眉头,颇有些苦恼的说道:“可我觉得不好看,师姐才是真好看。”

温仪道:“又胡说。”

何霜澄笑嘻嘻地凑近温仪,正准备与她调笑几句。

温仪见他额上有一个红艳艳的痕迹,便问道:“额头是怎么了?我瞧着怎么像是尸毒。”温仪自幼修习术数,精于此道,看出有异,抬手便要去摸。

何霜澄暗道不好,赶忙捂住额头,向后退了一步。李诗凤的身子肉体凡胎,本尊又疏于修道,只偏爱炼丹。昨日他未曾吃丹药便与瑶杭、高星沉那般亲近,身上难免染了尸气,这下好了,当着温仪面全发出来了。何霜澄眼珠一转,冷笑一下。算了,小姑娘多了去,比她有趣的也多了,索性杀了她一了百了。

何霜澄干脆不躲,站直身子,望着温仪突然露出阴鸷的笑。右手背后,慢慢凝出他前世惯用的征魂剑,那剑寒光毕露,尘封许久的剑气寒凉,何霜澄心中一阵绞痛,吐出一口鲜血,再也凝不出本心剑魂。

温仪赶忙扶住他,却感受到他体内有三股不同的能量游荡。温仪大惊失色,何霜澄又是一口血,污了温仪衣衫。温仪迅速点住他身上几处大穴,护住他的心脉。与他双手合十,将他体内的尸气尽数引导到自己身上。

李诗凤睁开眼睛,面前已是一片血红,用力眨了几次眼,才认出眼前是温仪。李诗凤先是一愣,眼中泪光在转,继而微微笑着,十分虚弱地说:“琳琅师姐,我好想你。”说完闭上眼睛,流下一滴眼泪,垂下了头。

温仪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悲痛,仿佛失了什么一样。引导完何霜澄身上的尸气,温仪扶他到床上躺好,从他荷包中拿出一丸丹药,喂他吃下了。见他眼角仍旧挂着泪,抬手为他擦了去,转身欲走,手却被人抓住。

何霜澄一手按住胸口,另一手用力一扯,温仪不慎摔倒在床上,何霜澄翻身压住她,用力捏住她的手腕,赤红着眼睛,哑声怒道:“随便渡尸气,你是疯了吗!”

温仪挣扎不过,直直的看进他眼中,眼中一片平静,低声道:“我不能看着你被噬魂。”

何霜澄用力一扯她的手腕,身子微倾,贴着她的脸,呼出的热气喷到温仪脸上。冷笑道:“旁人死旁人的,与你有什么相干!”

温仪有些讶异他今日的暴怒,那双淡色的眸子里,再没了往常惯有的柔情,只剩下无边的愤恨。何霜澄甩开她的手,翻过身体,狠狠咬住牙齿,蜷缩成一团,身体轻微颤抖着,他刚刚居然要对温仪动手,要不是李诗凤突然出现,这会……

“出去!”何霜澄生气自己要对温仪下死手,生气这幅身体弱到中尸毒,更生气温仪居然为了救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不惜渡尸气!也气李诗凤还能跑回来跟温仪诉衷肠。反正所有的事情都让他生气!

温仪转头就走,顺带为他关上了房门。何霜澄更生气了,腾的坐了起来,“走?让走就走了,还给我把门关上了!真是……”说着说着,又气到自己了,恨恨地躺下了,心中到底是愧疚,又爬起来出门追温仪去了。

何霜澄拽住温仪的衣袖,可怜兮兮地低声道:“师姐别生我气了,刚刚是我不好。”

温仪拿开他的手,看了他一眼,道:“下不为例。”

何霜澄听闻立刻喜笑颜开地贴了上去,“师姐真好!”

白雀噔噔噔地跑了过来,他穿了杳杳的衣服,头上扎了根一指宽的蓝色祥云抹额,乖巧得很。看到了何霜澄,忙忙地住了脚,慌忙转身跑了。杳杳外衫腰下被温仪缝了一个毛绒绒的毛球,远远望过去,一晃一晃的,像个小尾巴一样。

何霜澄长腿一跨,几步就撵上了他,手一抄就把他搂到怀里,高高举了起来,“见我跑什么?”

白雀脖子一缩,冲温仪瘪瘪嘴,轻轻挣扎了几下,“师叔不发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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