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房间摆设很简洁,也很干净,从进来的时候舒渡就注意到了,这间院子虽然没有人气,但是比舒府任何地方都要干净。
房间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剑架,剑架上明明没有剑,可舒渡恍惚间看到剑架上放着一把银白色的剑。
那把剑轻如雪,快如电,通体银白,一剑霜寒。
谢渊把舒渡放到床上,为他脱去大氅,而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个剑架。
“哥哥以前是剑修,有一把剑名为霜寒,一年前舒家灭门,和舒家交好的青衡宗找到你的时候,那把剑就碎了,你的腿瘸了,灵根也废了。
那时仙盟刚刚建立,我去青衡宗将你带走的时候,青衡宗那帮人还不肯把你交给我,最后是你自己走出来要跟我离开的。”
说到最后,谢渊再也掩不住话语中的愉悦,“是你自己要跟我走的。”
“不可能。”舒渡脱口而出。
谢渊目光一寸寸沉下去
“为什么不可能。”
“舒家不是你灭的吗。”舒渡手指不自觉蜷起,他在试探谢渊,
谢渊灭了舒家满门,为什么会留下他这个活口,
魔骨入体那一刻,他应当是变成只会毁灭一切的新魔神,灭了舒家上下十三口后才压制住魔性。
为什么独独落下了一个舒渡,这算是小说里的一个bug,
但是在这个世界,谢渊不再是几段文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有的bug都会自动修补。
天道给他发布任务的时候也说了,剧情已偏离20%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会偏离剧情,舒渡总觉得这对他很重要。
“不是我。”谢渊气极反笑,“你当年亲手把我送去姑苏,我怎么可能第二天又回去灭了你满门,再说了,那时我只是筑基期,又如何去与金丹期的舒律和舒夫人对抗。”
只是筑基期自然是不能和金丹期抗衡的,可若是加上魔骨,可就不一定了。
天下修士众多,自然有魔修和妖修,自古正邪不两立,正道修士和魔修妖修的关系虽不至于恶劣到两个只能活一个那种血海深仇,但是也是积怨已久。
谢渊的魔骨被正道修士发现会很麻烦,舒渡记得有几个大门派他们对魔修都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态度。
所以谢渊对他隐瞒魔骨也情有可原。
谢渊见舒渡不信,索性搬出人证:“哥哥不信可以问一问青衡宗掌门首徒赵宗衍,当年你就是拜托他把我送到姑苏的。”
“你还让他看护我一段时间,等我结成金丹借慕容家的松口建立仙盟后,他和我才得到舒家灭门的消息赶回淮阳。”
舒渡动摇了,要真有这么个人证,舒家还真不会是谢渊灭的,所以天道才会说剧情偏离了吗。
“那舒家到底是谁灭的?”舒渡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谢渊的目光犹如幽静空洞的寒潭,深不见底。
“哥哥,如果是我做的,我绝不会伤害你,我会先把你关起来,藏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等杀光他们后再把你带回仙盟,然后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
舒渡手脚冰凉,谢渊眼中浓郁炙热的占有欲和依赖让他心惊。
他几乎是被灼伤了一般躺上床背对谢渊逃离他的视线,久久没有人用过的被褥干燥中带有一点点霉味。
“我困了。”舒渡鸵鸟一样把脸埋进被褥里,怂得很。
他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哥哥,天才刚黑。”
“我早睡早起不行!给我弄一个洁身术。”舒渡恨恨磨牙,谢渊这家伙听不懂潜台词吗,为什么每次都要拆他台。
他话落的下一刻绵如微雨的清凉气流席卷全身,不到片刻身体便洁净如新。
舒渡近来嗜睡,身子干净了困意也升起来,后背突然露进寒风,然后床垫下沉,一个温热身躯挤了进来。
在船上时谢渊也会死皮赖脸和他同榻而眠,可那时候他意识模糊,难受得要死哪里顾得上他,只当是多了个抱枕罢了。
现在他意识清明,身后躺着一个大活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当做抱枕。
舒渡坐起身,屋内没有点灯,随着外面夜幕降临,光线完全暗沉下来,他只能借助窗外洒落的月华看清谢渊的轮廓。
“你下去呀。”舒渡抿了抿唇,想推又不敢推,这受气包的样儿一看就很好欺负。
谢渊的黑眸逐渐变红,手臂穿过他的腰肢,稍一用力他便扑倒在谢渊胸膛。
头上的玉簪不知何时被谢渊抽走,一头青丝铺陈在谢渊身上,和他的黑发纠缠在一起。
舒渡撑起身,撞进了谢渊炙热的眼眸,他的声线比平时沙哑,湿热气息喷洒在舒渡脸侧。
“哥哥,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招架不住我的时候都爱装睡。”
舒渡脸颊瞬间染上绯红,想跑,谢渊的手臂把他抱的死死地。
要命的是谢渊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拨开他的衣带,在他的背上乱点火,先是描绘蝴蝶骨的形状,然后手指似有似无地顺着脊椎滑下。
手指停留之地仿佛有一道电流顺着尾椎向上而去,舒渡被电地腰肢发软,头颅仰起,脖颈弯成一道性感的弧度。
谢渊眸光又暗又沉,张口咬住没有遮挡的喉结。
“啊!”舒渡被吓的吐出一句短促地叫声。
这一声似乎取悦了谢渊,他放开喉结与舒渡交颈相拥,在舒渡颈肩处深深吸了一口属于舒渡气息。
“哥哥。”
“别……叫我哥哥。”舒渡偏过头,耳朵红得滴血。
谢渊翻身将舒渡压在身下,健壮成熟的男人躯体像一座小山一样挤占他的空间,湿热的呼吸在鼻尖萦绕。
舒渡觉得有点喘不过来气,好在谢渊并没有再继续做什么,紧紧贴在舒渡身上喘粗气。
谢渊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相反他懂的多过头了,他不做,只能说明他不想做。
舒渡松了一口气,吃点豆腐就吃点豆腐吧,好过被谢渊整个吞了。
“晚晚。”
谢渊沙哑的声音十分性感,有几分欲求不满又带着一丝餍足。
耳朵的温度高到快要爆裂,舒渡想起这个世界的他名羡晚,单字一个渡。
名在这个世界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称呼的,谢渊不仅称呼了,还不好好叫,叫的那么黏黏糊糊的。
他一个现代人都觉得肉麻。
“晚晚,你怎么不理我。”谢渊得不到回应,开始啃咬他肩,把他的脖子和肩都啃的湿乎乎的。
舒渡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一根磨牙棒的错觉。
他忍无可忍捂住谢渊的嘴:“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