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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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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那头没有人说话,顾南星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很轻,像是被刻意压制过。

沉默了一会,顾南星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太阳渐渐升起,语气很是冷静道,“你不想说的话,我觉得我们之后也没必要再交流了。”

“什么叫没必要再交流。”

沈月见的嗓音莫名有些哑,顾南星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那人又说了一句。

“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顾南星,你不可能不理我的,不是吗?”

电话那边传来轻轻的笑,后来又逐渐变成大笑,最后又带着哽咽。

顾南星从始至终都没开口。

“你真的很残忍。”

沈月见想以尽量显得从容的语气说话,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顾南星当着他的面走向了另一个人,他就想发疯。

“我恨你……”

电话那边沈月见又开始恨上了,顾南星听得头大,她不明白明明只是简单回答个“是或不是”就可以的事情,沈月见能变得这么疯。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到什么,表情又是一僵。

果然。

“你叹气了。”沈月见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了很多,但顾南星知道这只是虚伪的假象,“你对我失望了,对吗。”

“你觉得我烦了,对吗。”

“你开始讨厌我了,哦不对,应该说从一开始你就没喜欢过我吧。”

他在那边开始碎碎念,顾南星咬着牙,额头青筋突突跳,忍无可忍对着电话那边开口。

“你到底有没有喝醉。”

“没有。”

没有就意味着……

顾南星抬起眼,想到那夜发生的种种,又不自觉地抬手抚过自己的唇。

“那你第二天早上又为什么要跟我撒谎说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还能为什么,为了让你不讨厌我啊,你当时站在沙发旁,看到放在沙发上的包的时候肯定就什么都明白。与其被你讨厌,我还不如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冷笑一声,“反正现在也已经这样了。”

顾南星被他那一长串话吓到,觉得沈月见的状态不太对,平时的他也不会这么失态与咄咄逼人。

“你怎么了?”

她这么问着他。

沈月见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女声,听着那隐隐带着关切的话语,将扔在一旁的药重新拿起,垂着眼轻轻道,“没怎么。”

“沈月见。”

好凶。

他拆开药的包装,锡纸被戳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也成功让电话那头的人没了声。

将两粒胶囊放进嘴里,沈月见神色恹恹地干咽了下去。

“你在吃什么呢?!”

顾南星皱着眉,着急起来,“你快点说话,沈月见。”

“吃药啊。”他含混不清地回答,“退烧药。”

“你发烧了?”

眉头越皱越紧,一定是因为前天晚上的雨淋的,沈月见就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衬衣,又在狂风骤雨里又站了那么老半天,他不生病才奇怪。

“对啊,我生病了。”

他轻哼了声,“反正你也走了,也没人照顾我,干脆就让我一个人待着,就这么病死得了。”

“沈月见!”

顾南星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沈月见重新靠在床头,将药盒放到床头柜那。

“顾南星,我好好吃药的话,你是不是就能跟我见面了。”

闻言,顾南星的心脏有些酸软,她叹口气,不知道沈月见在那边瞎脑补些什么,放柔了声音,认真解释道,“我只是去参加个比赛,又不是要跟你分道扬镳,你想见我的话我们也可以打视频电话,而且我一比完赛就回去了。”

“嗯……”那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比赛加油。”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沈月见比平时更加情绪化,却也更加柔软。

顾南星眼里漫开笑意,郑重其事地“嗯”了声。

“你……要记得想我。”他这句话的语速飞快,声音又放得极轻,后面又补充一句,“记住我们两的婚约。”

“嗯。”顾南星抬手挠了挠有些发烫的脸颊。

挂完电话后,顾南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床上睡一觉倒倒时差,下午去这边的画展参观一下,看看这里盛行的艺术风格。

她躺上床,床垫很柔软,人一趟上去身体就顺势陷了下去,她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的天昏地暗,醒来后都有些发蒙,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刚刚好。

她起身去洗漱,又去整理行李,整理好后木恒正好过来敲门。

“你收拾好了吗?我问了一下,位于这个街口拐角处就是知名的西西斯展览馆,我们可以先去那边看一下。”

他询问顾南星的意见,顾南星点头,“我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走。”

西西斯展览馆在当地的知名度很高,主要展出的画作还是以油画为主,展览馆的主人西西斯是一个脾气很怪的老头,却因为画得很好而受到当地人的推崇。

西西斯展览馆的作品基本都是西西斯画的画,偶有几幅被收录的其他作品,画风与西西斯的大相径庭,不至于让人审美疲劳,还挺有意思的。

逛完一圈,她大概也对这边的画作风格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油画依然是这里的主旋律,西西斯展览馆展出的画可以大致分为两种,人物画与风景画,但更多的还是人物画。

他们走到楼下,却见一个人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来。今天下午顾南星在这展览馆里就没看到几个人,这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还挺引人注意的。

看清了他的脸,那标志性的大胡子与鹰钩鼻让顾南星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她又不确定地看了看展览馆门口挂着的告示牌,上面有展览馆主人的照片,对比了之后突然愣住。

西西斯???

一旁的木恒倒像是很如鱼得水的样子,从容不迫地走上前与西西斯问好,西西斯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但很快脸上就浮起笑意,两个人看上去很熟稔的样子。

不知道木恒跟西西斯说了什么,西西斯将视线移过来,看到顾南星的时候,他面上带着些惊讶,但很快就收敛了,微笑着向顾南星说了一句话。

顾南星对法语一知半解,只知道最基本的生活用语,能从西西斯的话语中大致辨别出他在跟她问好。

她点点头,用蹩脚的法语也向她问好,惹得西西斯哈哈大笑起来。

顾南星不解,看向木恒。

木恒无奈,向她摇摇头,同西西斯说了什么,让西西斯摆了摆手。

木恒的法语说的很好,饶是顾南星这种半吊子水平,也能听出来他的口语很地道,完全不带任何口音。

“西西斯说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木恒低声向顾南星开口,“他说他会为你的比赛加油的。”

“他知道我是参赛者?”

木恒看了她一眼,“你身上带着画板,又来这看画展,这段时间来这里参观的生面孔基本都是各国的比赛者。”

西西斯向她眨了眨眼,自己也用着不熟练的中文向她说了一句加油。

顾南星心下触动,用法语向他表达了谢意。

他们这一下午在西西斯的展览馆里消磨时间,同西西斯聊了许多。顾南星得知原来西西斯也曾是Inspiration的参加者,还拿了银奖。

他非常期待从东方而来的顾南星能呈现出什么作品,因为他们这边基本上都是以油画为主,Inspiration的参与者也基本上都是西方人,画的自然也是油画。偶有几个东方人画了国画,但最终呈现的效果都不尽人意。所以木恒的作品一经完成,其惊艳程度可想而知。他画的是山水图,清秀典雅的笔调让这群没见识过的外国人叹为观止。

“所以那时候我才与西西斯结识。”

西西斯也被这种画的形式所倾倒,一向被人称为怪才、性格古怪的他主动与木恒搭话,然后从他的口中了解到这是东方独有的艺术风格,不禁开始神往,自己又找了许多资料,却总觉得与那天看到的木恒的作品不一样。想着可能是需要身临其境的原因,他一直想去c国参观,却苦于这边的事务繁多抽不开身,所以这次得知参赛人员有同样来自东方的顾南星,对这次比赛就更期待了。

他知道顾南星也会画那种清丽脱俗的画,他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领会神秘的东方美学。

“西西斯说他很期待,他也是比赛的评委之一,到时候会给作品打分。”木恒看了一眼西西斯,听到他又说了什么,笑着道,“他说,他可是个公正的评委,就算他很喜欢这种画的风格,也不可能失之偏颇。”

顾南星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尽全力比赛的。”

木恒看了她一眼,将她话语的意思转达给西西斯,让这个大胡子老头又笑起来。

两个人走的时候,西西斯还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顾南星与他握手告别。

“你们两个人马上比跟我都要熟了。”充当了一下午“人形翻译器”的木恒吐槽,与顾南星一起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顾南星笑道,“我对这次比赛真是越发期待了。”

木恒看着顾南星罕见的兴奋模样,垂下眼也勾起了唇角。

他想到他对西西斯说的话。

“她说她会尽全力比赛的,而我也相信她绝对是这次比赛中最亮眼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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