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花了一天时间整理情报，意外发现原身的能力还可以使用，大体的记忆也没有差别，只是有一点不同。

“你是说，艾坡也是半魔女?”

东纸眯起丹凤眼，若有所思地开口：“没道理啊，我这里的记忆显示，艾坡早就告诉过赛琳娜这件事了。”

墨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既然艾坡也是半魔女，那她对赛琳娜的感情又是从何而起?”

为什么艾坡会执着于魔女?

为什么她找到的人是赛琳娜?

为什么她分明当时才26岁却能面不改色地残害那个男人?

为什么墨汶并没有艾坡说自己是半魔女的印象?

“有问题。”墨汶断言。

“谁知道，记忆也断断续续的，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有。”东纸叹了口气。

断断续续?

墨汶说：“我这里对童年只有一些片段，但是到这个堡垒之后的记忆都很清楚，没有遗漏。”清楚得她都快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东纸托着腮想了想，开口：“会不会和艾坡的能力有关?”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她的能力。”

“艾坡的能力是——伪装。”

说着，东纸的脸开始变型，身材扭曲着变化，最后成为了东纸原来的相貌。

笑起来很温和，没表情的时候却又生人勿近。那双丹凤眼比艾坡的眼尾要更高，张扬得好像发着光。她的耳朵上有颗深蓝色的耳骨夹，离得有些远看不清。等墨汶想细看的时候，东纸已经下意识用头发轻轻遮住了。

反正我也没兴趣。墨汶淡淡想。

“不仅仅能改变自己的，也可以改变别人的，甚至是物品的外观。身为半魔女有这样的能力十分难得。”

东纸摇了摇食指，“艾坡拥有这样的能力，我在有限的记忆里却只能看见她样貌为＇艾坡＇时的行动。”而且记忆还断断续续的，不是每天都在赛琳娜的堡垒里。

这么说的话——

“艾坡可能不止一个人。”

“这个艾坡是不是真正的＇艾坡＇还有待商榷。”两人同时开口。

东纸愣了愣，继续道：“但是我感觉这个猜想不太对，我之前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但有个疑问。”

是了，艾坡的小提琴。

“不一样的人不可能拉出一样的音色，一定会有区别的，哪怕极其细微。”

但是记忆里艾坡的琴声永远都是温婉沉稳的，从未变过。墨汶说。

墨汶提议：“学琴会不会是在改人之后。”

东纸反驳：“那也没道理，艾坡可是每天都练琴，每天会有大半时间在赛琳娜的堡垒里。”

墨汶沉思许久，提出了一个假设：“如果，我是说如果，艾坡原本会不会那个男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