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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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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祐想亲她。

但最终没有实施。

喉咙里某处血管因为主人短暂的压抑而膨胀,堵塞,痉挛。

异样感清晰。

车子一直开进小区,“翠盈华庭”名字起的洋气,楼盘却已经有些旧,楼下绿化吝啬,人行道被私家车占据大半。

司机问:“是这栋么?”

池月一直看着路,闻言便点头:“是的,谢谢。”

司机笑了笑,车子在楼下停住。

池月却没有立即去开车门,手指放在裙侧辗转,欲言又止。

车里安静了会儿,没有人催促。

“祁总,”

半晌,池月小声问,“您能稍等一下么?”

祁祐看她一眼,“嗯。”

池月微松了口气,这才伸手拉开车门,飞快跳下去,然后急匆匆地冲进公寓楼下大门。

她加快速度,但还是花了好几分钟才把那些东西一个不落的包好装好。

左右手大包小包,按电梯键时差点腾不出手,只能用小指捣腾,勉强才将电梯关上。

后腰顶上电梯厢冰冷的横栏,抬头盯着不断变换的数字,夜间电梯利用率低,红色的数字没有停顿的一个一个往下跳,跳了十好几秒。

叮——

池月在心底轻吸一口气,从室内走出来,看见祁祐。

或许是等的太久,她下了车,正靠在车边抽烟。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过半,楼下居民行人不多,夜风吹过,特意做成复古灯塔的路边吊灯因为年久失修发出轻微的吱呀,惨白的光线摇晃。

祁祐身上还穿着宴会的高定礼服,腰线掐的恰到好处,露出的脖颈纤长,干净,没有任何装饰,肌肤的线条从肩膀延伸着手臂,一直到指尖。

她看到池月,便站直身体,手臂自然垂落到腿侧,夹着烟管的食指和中指微张。

那画面铺在眼前,有种冷锐到极致的冲击力。

池月心底一突,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勇气又开始皲裂,摇摇欲坠。

她下了台阶,走过去,大牌手提袋坚硬的外壳一下一下撞她的腿。

她没说出话。

还是祁祐先问:“拿的什么?”

“是,”池月硬着头皮,“是这些天,您送的东西。”

祁祐垂下眼睛,那些手提袋在池月的裙边挤挤攘攘,最外侧纸袋上的logo图案似是撒了莹粉,字母硕大,发着光。

池月说:“我马上就进组了,这些东西,我也用不到,我,祁总,谢谢您的厚爱,但是。”

她小心翼翼地措辞,慌张,畏忌,低姿态。

“还有今天的项链,太贵重了,我真的,用不起,”池月抿唇,说:“项链现在不在我这,等明天拿了再还给您。”

东西都是何文送的,她一拒绝,何文就说自己只是跑腿,推辞着让她直接联系祁总。

池月不敢,只能拖着。

但过了今晚,她连拖也不敢拖了。

上次她打了祁祐一巴掌,虽然对方没什么反应,还让人给她送东西,签了《花芳菲》,但以后呢?

她不知道祁祐跟裴弋之间有什么龃龉,也不知道祁祐为什么要那么做,可那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不想,也不敢有关系。

池月保持着递出的动作,细嫩的手指被各种材质的带子挤压,勒出红痕。

她甚至给祁祐保证:“今晚在裴家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给别人讲。”

祁祐面无表情,神色淡到看不出喜怒。

手上的重量随着沉默的时间推移一层层递加,直到加至一座山,压的手臂开始发抖。

足有十几秒,祁祐才有动作,她将燃烧的烟头碾在光可鉴人的车皮上,侧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司机被惊动,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们。

池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把手里的东西堆到副驾座上,最大的手提袋放不下,只能搁到下面的地垫。

她退回去。

车门被关上,“嘭”的一声。

随着声响,池月的心脏猛地收缩。

祁祐问:“还有事吗?”

池月说:“没,没了。”

祁祐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波澜不惊一样,而后打开车后座的门,上车,关门。

池月往后退,一直退到台阶上。

车子启动,直行,转弯,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夜风忽而吹来,池月一激灵。

她垮了垮肩,终于察觉到发麻的手指,她自己按着揉了揉,转身慢慢往公寓里走。

虽然还是忐忑,但总归是一场了结……吧?

——

剧情出现严重偏移!请宿主及时更正!

祁祐在第二天下午听到脑海里熟悉的警告。

按照以往,裴弋在三次遇到池月后,又恰逢被父母催促着相亲订婚,所以决定给自己找个女友。

他原本应该在今天拟一份合同递给池月,约定当她的保护伞,而池月需要扮演他女朋友,为期两年——池月是在一个月后答应的。

但现在,裴弋正在家打石膏,玫瑰之焰却已经被放到祁祐的办公室桌上。

池月拒绝了她。

“其实,我还以您的名义给池小姐家里送了花,每天一束,”何文轻咳,“至少池小姐没把花退回来。”

何文声音渐低。

祁祐打开盒子,珍稀的海螺珍珠一如既往,在黑丝绒上静静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何文神色惴惴。

祁祐却也只是看了会儿,便随手盖上,丢在一旁。

何文搞不清楚她的态度,纠结了片刻后,还是开口问:“以后池小姐那,还送吗?”

祁祐说:“停了。”

何文又问:“那《花芳菲》呢?”

送池月礼物走的祁祐的私人账,电视剧项目却是以公司的名义在做,何文不得不问清楚。

祁祐却问:“《花芳菲》现在的监制是谁?”

何文没有多想,说:“咱们进场的晚,所以监制还是澜山公司指派的人。”

祁祐说:“换成文汇的。”

何文微愣,“好的。”

合同很快重新启动,重新拟定了投资金额,投资比例,汇款方式,更换了监制,加入新编剧,顾问——内容几近大改。

公司内部终于因为这些变动有点不一样的声音,毕竟大家都看得清楚,相比于第一版合同的纯投资性质,第二版合同的重点是在做事。

虽然同为“副总”,但是挂名描金,还是实打实地插手公司事务显然有着全然不同的权责对等。

祁祐的办公室逐渐热闹起来,想拜码头的人常来常新。

祁祐偶尔会听两句那些人的吹嘘,打发时间,偶尔也会给某项目的审批流程开个绿灯,卖卖人情。

再偶尔她会跟周巍,或者其他人出去玩。

周巍最近没什么课,新消费场所又换了地方,现在觉得Twilight比Doze Hifi更有趣。

Twilight酒吧的地址靠近锦河,隔壁街上就是醒目的城市地标,寸土寸金的地儿,要价不菲,单人入场低消标准在五位数以上。

天际还有余光,晚霞旎天,路边就被各种各样的跑车停满,轰鸣声一下接一下。

周巍身边围了几个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玩伴,说话间已经带了些酒酣后的热气,脸上红扑扑的。

“新出的酒,味道很不一样,你尝尝。”周巍兴致勃勃的推荐。

祁祐端起来喝了,是一款以白朗姆打底的鸡尾酒,口感甜润,除却常见的有菠萝柠檬汁提高口感酸爽外,还用了黄瓜糖浆做了分层。

倒也不算新。

周巍看她一口喝完,笑嘻嘻地问:“好喝吧?”

祁祐脱掉身上的外套,随意丢到卡座上,里面是黑色背心和同色的西装长裤,露服度恰到好处。

她点头,夸奖吝啬:“还行。”

尽管如此,周巍还是得意,拉着她去吧台,坐在高脚凳上让酒保现调。

五颜六色的灯光倾泻在各种颜色的玻璃酒瓶上,站在台后的调酒师看不出年纪,身上穿着艳丽的红裙,神情冷淡,举止也极克制,没有别的调酒师那般花样繁复宛若作秀的动作。

她一连调了三杯不同的酒,祁祐都照单全收。

到第四杯时,祁祐已经有了些醉意,便缓了缓,手指捏着细细的高脚杯,慢慢抿着,没有一口喝完。

再然后又遇到酒吧的保留节目,舞池中央忽然出现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带着一整个乐队,一开口就是撕心裂肺震天撼地的高歌,通过立体音响穿透而来,声震穹顶。

热烈紧凑的鼓乐紧随其后,像在热油里滴了水,整个大厅都猛地炸开,气氛热烈得要把屋顶掀翻。

音乐,酒精,灯光,纸醉金迷——祁祐对这种声色犬马的氛围并不排斥,甚至如鱼得水——毕竟从前很多回,她都靠这些东西过夜。

射灯晃动着闪,肢体交错舒展,像枝丫在触碰光,又像是诡异的朝圣,肆意,荒诞。

祁祐把自己摔在深紫色的沙发里,身体因为运动稍喘,酒精在脑子里沸腾,意识处于一种半迷幻的微醺状态,像飘在云里。

有叫不出名字的女孩凑在她身边说话,带着浓郁的酒味和香水味。

她说:“你跳舞跳得好好。”

她说:“今天好开心啊。”

她说:“你累了吗?我还想去玩,你陪我去吧,走嘛。”

她嗔笑,撒娇,双手晃她的胳膊,柔软的身体贴着她的肩膀。

祁祐推开她的手,在桌上捡了个干净的杯子,一直倒满,溢出来,酒液流到桌下。

她抬手递给她,问:“喝吗?”

她神色太认真,女孩渐渐敛了笑,咬了咬嘴唇,摇头。

祁祐收回手,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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