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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岂非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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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萝努努嘴,“殿下身旁的这位裴郎君不正是……”话才出口,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假惺惺的捂住嘴道:“殿下不会还不知道吧?”

“有话直说!”赵槿懒懒的掀眼,没心思同她拐弯抹角。

松萝作势扭捏一番,才说道:“这裴郎君的生母曾经可是解语楼红极一时的花魁娘子,自小便跟在他母亲身边,直到五岁才被带回裴家。”

话罢,她得意的看着她们。

她便是故意选在这日将一切事情抖落出来。原本这事是个秘密,为了裴府的声誉,已被极力掩盖。谁曾想竟被她查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查下去,还真被她查到了些许。

如今在场的大多都是名门闺秀,即便她们不说,这事也总会传扬出去。

一个放荡公主,一个娼妓之子。

她嗤笑一声,目光里的嫌弃与厌恶赤裸裸的露于表面。

还真是绝配!

赵槿微微惊愕,这些事她的确不知,转头看向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裴浔,原先还没注意,可细看之下,才发现他的身子竟隐隐发抖,脸色惨白的不像话。

若按松萝所言,那裴浔便是五岁前在风月之地长大,直至被带回裴家的那一刻,他的人生才渐渐发生改变。

而此事对裴家那样的高门大户来说,实乃丑闻,一个外室子的名声已然盖不住了,自然不能让人知道真相为何。

思及此,她眯起眼眸看向松萝。

真是蠢货!

她以为能借此讽刺她一番,殊不知此事一旦传扬开来,第一个要找她麻烦的将是裴家人。

她不动声色掩去眸中冷意,意味深长道:“郡主又怎会对烟花之地的事如此了解?莫不是……”

她抬眼打量她,嘲弄的笑就挂在嘴边,未尽之语令场上之人都不由朝她投去一个探究的眼神,仿佛已经认定了她常常出入这种场所。

松萝微愣,万万没想到她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下她已是百口莫辩,跺着脚生硬的解释道:“我、我也是听说的。”

她自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是自己私下里调查人家,若又被问,她因何调查宁安公主的侍君,那才是真的理屈词穷。

“听说?”赵槿不紧不慢走下台阶,一瞥一眼自带气场,不怒自威,“看来郡主身边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衷心奉劝一句,交友需谨慎呐。”

松萝语噎一瞬,瞥向裴浔,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目的,又挺直了背脊,满脸写着为她好,“殿下莫要转移话题,您身份高贵,身边又怎能留下如此肮脏之人,这是将皇室尊严置于何地?!”

赵槿笑笑,清风明月都不过尔尔,“你也知本宫身份高贵?”转而桃花眼染上愠色,肃了眉目,“三番两次见到本宫不跪,你又是将皇家尊严置于何地,将本宫置于何地,怕是你心里始终觉得这大魏江山是你家族打下来的荣耀,由此便可对本宫不敬?那他日是否又妄想将本宫取而代之?”

她言辞犀利,如寒霜降临,冰冷没有温度,令人不禁打着颤,在场之人顿时倍感压力,头埋的更低了,如一重山重重的压在心口,半晌喘不上气。

松萝早已吓得慌了神了,这种大逆不道的罪名她哪敢担下,迫不及待辩解,“我从未如此想过!”

“是嘛。”轻飘飘的两个字,仿佛对她如何想的并不在意,又像是已给她定了罪,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

赵槿淡淡出声,询问身后之人,“陆酌言,你来告诉她,对本宫不敬该当何罪?”

陆酌言踱步至她身侧,恭恭敬敬道:“禀殿下,若是言语不敬,按律,应赐掌刑二十。”

赵槿若有所思点头,瞥了眼松萝,却见她傻愣着没动,随即又问,“那以下犯上,心怀不轨呢?”

她目不斜视,显然是说给松萝听的。

“轻则,当斩!重则,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那二字还未出口,只见松萝惊慌失措的跪下,面上竟毫无血色,忙不迭表明,“别说了!我认错,是我的错!”

话落,便毫不犹豫的扬起巴掌,猛地朝自己打下,清脆刺耳的响声令所有人身躯一震,显然是下了狠手的。

一掌接着一掌,刹那间,她的双颊便又红又肿,哪还有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

实际上不管她说了什么话,只要赵槿想,总能给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她事后即便反应过来,也无从辩解。毕竟众人可都是长了眼的,这门是她自己走进来的,路也是她选的,自个儿上赶着找打,谁也阻止不了。

赵槿满意的回到软椅上,勾唇笑着靠近裴浔的耳侧,她身姿绵软,温情款款的假象令裴浔一度失了神,“本宫替你出了口恶气,你可欢喜?”

心跳如雷,似要跳出胸腔。

他的指尖抵着指腹,紧到指尖泛白,还不肯松手,微垂的眼眸里尽是茫然与无措。

他深知赵槿此言不过兴致上头的逗弄,当不得真的。尤其是那双眼眸看向他时,如同在看着一个有趣的玩物,毫无半点真情可言。

为何她说出这话时,自己会如此在意。

他微阖眼眸,心中默念:不可信!

“怎么?不满意啊?”赵槿略带思索着点头,眼珠转了转,斜眼终于停下的松萝,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半点没有先前的风采动人。

她乐不可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亲昵的捅了捅裴浔的胳膊,“你觉不觉得她这个模样特滑稽,就像……像话本里的大魔头。”

松萝屈辱的跪着,瞪她一眼,却不敢应声,底下一众人不由想到,要说大魔头,这里最大的魔头不就是她吗?动辄要打要骂,谁也不敢吭声,生怕被曲解了意思,免不了一顿嘲讽。

瞧着赵槿笑意盈盈的模样,少女姿态显露无疑,可那单纯天真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阴狠毒辣的内心,罚起人来眼都不眨。

若说她是大魏开国以来最受宠的公主,倒不如说她是建朝以来最喜怒无常的皇室中人。

常言道,虎父无犬女。赵槿亦可以说是最像当今圣上的一个人了,同样的凉薄无情,同样的笑里藏刀。

裴浔默默看一眼,没回应。

院子里仅有赵槿的笑声传出,在她唇角的笑容彻底消失前,外头传出一阵喧闹,窸窸窣窣的动静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赵槿示意一旁方梨前去看看。

这才想起还跪了一地的人,她大发慈悲的摆摆手,神色松懒道:“都起吧,这么多人跪本宫一个,可真是折煞本宫了。”

“……”

觉得折煞,也不早点让人起来。

这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吧?!

可她们虽有怨言,却是敢怒不敢言。

相互的搀扶起身后,只见护卫将一个女子推到地上,拱手道:“殿下,此女多次欲擅闯公主府,属下正准备将她打出去!”

主子如此,下属自然也善良不到哪儿去。

话里话外,尽是修罗手段。

赵槿看向地上正在揉着胳膊的女子,觉得有些熟悉,沉声道:“抬起头来。”

女子顿了下,缓缓抬头,怯弱又无辜的双眸真是难以忘记。

“是你啊。”

女子惊喜的瞪大双眼,忙不迭爬起来,几乎想跑上前去,“殿下还记得我?”

那一瞬,她似乎并不害怕她。

护卫一把将她推开,目露凶光道:“放肆!殿下面前不得无礼!”

叶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怯生生看了她两眼,随即低下头去,声音细弱蚊蝇,“我……我只是太高兴了……”

赵槿闻之挑眉,只因自己记住她了,她便如此高兴?

这是什么奇怪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叶婵愣了下,忐忑的绞着手指,“民……民女叶婵。”

赵槿饶有兴趣问道:“千里共婵娟的婵?”

“是……”

“不错,是个好名字。”

裴浔头一次听她称赞一个人,目光微微闪烁,随后看向叶婵。

平淡无奇的脸,质朴的穿着,衣衫上还打着补丁,草鞋穿着似乎并不合脚。

他怎么也看不出特别之处。

“殿下……”

赵槿循声望来,“还跪着作甚?”

裴浔抿唇,撑着地慢慢站起,膝头有些酸痛,他轻轻揉了揉又快速松开。

赵槿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面无表情问:“怪本宫吗?”

裴浔垂头,可怜巴巴道:“不敢。”

不知想到什么,赵槿莞尔一笑,“裴浔,本宫突然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

“初次见你时,吸引本宫的便是你那清高寡欲的模样,本宫问你三句,你半天憋不出一句来,如今这是转性了?可本宫偏是喜欢你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又该如何是好?”

“……”从未见过有人会有如此特殊的要求。

裴浔嘴角微抽,迅速调整好情绪,眼中瞬间放光,喜悦全浮于表面,腼腆又不好意思的抿唇,“殿下竟还记得初见之时。”真是好高兴呀。

赵槿:“……”演过头了公子。

她一阵无语,遂又看向叶婵,正色道:“你擅闯本宫府邸所为何事?”

叶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全是不可得罪的大人物,她怯弱的目光转了转,手指紧紧绞着衣袖,望向高坐于上的赵槿,慵懒的神色里透着三分漫不经心,她淡然垂目,一抹倾城色胜却人间无数。

绕是同为女子,也不免为之惊艳。

“殿下,民女……民女想……”

四周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竟有些难以启齿。

“……想找个活干。”

赵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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