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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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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正,三人来到白府门前,却只见家中庶子出门迎接,询问之下才知,白喆远带着白霁一早便去了操武场,三人只得道谢离开。去武场的路上,亓萱才听聿璟珩和荀弈说起,这第三信的诡异之处。

原来,早在亓萱祭拜家陵的时候,聿璟珩就得到消息称白喆远手上也得到了一封来自边关的密报,只是白喆远官职原因,平日里能接触到的边关信函数不胜数,故聿璟珩也只是静静观望,并没有派人调查。只是,后来孙烨带回了李邱,李邱在大殿上胡乱说的那番话,正是印证了那个在狱中暴毙的死囚供词。

“死囚供词和李邱所说能够对上,那这封消失的‘马关密信’极有可能就在白大人手上。”亓萱听完分析道,抬眸瞬间,只见对面二人面露狡黠,亓萱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

“好啊!原来二位是算准了我会带你们来找白霁!”

聿璟珩见亓萱是真生气了,赶忙解释起来,只是那声音,荀弈发誓这辈子没听过聿璟珩这样讲话,当下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而亓萱呢,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举止有冒犯皇子之疑,现在张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

“此事确是本王之过,还请亓姑娘原谅。”聿璟珩态度诚恳,这次寻亓萱来找白喆远确实是他的主意,白家是属中立,中枢院就像堵不透风的墙,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那些线人传出来的消息是否就是白家有意透露的。

“臣女原以为秦王殿下乃冰壸秋月之人,不曾想也会如此行事。”亓萱笑谈,话语间方才那点情绪已分毫不见,“只是殿下,恕臣女不敬,殿下今日所为臣女无法原谅。”

聿璟珩也不急,眼底染笑:“说说看。”

他倒是很期待亓萱会给他提什么条件。

“那日李府一宴,齐王殿下拿出了一把乌木琴,臣女喜欢的紧,”亓萱直接地直视聿璟珩的双眼,唇角勾笑,似是笃定聿璟珩会答应她一般,“臣女想求殿下也赠予我一架乌琴。”

李府宴请时荀弈还在外地任职,关于那把乌琴也只是听说了些流言片语,眼下亓萱重新提起,不得不让他怀疑。

“好。”

不出意外,聿璟珩答应了。

亓萱面上做出一副高兴模样,心里却一紧。

聿璟珩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给她找一把玄楠木琴的请求,抛开他的秦王身份,是否说明这玄楠木已经重新现世?那当年的幕后之人是否又重新拾起这暴利的买卖?而时机又是寻的如此巧妙,偏偏皇上又放出话来,要让聿璟珩监国……

“那见白霁呢?”

聿璟珩重新坐直,在马车厢房内,一双黑眸熠熠生辉,“见他可需什么条件?”

亓萱见他如此上道,才不管那眸子里生生透出的警告的意味,立刻道:“这等大事臣女还需多思量一番,且先欠着吧。”说着就从各层间摸索出笔墨纸砚,作势就是要让聿璟珩写欠条的样子。

腊月寒蝉,今日难得放晴,阳光加剧了雪水融化,冷气直冒冒的往人衣里钻。亓萱下了马车就轻车熟路的往武场走去,小脸被冻得发红,她是走的轻巧痛快,但跟在她身后的聿璟珩和荀弈遭了殃。

要说武场里的一些老将都曾是亓父的部下,年幼的亓萱经常随爹爹一起来这玩耍。那时的亓萱长得像个软团子不说天赋又极高,可谓是这些将士的掌中宝,武场简直就像是亓萱第二个家。

这不,荀弈就罢了,关键是聿璟珩。亓萱就这么明晃晃的带着聿璟珩进了操武场,那些老将先是见着亓萱开心的不得了,后看见跟着的聿璟珩,那咧嘴的笑直接僵在脸上,下一秒就嘴抿一线,脸都要绿了。他们本就宝贝亓萱,自然就对这个将要娶走亓萱的男人堆不出笑来。

就算他是秦王,就算他是皇上的儿子——兴朝江山还是老子打下的!

但聿璟珩呢,那可是出了名的厚脸皮。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武场,碍于身份原因他很少来这,但这次不同,他可是跟着亓萱来的。所以他所到皆笑脸相迎,还装模做样问东问西,丝毫不觉得这紧张气氛是因由自己的缘故。

“白霁!”

穿过五堂六院,眼前开阔起来,吆喝声也愈发响亮。一个黄土围成的空地上站着一群正在操练的士兵,他们赤着膀子,腰间围一系带,身裤滚满黄沙,再往远处望去,有八个比武场地和几个大小不一的幄帐,而白霁就在其中一武场上耍着刀枪,听见亓萱声音,当即扔下刀枪,踏马而来。

“真是生了副好耳朵。”

三人骑上兵卫牵来的马,只见亓萱的马通身黑亮,马鬃也梳的柔顺,骨架大而壮,四肢缓缓前行,给人一种温顺敦厚之感;荀弈的马也不差,棕色毛发在阳光下反出金光;而聿璟珩的马就显得有些潦草,虽然体型和其他两只差不多大,但腹部圆润下坠,走起路来慢慢吞吞,还时不时发出“哼哼”的声音。

“是啊,这小子生下来耳力就异于常人,百里外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荀弈乐道,小时候他可没少在这副耳朵上吃亏,“不过殿下,您这马能快些吗?”

荀弈看着前方亓萱和白霁二人驰骋而去,自己只能慢悠悠的跟在聿璟珩身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本就不是战马,如今还怀孕了,这铁履夹鞭的,你忍心吗?”

聿璟珩目不斜视,嘴上回着荀弈,眼睛盯着亓萱。好不容易的功夫,二人才到最大的那顶幄帐外,聿璟珩下马免了白喆远和白霁的行礼,示意众人进幄帐。

“白大人身体真是硬朗,这么个时节带白公子来武场强身健体,实为大兴男儿之典范。”

白喆远挥了挥手,左右侍从皆退下,门外侍卫也换了一批人。

聿景珩见状也直接道:“各位不必拘礼,本王这次来是为了戎族太女之事。”

说话间,亓萱刚好脱下外披,习惯性的像后递过去,聿景珩顺势就将羽麾拿了过来,整理后就挂跨在左臂上,一些列动作行如流水,只留亓萱递衣服的手僵在原地,再后知后觉般进衣袖。

白喆远把一切看在眼里,布满枪茧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聿景珩:“殿下,您是在寻此物吧。”

聿景珩没有动作,嘴上扯出一抹冷笑:“白大人既知此物,为何前几日不交予本王,非要本王亲自来取吗?”

“殿下赎罪,父亲只是偶得此物,并不知此信就是太女口中的那封‘边关迷信’。”白喆远并未回话,躬身保持双手递信的姿势,开口的是站在亓萱身旁的白霁。

聿景珩本就对方才骑马一事不爽,现在又看白霁和亓萱站这么近,那股方才压下去的烦躁之感又涌了上来。

“白公子,这话本王有些不明白。”聿景珩干脆坐上主座,还是未让白喆远起身,下巴朝老人那边昂了昂:“家父这不是知道本王要的是哪封嘛。”

“……”

“……”

这次白喆远和白霁都沉默了,聿景珩看二人都不说话,这才示意荀奕接过白喆远手上的信。

“行了,本王也不为难你们,先说正事。”聿景珩让四人坐下,荀奕也开始盘问白喆远这信的来路,白喆远有问必答,不仅把得到信的时间、地点和方式交代的清清楚楚,就连那个拿信人的模样都能描述得出,可谓事无巨细。

荀奕还在问,一旁的亓萱倒是听的皱起眉头。

白喆远实在记得太清晰了,清晰的就像是事先编排好就等着来人问一样。

她偷偷抬头看了眼聿景珩,果不其然,那双黑眸似狼盯食猎物般死死盯着白喆远,眼里渐露寒光。

但瞬间,聿景珩察觉到亓萱的目光,转而温柔的望向她,又将手里的羽麾提了提,眼神询问亓萱是不是感觉天凉要穿衣。

亓萱看着男人模样,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向正在说话的两人。

“说到这我也奇怪,荀大人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谈话已到尾声,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清晰,现在只差让造纸司辩认一下信纸的来历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赫舍其其格自导自演的戏码,不料白喆远发问,让荀奕一时摸不着头脑。

白喆远全然不似方才递信之姿,他悠闲的拿起桌上早已放凉的浓茶,也不嫌弃,雅然笑道:“您父亲什么都没和您说吗?”

荀弈快速演示好脸上情绪,重回严肃。到底是大理寺少卿,纵使心里有万般迷惑,面上依然滴水不露:“说来惭愧,下官适才回京不久就连遇大案,这些天几乎是在大理寺寝食不离,家中难免回的少些。”言外之意,不是荀堂没和他说,是就没来得及说。

“嚯嚯,”白喆远放下茶,心里已然有数,“那荀大人闲暇时间还是得多多回家看看,令堂很是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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