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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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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丫鬟竟都没抱住燕洄。

燕洄合身扑在了长板前。

府兵僵住了动作,长板就这么尴尬地停在空中。

燕洄清瘦的身影如同秋天的落叶,瑟瑟发抖,一看便知,她也怕到了极致。

纵使冒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风险,她还是护住了释心。

下一瞬,燕洄已被暴怒的沈星溯攥住手臂拽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迫人的威压让燕洄一张嘴险些咬住了舌头,断断续续道:“还请二爷调查清楚再行刑,切勿伤了无辜之人。”

沈星溯冷笑道:“他和府上的丫鬟有没有私下来往,你最清楚!”

燕洄看着沈星溯深不见底的黑眸,坚持道:“此事皆由奴婢一人所为,请放了释心师傅离去。”

释心的师兄见事有转机,自然要力保释心,毕竟此事关系着华潭寺的清誉,因而拱手道:“既然此事水落石出,关系贵府内的人员,小僧不便在此地久留,还望沈二爷能放我们归寺。”

沈星溯脸色极为难看,看也不看他们道:“其余僧人可以回去,释心留下!至于你,燕洄……”

他紧紧箍着燕洄的手腕,兀自平复着情绪,吩咐道:“燕洄由我亲自审问,先押去柴房看管起来!”

燕洄见沈星溯似乎暂时不会对释心动手,便不再挣扎,任由两名嬷嬷推她出去,跨过门槛前,她本想回头确认一下释心的安危,可方才沈星溯近在咫尺的骇沉眼眸着实让她心悸,到底忍住没回头,直接走了出去。

沈星溯屏退所有人,一瞬间身体抽了气力,用指尖揉了揉眉,那股杀欲却仍在脑内反复冲撞着。

在燕洄为释心求情的瞬间,他几乎想立即将释心处死。

如若从前,他只是想将这个不守寺规,勾引女眷的释心逐出京都。

那么现在,他只想要他的命。

——

李氏饭后侧卧在炕上,枕着青缎面的软枕,强挣着精神与阮宁蕙闲聊了一阵儿,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明显有些困倦。

阮宁蕙知趣地告退了,让丫鬟环儿扶着缓缓出了门,却见菊落从外面匆匆赶来,一抬眼看到阮宁蕙,眼角眉梢都是喜色,迫不及待地张口便道:“小姐,事成啦!”

阮宁蕙打手势让她住口,拉着她到廊下僻静处示意她附耳来,待听到其中缘由后,轻易不表露情绪的阮宁蕙嘴角也忍不住挂上了笑意。

她本想着燕洄年轻气盛,借着沈星溯的东风,又不加收敛,肯定会有自讨苦吃的那一天。

却没料到竟有意外之喜。

她属实小瞧了燕洄,竟敢在沈星溯眼皮子底下勾三搭四。

拿捏了这个把柄后,阮宁蕙心中说不出的舒爽滋味,思忖片刻已有了主意,对满脸期待之色的菊落说道:“正好太太这会儿在屋里头,你随我过去,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太太,至于如何说得让太太信服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菊落重重点头,难掩激动地用手扶了扶发髻,再检查了衣裳规整后,跟在阮宁蕙身后进了屋。

李氏依旧歪在炕上,合着眼,丫鬟正用拳头轻轻敲着李氏的腿,见阮宁蕙等人进来便停下了动作,轻唤了两声太太。

李氏睁开眼睛,见阮宁蕙去而复返也有些疑惑,“可有什么事?”

阮宁蕙柔声道:“我方才正要回去,赶巧遇见一名丫鬟求着进来,说有要紧事禀告给太太,我想着您还未歇下,我就带着她进来了。”

丫鬟搬来一只紫檀木的方杌,阮宁蕙就势坐下,让出背后一名低着头的高挑丫鬟。

李氏眯着眼瞧过去,忽而笑道:“这不是星溯房里的菊落吗?怎么今天不见你在星溯身边伺候着。”

菊落绞着手,怯怯地唤了一声太太,情态扭捏,李氏让嬷嬷搀扶着坐起来,笑问:“可是有什么事?见了我还不好意思说吗?”

菊落潸然泪下,哽咽道:“太太不知,奴婢早已被二爷逐出了房里,遣到茶房里做工,没那个长远的福分伴在二爷身边伺候了。”

“你在星溯身边已有七八年了吧?怎么一言不合不用你了呢?”李氏起初一听便知有内情,沈星溯不是拎不清的主,心中疑惑菊落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沈星溯,所以不急着劝慰,依然坐在原处没动弹,声音亦没什么起伏。

菊落是懂眉眼高低的,立时明白李氏的疑虑,用帕子抹着眼泪,解释道:“自从燕洄来了后,二爷便冷落了其他姐妹,只与她一人亲近。奴婢本无意挑拨,只是,燕洄表面上沉稳大度,却没想到其实是个爱拔尖儿的性子,奴婢前些日子无意引得她不快,让她记恨上了,劝了二爷将奴婢直接赶走。”

李氏与燕洄接触过几回,那小姑娘面相清丽柔婉,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与人争风吃醋的,便没一时轻信。

菊落借着抹泪的机会悄悄抬眼,见李氏凝了目,依然没什么表情,便接着说道:“您可知前几日张总管辞去总管一职,告老还乡的事?”

李氏点了点头,“星溯与我说过,他说张总管年迈体弱,近一个月账面上屡次出错,怜他在府上伺候了这么些年,也没追究,只添了银钱放他回家了。”

菊落哭诉道:“不是的,太太,是燕洄记恨张总管上次检举她一事,她蛊惑了二爷将张总管赶出了府。其实奴婢本不想背后编排她,只是,今日奴婢又发现了一桩惊天的丑事,这才不得不到太太面前,奴婢实在担心二爷被那狐媚的坑害得心神不定!”

提到沈星溯,李氏果然上了心,扶着床帮探前道:“你且说来。”

菊落拧着衣角迟疑着不敢说话,阮宁蕙见状也开口催促道:“你怕什么,有太太给你撑腰,尽管说出来。”

“是……奴婢路过中堂,看到二爷在审问什么人,打听了才知,原来燕洄不守规矩,和华潭寺的弟子有了勾当。”

菊落跪直了身子,一出口就让李氏白了脸。

李氏慢慢地用手撑着引枕,深深呼出一口气,指着菊落,“你继续说。”

菊落不再犹豫,一五一十地禀告道:“燕洄与那弟子的龌龊事被小厮发现,从那弟子的包袱中搜出了燕洄的小衣和手绢,燕洄也都招供了,只是证据确凿,供词已清,二爷却没当场处置了那丫头,只是压着这事不让人传出去,奴婢瞧着二爷似乎惦念着要包庇燕洄。”

李氏的手都有些轻颤,菊落心中暗喜,继续火上浇油道:“这些事奴婢没有一句作伪,若奴婢有蒙骗太太的,就让奴婢口角生烂疮,出门被雷劈。”

“混账!”李氏撑着炕面就要起身,却晃了晃,被嬷嬷连忙扶住,阮宁蕙也上前用手顺着李氏的胸口,假意劝慰道:“为这种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的 ,您别急,兴许是表哥要弄清事情缘由,再处置那丫头也不迟呢!”

李氏接过嬷嬷递来的茶水,将心中一道急火压了下去。

她活到如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若搁在从前,府里丫头敢与外男私相授受的,就直接交给人牙子卖掉。

以沈星溯的处事风格,惩罚手段只重不轻,何来按下不表,留着犯错的丫鬟在府上来日论处的道理?

李氏深知,沈星溯这是对那名丫鬟上心了。

多少年于男女之事兴味索然的沈星溯第一次展露出偏爱。

李氏本该欣喜才对。

可燕洄实在品行不端,断断不能留在府上。

菊落见李氏歪坐在炕上脸色阴沉却默不作声,与阮宁蕙对视了一眼,决定最后添一把柴,将火烧得旺些,好一次能将燕洄那贱人置于死地。

“其实……那奸夫太太也见过,就是上回来府上为燕洄作证的弟子释心,如今细细想来,难不成那贪赃一事也是……!”

菊落惊疑不定地捂住嘴,好似勘破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不敢再说下去。

阮宁蕙回过头唾道:”你可住了嘴,这种腌臢事还要传出去人尽皆知吗?回头将太太气出好歹,先治你的罪。”

两人一个扮红脸一个唱白脸,直让李氏对燕洄的累累罪行深信不疑,脸色一肃,命人去将燕洄带上来。

阮宁蕙知晓李氏这是动了怒要亲自收拾燕洄了,便借口头疼,与菊落一同出了屋。

菊落脸上泪痕未干,已等不及邀功道:“小姐,你看我方才说的可还成吗?”

阮宁蕙向下眼风一扫,轻飘飘道:“什么成不成的,反正我是看出太太气得不轻,那丫鬟这次是别想善了。”见菊落徘徊在门洞处不走,阮宁蕙问道:“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想看那丫头的笑话?”

菊落悻悻地一笑,“我想再观望观望,等事定下来才放心。”

阮宁蕙心知菊落睚眦必报的小人心思,她这是要亲眼见李氏发落了燕洄才能咽下这口气,也不再劝阻,施施然地带着丫鬟离开。

而那头燕洄被两名粗使嬷嬷反剪着手腕,一路押送到了间偏堂里。

燕洄清楚记得沈星溯是发令将她关押在柴房中的。

嬷嬷解释道:“主子后来私下里改了口令,让姑娘在这房里待上一会儿。”

按理说燕洄犯下这种见不得人的错事,旁人断不会待她如此客气的。

可这两位嬷嬷将她送进屋内后,就直接松了桎梏,还将墙角的熏炉点燃了给燕洄取暖,然后便站在门外把守。

燕洄方才与人对峙,早已出了一身虚汗,腿脚酸软,坐在炕上安静下来才忽然感到后怕。

她方才急于保住释心,慌不择口地将罪责招揽在自己身上,还当着许多外人。

如今,沈星溯要怎么发落她?

想到沈星溯平素的手段,燕洄不寒而栗。

“这是太太命我们来请燕洄姑娘走一趟,难不成两位嬷嬷连太太的面子都不给?”

门外忽然传来的说话声叫燕洄一惊,走过去一瞧,正是李氏身边的丫鬟采萱神气威风地站在两位嬷嬷面前,“如今二爷正忙,你们先将人交出来,回头再向二爷禀告,就说是太太将人带走的,二爷也不会怪罪你们。”

两位守门的嬷嬷面面相觑,却依然不敢让路。

采萱等得不耐烦,直接让身后的小厮上前推开嬷嬷,强行将门踹开。

采萱走到屋里,讥笑道:“燕洄姑娘好大的谱,三请四请都不出来,我还猜着你是被捆住了手脚,原来是躲在屋里看热闹?”

燕洄看她们来者不善,问道:“不知太太找我何事?”

屋内暖香阵阵,陈设虽不像主子房里那般精致奢华,可也十分齐全。

居然用来关押一个犯了错的丫鬟?

二爷何时这般心软过。

采萱紧紧咬着牙关,收回视线,见燕洄衣衫规整,发髻一丝不乱,一副并未受过苦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莫名的复杂情绪,抬手便打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个下作的烂货,太太传你还敢问东问西的,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你做的腌臜事吗?”

燕洄捂着滚烫的脸颊,抿了抿唇,立即猜到这是有人将此事捅到了李氏面前,要来整治她了。

燕洄垂下头认命地走出屋子。

采萱揉了揉手,心中快意了许多,带着小厮扬长而去。

余下两名嬷嬷暗道不好,连忙去给沈星溯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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