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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鬼缠(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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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很久,直到路的尽头。朋友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老宅,回过头看向花载酒,却停住了脚步。

花载酒下意识的看向对方,却实在同步不到对方的脑回路。“浩然?”

禇浩然笑着嗯了一句,好像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行啦,怎么还舍不得我了呢?快去吧,里面的人等你好久了。我还要找人换衣服,给你去当伴郎。”

一边说着,他后退一步,站到了花载酒的身后,带着笑的将他推向了门前。

“南重楼等你好久了,我还等着吃你俩的喜糖呢,快去吧。真快啊,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比我都大了。”

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是,他还是比我大吗?

花载酒的脑袋空了一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拍着向前。连忙刹住脚步,刚想回过头来问点什么?全没想到对方避而不谈,更是没有转过弯来的时候,对方的手已经很快的推开了大门。

“好啦好啦,朋友的路走完了,下面的路就让花云带你走一段。话说回来,再见你一次,我真的很开心!”

花载酒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再见他一次?他们不是常常见面吗?

不过他也的确没有再等到继续想明白的机会,门从里面被打开,花云蹦蹦跳跳走出了,她还是那花枝招展的样子,对着禇浩然挤眉弄眼,像特务接头似的,扯着花载酒就往屋里走。禇浩然在两人背后挥手,门又一次的关上,速度快到,这次甚至都没有给花载酒回头的机会。

他再傻也该明白,下一刻该见到的是谁了——南重楼。他的心里下意识的又开始逃避,转身刚想走,又被花云拦下。还没等他开口,就被花云甩了个眼刀,这才老实的闭嘴,最后只能安安静静的跟着对方走。穿过记忆中南家的连廊,推开那个熟悉的屋子,屋里的人坐在床前抬起头,果不其然,是早就等在那儿的南重楼。

他还是穿着那套幻象中见到的那身婚服,只不过多了些金碧辉煌的挂饰,手上也戴上了那枚素戒,至于其他的差别,大概是脑袋上不伦不类的,扣了个红盖头。他的那双手握着垂在身前,正襟危坐的样子,端的是一副女儿家将出嫁的娇羞。

花载酒看着面前人愣了一下,南重楼正好在此刻微微抬了头,那双眼像是透过了盖头直直的看向花载酒的方向。像是期待了很多次那般,语气中充满了得偿所愿的欢愉。

“你来啦?等你好久了。”

看着面前人,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南重楼像是看出来了他的窘迫,对着他微微歪头伸出了手。

“好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都给你这么赔罪了,还是说你在害怕?”说着说着,他自己倒先笑了起来,“别怕,大婚你这么紧张干啥?”

可是花载酒没有动,两个人就在那里站了很久,久到南重楼屈了屈手指,收回了手,本来仰着的头,此时也垂了下来,他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口走,绕过两人的时候,还刻意扭头不愿意再看花载酒,只知道就要往前走。“你连和我的大婚都不愿意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等了你好久……”

听着对方言语中隐隐约约的哭腔,花载酒在这时才像是突然惊醒一样,快步走向前去,扯住对方的衣袖,撒娇般的轻轻晃了晃,可开口声音却压的很低。“我怕……”你又一次离开。

他还没有说完,南重楼停住了脚,头微微转过来,身子往花载酒那边歪了歪,却还是一副要人哄的模样。花载酒顺着他的意,隔着那盖头亲上了他的脸。南重楼这才回过身,抓住他的手,顾不上歪到一旁的红盖头,露出盖头下那双猩红的眼,充满着疑惑和自得。“我真没想到你会来哄我唉,不过阿酒,你刚才你在怕什么?不是大喜日子吗?你在担心什么?”

我怕你怨我……我忘了你,还杀了你那么多次……

这些话堵在嘴边,花载酒张了张口,却连个气音都没有发出来。只能遮掩性的抬手,将对方歪到一旁的红盖头扶正,看不见那双猩红的眼,这才略微喘了喘气,带上了一缕放松。南重楼此时也像是后知后觉,老老实实闭上嘴。

花载酒没有说话,只是扯着南重楼往前走。

剩下的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好在不长,很快便看到了礼堂的大门。

礼堂内,满屋皆是宾客,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伴随着一声极轻的门响,屋里猛地安静下来。只剩下悠扬的婚礼进行曲。

看着面前的景象,花载酒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看得出来,布置这个的人真的非常用心,只是想表达的东西太多,有点用力过猛。像是想完成他所有的愿望,去堆叠在一起,造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明明是中式的婚服,却搭配着西方的钢琴曲,整场婚礼混搭的倒有一种不伦不类的味道。

不过后来他就没有精力再注视这些了。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转向打开的门。更是有司仪站在台子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带着灿烂的笑脸,只是身子微微有些前倾,像是等候了良久,有点支撑不住。

真的要再办一场婚礼吗?

花载酒那骨子头躲的劲又上来了,他停住了脚,甚至有想往后退的意思。可南重楼却在此刻不再允许他退缩,拉着他往前走。

跨过火盆,走过那条花道。两个人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向台子。南重楼目不斜视,花载酒此时也紧张的不敢四处乱瞟。就这样,很快就忽视了台底下所有人青白到近乎于透明的脸。

都到在台子上站定,司仪牵着两人的手,将它们叠放在一起。屋里也配合的,没有人再去出生,那司仪高声的唱起助词“绣一幅鸳鸯戏水,涂一纸红豆满枝。不说西楼月,幽幽灯花数星河;……为而轻出千万缕,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伴着唢呐的喜乐,偌大的堂内,只有清楚的司仪的祝词声。

唱词加三遍礼拜,天地已然敬告,拜高堂时,花载酒敏锐的看到母亲偷偷的擦拭着眼角,父亲还是记忆里那副严肃的模样,只是好像也微红了眼圈。反倒是南重楼的父母,应该是父和继母,却像是参加陌生人的婚宴,也只是礼节性的勾起了嘴角。

但这是婚宴,想那么多反倒坏了今天的好心情。花载酒没有再去细想,正好司仪也唱到了最后一句夫妻对拜。两个人转身向着对方拜了,这最后一拜。伴随着司仪最后一句礼成的唱诺,大厅又热闹了起来。

下面的人交杯换盏热热闹闹,父亲母亲也拿着杯子走到亲朋好友那边,脸上泛着红光,眼神中充满了对于自家儿婿的满意,而另一边的家长却在此刻不知所踪。

两个人直起身,花载酒扯了扯南重楼的衣服,南重楼当即会意,向着他低头。他扯下南充楼的盖头,那双眼直直对上南重楼向上看的猩红的眼瞳。南重楼笑得眉眼弯弯,看着他直起了身子,手在身后一背,再拿出来时,手上却多了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桌盘,上面摆着酒和两个小巧的酒杯。

“走吧,大婚还是要去敬酒的,对不对?”

可是那宾客他看不清面容,最后只能浑浑噩噩的跟着南重楼往前,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本来就不善酒力,他红着脸摇摇晃晃的扯了扯南重楼。南城楼也停下了,跟对面的寒暄回过头,关切的看向他。

正巧对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眼,南重楼一时失了声音。只听到一时已经大脑被酒气进了个通透的花载酒,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小声对他开口。

“你是我的梦……对吗?”

“嗯?”

看着对方连路都走不稳了,他也不在继续维持整个梦境的构建。南重楼挥了挥手,两个人又站在虚空之中。反正酒醉之后的花载酒第二天都会断片,也不差这一会了。他宠溺地将人抱在怀里,听着对方的问话,差点没被气笑。就还是装作好脾气的样子,温温柔柔的问着。“为什么这么说?”

酒醉的花载酒倒是比平时会坦诚很多,再加上酒醉之后撒娇的本性,他开口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含了块蜜糖。

“嗯,他死了,我跟他说过,我最大的遗憾是我爸妈没来看我的婚礼……所以梦才能让我满足我的愿望是吗?”

听了这话,南重楼一时有些失语。看着对方也知道从对方身上得不到什么正确的反馈,再加上知道对方不会记得这件事情的理直气壮,索性将真相铺开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梦呢?如果他们真的来看你了,你会高兴吗?梦里除了你本身,都是他们来看你了,包括我。”

“真的?那你骗了我怎么办?”我可以把你泡进福尔马林里吗?

不出所料,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他看着对方那双懵懂的眼睛,却也没在此刻展示什么恶趣味的想法,只有满满的心疼,下意识的接上,好巧不巧,就没有听到对方的后边这句话。

“当然,只要是爱你的人,他们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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