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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噩耗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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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流霜随着晗霖匆匆忙忙离开景渊家之后,从景渊母亲的房中传来一声茶盏碎掉的声音,笑着辞别了二人之后,景渊赶忙朝母亲房中走去。

推开房门,眼前的场景让人惊恐不已。

只见一双黑色的雾气幻化成一只大手,将景渊的母亲提在半空中,妇人双脚不停的蹬着,双手用尽了力气,想要掰开那双掐着脖子的大手,然而却毫无作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似乎是那双大手的来源。

他冲景渊看去,不自觉的笑了,那笑容既阴险又残忍。

“母亲!”景渊瞪大了眼睛,冲过去想要帮她,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他红了眼,冲着那人低吼着:“放开她!”

那人很“听话”的将妇人放了下来。

“咳咳咳...”妇人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景渊连忙拍拍母亲的后背,帮助母亲顺气。“母亲,您怎么样?”他关心的问道。

“渊儿,没事。”母亲轻声的说道。

“哎呀呀,真是打扰你们母子相聚的好时光了,但是,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来看你们的。”那人率先开了口。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景渊打量这那个男人,身形有些发胖,但是却丝毫不影响那人的阴险狡诈之感。直觉告诉他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大概是和流霜一样会法术的。

“我是什么人可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知道的。”说着,那男人朝着景渊走了过去。“只要你把这个吃了,我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病。”

“呵,你说能治就能治?”景渊讽刺的说道。“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站在我母亲的房间。”

那人生气的掐着景渊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说道:“警告你,别挑战我的底线。”紧接着,便将手中那粒黑色的丹药塞到景渊嘴中,那丹药入口即化,根本没时间吐出来,景渊咳嗽了几声,愤怒的抬头想要问他给他吃了什么东西,等他抬头时,房间内只剩下了他和母亲二人。

“渊儿,那人到底是谁啊。”妇人轻声的问道。

“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给我吃了什么。”景渊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为凡人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渊儿,那里有个瓶子。”妇人指着桌上的瓶子说道。景渊顺着妇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个瓷瓶,那瓶子四周围着的黑色烟雾,让人怎么看都觉得是毒药并非解药。

他走过去,打开瓶子,一股专属药丸的清香扑鼻而来,然而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瓶子里的药丸研究了一下,确保没有不利于母亲的药材,才放心的让母亲服下。

景渊又何尝知道,那药仅凭凡人的医术根本无法察觉,那种药是一种以燃烧灵魂而延续寿命的禁药。

连续服用一周之后,妇人已经可以出门走动,就在所有人包括妇人自己在内都觉得她的病真的要好了之后,突然在一个月之后的一天,妇人不在出门,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想见,不吃不喝,就那样,反常了三天之后,景渊不顾母亲的阻拦,硬闯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景渊留下了既可怕又心痛的滋味,那种有如被人拿刀子在心里反复磋磨一样的心痛。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的举起手,问道:“母亲....是您吗?”

床上的人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腐烂,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血肉之下的森森白骨。那个样子,可以说已经不像个活人了。

妇人那美貌的容颜也不复存在,只有一块一块损毁的皮肤。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景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的问道。

“渊儿,说了让你不要进来了,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这孩子......娘怕吓着你,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夫人的话让人听了既心酸又哽咽。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景渊自言自语道。突然,他想到了母亲一直在服用的那个药。他走到存放药丸的地方,取出来,发现那个瓶子已经空了。

“母亲,那个药您是不是吃完了之后,才开始这样的?”景渊再一次问道。

“这......似乎是。”妇人想了想回答道。

“母亲,我去找那个人,让他给我更多的药,您等我好不好,一定要撑下去。”景渊近乎毫无理智的说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儿找那个人,但他除了去找那个人,别无他法,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眼中只有母亲逐渐被腐蚀的身躯。

妇人轻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儿子不要去找他。她深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有些地方,甚至连可以支撑的骨架都化成了骨灰,一丝痛苦都没有。

景渊尊重了母亲的意愿,只是静静地呆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守着她,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似要把她深深的藏在自己的眼中,再也不会失去。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接下来我说的话,一定要好好记住,知道吗?”妇人温柔的说道。

“嗯。”景渊回答道。

“孩子,别难过,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能这样毫无痛苦的走,也算是好事呀,虽然丑了点,呵呵。”妇人自嘲的说道。

“母亲......”景渊说道。

“别打断我。”妇人说道。“你的父亲是个很英俊的人啊,想当年爱慕他的女子何其的多,可他唯独喜欢我。当年的我是那样的普通,我常常感觉自己配不上他。然而,他待我极好,堪称完美。”妇人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到:“可是好景不长,他说他要去很远的北山采一株极为难得的药材,那个药材可以拯救几乎全城的人远离瘟疫。他对我说,让我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我对他说,你若回不来,我就改嫁。当年的我脾性也是倔的很,傲的很。他刮刮我的鼻子,对我说,你若改嫁,我再把你抢回来便是。随后,他便走了,当时,若不是我已怀上了你,我是万万不会让他一人前去的。”

“父亲他后来如何?”景渊尽力稳着自己得声音向母亲问道。

“我从未想过,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这一等,就等了一辈子啊。”妇人说道。“渊儿,喜欢一人,就永远不要放开他的手,要像这样牢牢地抓着他的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次的分离,是不是最后一次。”

妇人说完了这些话,伸开双臂,像是等着什么人来拥抱,只听见她喃喃的说道:“枫哥,你来的好慢,我等你等的好难过啊......”

妇人的身躯化成了一阵灰,屋外的狂风噔的吹开房门,将灰吹向了空中,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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