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可是从古至今，却让人们为这个字眼付出了许许多多地故事，喜剧，悲剧，一幕幕地上演着，甚至无论仙凡。

“小流霜，你听好了。若是你想判断自己是否喜欢那名女仙，就要问问自己愿意为她付出多少，她想要什么，你便给她什么，用尽全身力气的去守护她，她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晗霖严肃的对流霜说道。

“神君，那同是男子又当如何？”流霜追问到。

“你喜欢男子？”重华的声音听起来并不高兴。

“也不是。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女子的，每天看着那些漂亮的女仙姐姐我也很高兴和她们交谈的啊。”流霜解释道。

“那又不是喜欢。”重华更不高兴了。他没想到，自己教导他多年，如今刚下去不到一天，居然在这种事情上出现了分歧。

“小流霜，凡间自古以来都是男女相恋，共同哺育后代。而同是男子，在凡间看来，便是不孝的大罪，因为那种行为会让凡人断子绝孙，在凡人地世界里，香火传承才是人生地重大事件。可对于我们来说，只要真心喜欢，就已经不容易了，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说的好听是仙人，说的通俗点，不过就是会点法术的人罢了。我们不需要哺育后代，更不需要被所谓的凡间礼孝束缚。大部分的人会选择一个人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对我们来说也就无所谓性别了。”晗霖对流霜说道。

“神君，说实话我在凡间遇见一个人，他虽和师父相貌相同，但是性格完全不一样。我觉得他很温柔，他待我极好，虽然只有半天（人间的半年）但是几乎快赶上我师父对我的好了。今日陪他去祭祖，不小心听了人家的心里话，他说他对我念念不忘，对我朝思暮想，对我魂牵梦萦。”流霜实在没有办法，说出了实话，因为他无法对重华撒谎。

“听到如此一番话，你是如何想的？”晗霖耐心的继续说道。

“我感到很吃惊，而且有些感动。其实，他说的这些我也有过，不过不是对他。”流霜的最后一句话很小，似乎犯了什么错一样。

“任务完成，立刻回来，不许耽误。”重华有些生气的下了命令。

“是，师父。”流霜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便说出了回答，多年来，他对重华的话已经产生了习惯性的回答。

“啧，重华，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有人喜欢你家小流霜，你该高兴才是，终于有人替你管教这个无法无天的徒弟了，不是吗？”在重华断了通信之后，晗霖看好戏似的对重华说道。

“你闭嘴，我就是怀疑流霜是被你带坏的，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什么叫他也有过，他才多大，懂什么男女之情，你对他说这些，不是胡闹吗？”重华怒火中烧的对晗霖说道。

“是你让我解释的，如今你又来怪我！”晗霖心中的火也蹭的一下冒了出来，觉得重华有些不可理喻。

“我......”重华虽然生气。但是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的确是他让解释的。

“哼，你自己没有这种经历，也打算把自己徒弟培养成和你一样的无欲无求？都像你这样，那天庭还要不要未来了！都说司法神君不好女色，从不与女仙有过三尺之内的接触，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莫非......你有什么难言的隐疾？”晗霖在狠狠的埋怨了重华一番之后，还不忘调戏一下他。

“你才有隐疾，去你的吧。”重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冷静下来，发现的确如此，自己没有动过心，却忘了流霜也该是到年纪了，而自己恰好忽略了这个。重华决定，待流霜归来，自己定要对他好好普及一番。

然而一切似乎有些晚了，流霜根据晗霖的话，很快便清楚了该如何回答景渊，他确信自己对景渊应当也是喜欢的，因为自己愿意为景渊付出所有的一切，并且去守护他。而至于对重华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被流霜彻底的忽略了。他知道仙凡不能相恋，所以不打算告知景渊。就这样在即将破晓的时候，流霜得到答案，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景渊本想叫流霜出去逛逛，感受一下热闹的氛围，来到门前叫了一声，不见有人应答，便笑了笑，独自出去了。

时至傍晚，流霜心满意足的伸了伸懒腰，走出了房门，恰好看到了树下的景渊正趴在石桌上小憩，桌上放着三串包着糖葫芦特有的纸包。他走了过去，蹑手蹑脚的拆开纸包，饶是如此，景渊还是醒了。睡眼朦胧的样子，让情窦初开的小流霜看呆了眼。

“怎么？我的脸上有东西？”景渊被看的不好意思，连忙问道。

“没有啊。就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美。”流霜咬下一颗山楂，笑着对景渊说道。

“美是用来形容女子的。”景渊看着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笑着说到。

“可是，天界的人经常夸我师父长的很美，连女仙都要逊色三分的。”流霜认真的说道。

“......”景渊无言以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某个人宠溺地说到。

“嗯嗯。你的模样真的很好看，凡间的女子我没见过几个，但是想来应当是不如你的。”流霜说道。他的话语让景渊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怎的二人会忽然谈起这种问题。

“一会儿出门逛逛？”景渊轻柔的问道。

“逛什么？”流霜不解的问道。

“今日是中元节啊。”景渊说道。

“哦，原来如此，睡了一觉都忘了。去去去，不是说有很多好吃的糕点吗？”流霜兴奋的回答道，突然，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怎么了？”景渊关心的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你们看不见那些鬼魂，可是我看的见啊...”流霜几乎有些绝望。

“神仙也会怕鬼吗？”景渊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流霜一蹦三尺高。

然而到了夜晚，流霜升起周身法障，也为景渊施加了法术，使得那些鬼魂自动的避开二人。因为刚出门，他就明白了师父说的百鬼夜行的大场面，长长的金陵街上，除了人，还有鬼，他跟着景渊，行走在金陵街上，看着那些鬼魂，有的在地上找自己的脑袋，却被其他鬼踢过来踢过去，而有的鬼在高兴的朝凡人打招呼，有的在威胁凡人...看到这个场面，流霜瞬间觉得百鬼夜行似乎是个滑稽的场面。

“景渊，你看那些鬼魂多可爱，他们居然在和凡人交流。”流霜颇有兴趣地对景渊说道。

一旁的景渊在流霜的法术下，也能见到鬼魂，他第一次见到流霜所能看见的世界，心中有种无法言语的高兴。此时此刻，他已经看不到身边地人或魂，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身穿白衣，嘴角上扬，兴高采烈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