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
楚妗很难将这俩字和池也联系起来。
还在她一头雾水时,何助为她打开了车门。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后排上,摆了很大一束淡粉色玫瑰,花瓣娇嫩细腻,如丝雾般泛着莹润的光泽。花束包装典雅,系着一玫巨大的白色丝质蝴蝶结,高级又不失少女感。
没有女生不喜欢花,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束。
楚妗眸色怔怔,忍不住抬手抚了下其中一朵花。
眸光下滑,花束旁边还放着一个写着HW的藏蓝色盒子。
楚妗虽没什么钱,但平时也爱关注些珠宝,如果没记错,这是个珠宝品牌harry winston.
价格是她从未敢想的望尘莫及。
“打开看看。”池也说道。
楚妗看了眼池也,然后拿起盒子,轻轻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枚椭圆的粉钻戒指。
主钻五克拉大小,周边还镶嵌了一圈小钻石。
钻石色彩纯净,晶莹剔透,每个切面都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淡淡的粉色,愈发梦幻而璀璨。
这完全是每个女生的梦中情戒,楚妗已挪不开眼。
她感觉自己眼眶都有些酸涩,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漂亮的礼物,不论是花还是钻戒。
见她对着戒指出神,池也素来淡漠的神态也多了几分柔和。
她拿过戒指盒,将戒指拿出,牵起楚妗的左手。
“我给你戴上。”池也轻声说。
不是错觉,池也的嗓音很温和。
她眼眸微垂,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蝶翅般眨动,眸光落在楚妗修长的手指,然后将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指环完美契合楚妗的手指尺寸。
她的手本来就纤细白净,戴上这枚戒指再合适不过,仿佛为她量身打造。使得原本的素雅,多了些灿然生辉的优雅贵气。
“新婚快乐,楚妗。”
池也抬起眼眸,看着她轻声说。
心头的情感在此刻决堤,几欲喷涌而出。最终楚妗将千言万语,皆汇集于这番肺腑之言:
“谢谢你池总!!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忍你生气!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让我往东我打死也不往西!!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楚妗宣誓得热血沸腾,直到说完这段话,才发现池也方才眸中的柔和已消散殆尽,转身就上了车的另一边。
何助把鲜花拿出,楚妗得以坐上去,连忙凑近池也继续滔滔不绝。
“自打我第一次见池总,我就觉得您是个出手阔绰的大佬,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和您签了合约,池总,我给你说……”
“协议签了,证也领了。”池也偏眸看她一眼,语调恢复平时的冷淡,“还叫我池总?”
“……”楚妗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无所谓地摆摆手,挑明道:“池总,今天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我知道,您和我签契约,就是为了气晏思思。”
池也费解地看她一眼。
池也突然有点不明白,这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楚妗一脸“我明白,我都懂”的神态,索性直接点明,“她和我在一起三年,你又和我协议结婚三年,这不分明就是赌气嘛,我就是你们俩中间的工具人。我都明白。”
听到这里,池也饶有兴趣地眯了下眼眸,想要听听她接下来的论断。
“所以,你给了我钱,我肯定会办事。”楚妗也是打开了话匣子把心里想说的一股脑倾诉而出,,“除却协议里规定的条约,我还会在晏思思出现时,配合你表演亲密互动,故意惹她吃醋生气。”
池也若有所思,“可以。”
“所以呢……对于称呼方面,到了晏思思的面前,我肯定会改口。”楚妗好声商量着,不忘朝池也挑了下眉,“咱们私下里,又没人在,我叫你池总就行了,还可以体现出我对您的尊敬。您说我讲的对不对?”
池也没被她绕进去,反问道:“那我是不是也需要提前检查一下,你的演技如何?”
拍剧还得去试镜,楚妗身为演员,不好再辩驳什么。
便即刻入戏酝酿。
楚妗虽只拍了几部微电影,但她的演技不差,至少入戏很快,只几秒钟的功夫,她的眸中就已含情脉脉,盈着一池潋滟水色,对着池也红唇轻启,嗓音低哑,仿若情迷之时的呢喃。
“老婆。”
池也看似古井无波,实则心头已漾起一圈涟漪。
“我的演技过关吗?老婆。”楚妗朝池也又凑近几分,呵气出声,似耳语般亲昵,但同时又带着alpha独有的压迫感。
池也错开她的眸光,“嗯。”
楚妗也点到为止,不敢再多冒犯。
空气里安静了许久,还弥留着方才“试戏”的残存情调。
楚妗犹豫再三,推断池也现在心情应该还不错,试探着开口,“池总,你看我这么努力,可不可以商量个事呀?”
“什么事?”
池也语气没那么好,反而有些古怪的僵硬,好似在隐忍什么。
“就是协议里写的,关于洗澡暖床那些要求,可不可以不做呀。”楚妗解释:“毕竟我们是协议婚姻,你也只为了气晏思思,这方面的事情,是不是应当保留些边界感?”
楚妗试图唤起池也的理智,不要因为报复心理,冲昏了头脑。
又补充了句,“而且我和晏思思在一起的时候,连手都没拉过。”
“那是她的事。”池也言简意赅,“她不做,不代表我不会做。”
楚妗:“……”
“如果你不想做,也可以。”
闻此,楚妗眸光一亮,嘴角喜悦还没显露,就听池也又补了句话,彻底熄灭了这朵希望的小火苗。
“每少做一次,罚一百万。”
池也说的云淡风轻,一百万说的像一百块。
楚妗最怕听到的就是罚款,忙收回刚才的提议:“我什么都做,您别扣我钱。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池也没有再回她,而是倚在靠背上闭目修养。
楚妗闲的无聊,便将方才的对话回味一遍。
后知后觉反应到她俩最后关于“做不做”的对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距离回到住处还有一段距离,不知是因为刚才的鲜花,还是车内喷了香水,楚妗总是隐隐闻到一缕香味。
很淡,若有似无,却让楚妗有种说不出的闷燥。
她也闭了眼,在强力压制下伴着香味昏昏睡去了。
*
车刚开到别墅门口,池也没来得及管睡着的楚妗,当即下了车。
在路上时何羡已经接到指令。
她搀着池也往别墅二楼走去。
“池总,抑制剂已经备好了,还在床边的抽屉中。”
何羡是个beta,几乎感应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味。所以除了处理池也交代的事务,每个月她还需帮池总备好抑制剂和阻隔贴。
但这一次发情期提前了三天。
就在楚妗喊完“老婆”后,池也隐隐感受到信息素不大对劲,不知是因为方才车里放了花,还是什么原因,她总能感受到隐隐的玫瑰味。
她压抑着难受,愣是一直隐忍到进了卧室,才卸下阵来。
池也将房门反锁,还没来得及打开抽屉,就软身倒在了床上。
如火般的灼热从下腹蔓延至全身,细密的汗珠已爬满额头,倒在松软的床上,池也感觉自己处于一种轻飘的幻境,只是心头的燥热让她难耐。
脸颊泛红,眼尾潮湿,整个人被浪潮般的欲念一层层淹没,在极致的克制之下,肩头已微微颤抖。
理智最终还是彻底溃散,从咬紧的牙关漏出一声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