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荻斯。如你所见,本体是紫藤。”
实验室偶尔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允许进去alpha和omega谈感情,实在谈不下去,最后才会是上催 | 情素。
“你不是我的第一个alpha,以前也我也接受过几个,只是没有成功受孕,不管他们怎么打也没用,我只挑我看的顺眼的alpha发生关系。”
仔细看荻斯的嘴角的确有瘀伤,应该是抗拒上个alpha受的罚,洛邑瘪了下嘴:“几个?”
荻斯想了想:“三四个吧,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说起来我也没有非要做你的第一个alpha,我喜欢你就好了。”洛邑拍拍自己胸脯,“你为什么不喜欢蜘蛛啊,蜘蛛也很可爱的啊。”
“我喜欢年长的,不喜欢你这种小屁孩。”
“哦,还有什么喜好,我记下来,我会为你改变的。”
“年龄改不了吧。”
洛邑露出一口白牙:“这个我就用加倍对你好来弥补。”
荻斯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你要怎么对我好?”
“给你买你喜欢的,带你去吃好吃的,你不是怕冷吗,我就天天抱着你睡觉,冬天把你手揣我兜里捂着很暖。”
“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实现,我这辈子都出不了实验室,他们培育我唯一的用处就是一直生育,直到被彻底榨干。”
洛邑的心弦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洛邑说:“有没有一种情况,实验体是可以恢复自由身?”
“没有。”荻斯叹气,“你知道Los吗?”
“知道啊,你们实验室里最出名的零号机,据说已经脱离生育口,成为人形作战兵器随时准备输送战场,听说还是个绝色美人。”
“他的alpha,陆沉·费格曼,位居国家权力的顶峰,依旧不能为所欲为。”
“陆沉被国家监狱提审,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有空管他啊。”
荻斯不想跟洛邑说话了,他回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想要自由,可他要不起。
夜里凉,他裹了裹被子还是冷,只好蜷缩起身子。
很快他背上有一点一点的热度浸入,在意识到有人正躺在他身后,荻斯霍地起身。
洛邑把他按着躺回床上,“别动,我保证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黑暗里微弱的喘息声,荻斯觉得某个东西正顶着自己,他闻到通风口释放出催 | 情素的气味,只是他闻多了习惯了,没有身后的alpha那么敏感。
荻斯问:“你……怎么样?”
“还能忍,小爷我能屈能伸。”洛邑觉得自己表情估计已经狰狞,忍的太痛苦,还好人性化的熄灯了,这个样子被小紫藤看到也太丢脸,“你要是说不冷,我就松开不抱你了。”
许久以后,荻斯说———
“冷。”
技术员操纵着通风系统的拉杆,“里面看起来进展的挺顺利。”
另一个技术员在记录观测结果,“那是个作战部队借调过来的alpha,听说是犯了错作为惩罚,实验室缺alpha拉过来临时征用的。”
“特种作战部队吗?那个部队曾经是帝国的骄傲,在马格拉战役之前。我记得他们前线指挥官的名字叫,陆沉。”
“是啊,陆沉·费格曼被国家监狱收押,听说特种作战部队里面也不太平,跟他有关系的人基本被肃清,接手作战部队的好像是陆沉的同窗,格里斯。”
特种作战部队被格里斯整顿后,职责与国家军队区分开,自此改名为SWAT,意思是特殊武器与战术部队,是反恐怖袭击、反暴力的特别执法部队。
清晨醒来,荻斯发现自己还躺在洛邑怀里,alpha的手环过他的腰,自然而然地垂放着,这样的感觉特别像交颈而卧的恩爱夫妻。
他勾了勾嘴角,轻轻把洛邑的手拨开,起身走到玻璃窗前轻舒了一口气。
培育仓一面靠窗,虽然是全封闭的玻璃,但依然可见外面的四季变化。
初冬的清晨玻璃窗外结了一层霜,荻斯用嘴巴呼了呼立马起了一层雾气。
他在上面画画,一根藤上画几片叶子代表紫藤,这么多年来,他总无聊地重复画着这些,有时候是花草,有时候是动物,聊以打发时间。
突然一只手从他耳边穿过,在紫藤边画了一个心,荻斯刚想回头看身边的alpha,那只在窗上画画的手又画了一只小蜘蛛。
“小蜘蛛爱小紫藤。”洛邑满意地拍拍手,看着窗户上自己的杰作,“怎么样,我画的好看吗?”
荻斯扬起温暖的笑意:“嗯,小蜘蛛很可爱。”
洛邑得意洋洋地摸摸鼻尖,“那是,也不看看谁画的。”
“小紫藤,能让我在你身上留下标记吗?我想要你。”
当晚,值班的技术员发现培育仓里紫藤正在和新来的alpha交 | 配,他们相互偎依,在被子底下恩爱着,因为催 | 情素的作用,他们缠绵了几乎整个晚上。
技术员拿着笔记录下时间:“这次应该成了,这位特战部队的哥们挺厉害的,没记错的话紫藤应该很久没接受alpha了吧。”
“嗯,有两三年时间了,虽然紫藤和蜘蛛的受孕率只有50%,一半几率吧,好在时间够长,怀孕可能性很大。”
“要是怀孕就好了,跟了好几年了,总该开花结果了。继续跟进,过几天做个hcg测试。”
另一个技术员比了个OK的手势。
-
荻斯早上醒来,月泉体上多了一只小蜘蛛图案,他用手摸了摸标记,很温暖的感觉。
“永久标记。你是我的了。”洛邑笑笑。
洛邑只允许在培育仓呆三天,除了第一天他们互相熟悉外,后面两天都在床上温存。
第四天一早,特种作战部队派人来提人,洛邑必须要走。
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别,今生可能都不会再见。
最好的结果是荻斯怀上他的孩子,最差的结果是这个孩子在降生时就会被实验室评估实力,走上跟荻斯相同的道路。
洛邑离开前说:“你想要离开吗?我会想办法带你走的。等我。”
十五天后检测报告,荻斯果然怀了洛邑的孩子,他很欣慰,可心里又空落落的,洛邑这一去再也杳无音讯。
又过了几个月,他的腹部明显大了许多,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慰藉,他经常摸着肚皮跟宝贝儿形容他父亲的模样,还说他父亲会来接他俩的。
虽然时间越久越觉得希望渺茫,可荻斯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技术员在为他产检的过程中不小心说漏了嘴:“你还在等他吗?他说的都是骗你的。洛邑是特种作战部队中校,薪水还不错,不可能有快要饿死的弟弟妹妹,以他的职位来探视还是被允许的。”
可半年过去了,洛邑一眼也没来看过他。
荻斯总算想明白原因,他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自嘲笑笑,又看走眼了,他走心,他走肾,相忘无间。
他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笑自己傻,被骗了几次,还会因为同样的理由上当。
他是好骗,可因为洛邑是第一个说要对他好的人。
洛邑说:“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信我。”
所以,他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