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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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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到时,里正家小儿子,张文宏已领着帮忙的乡亲们,在院边垒起锅灶,一张长木板稳稳放在长凳上,当做简易案板。

张文宏望见三人踏上门前小路,连忙跑上前:“掌勺师傅来了呀,咱去瞧瞧那露天锅灶搭的怎么样。”

于清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院子右侧角落的炉灶上:“宏哥,这两口灶哪里行,还得再搭一个,十五桌人哩。”

“那行,你们先忙着哈,我去叫人再砌一口灶。”

贺渊把背篓放到地上:“宏哥,这杀几只鸡啊,鸡在哪儿呀。”

张文宏立刻倒回来,拉起贺渊手臂:“走走走,我先带你去后院抓鸡,一共五只鸡,搁那柿子树下杀。”

贺渊还不忘回头喊道:“清哥儿,把开水烧起哈。”

于清将背篓中的大锅,稳稳当当放在炉灶上,正欲烧上水,却发现院里竟没放水缸:“张娘子,水缸搬一口来呀,水都没有咋个行。”

张娘子正在堂屋里打扫,听见呼喊,连忙应声:“清哥儿,马上哈,我这就去喊人,把灶屋水缸搬出来。”

言罢,她四处望了望没瞧见二弟,才急忙忙跑回灶屋,取出木桶,在井边打了水,提到于清身边:“清哥儿,你先用着,文德去隔壁村买鱼哩,老二也不知跑哪去了。”

于清正想说,张文宏去后院抓鸡了,却被李富贵打断了话头:“张娘子,水缸在哪儿?我们去给你搬出来啊。”

“富贵,在灶屋哩,来来来,跟我一块儿去。”

“张娘子,有啥事儿喊我们一声便是,文德哥专门找我们过来帮忙哩。”

“哎呀,这不一时忙忘了嘛”

而于清则动作娴熟用臂绳把衣袖束紧,以防沾湿,在将清水倒入大锅中,贺小云也点起了灶火,炉灶旁垒的柴火,都是些粗木头,木柴不仅燃烧久火焰还稳定。

贺小云见木柴已逐渐燃起,转而蹲在装满水的木盆旁清洗一块块猪肉,洗好后再递给清哥哥,还不时回头查看火候,适时添上几根木柴。

今儿热水用处可多着呢,洗菜洗肉都用得上,贺渊与张文宏也抓了五只鸡,并打了一木桶热水,前去柿子树下宰杀,不过贺渊在树下磨了半天的刀,只求能给鸡一个痛快。

整整一个下午,锅中热水都未曾停歇,贺小云已接替于清切肉的活计,贺渊也接下贺小云烧火摆盘的事儿,主要是贺渊切肉不是太厚就是大小不一,长短不一,被于清骂了又骂,气得贺渊逼着贺小云接替他的活计。

贺小云到底有做饭基础,虽不太好吃,但切菜还是像模像样,贺小云将于清事先卤好的猪肉,切成一张张薄片。

贺渊则坐在一旁,将肉片层层叠放在梅菜之上,随后从大汤碗中舀出调制好的料汁,均匀淋在扣肉上,最后取出大盘子倒扣其上,静待明日备用。

另一边,于清站在炉灶边,正用热油炸制酥肉,那浓郁的肉香味儿瞬间蔓延开来,引得里正家的小哥儿,梵娃眼巴巴盯着锅中酥肉。

当于清将金黄的酥肉捞出,放入木盆中之时,梵娃更是两眼发光,拉着于清的衣角,声音稚嫩:“清哥哥,我想吃,可以吃一点吗?“

于清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小脑袋:“去拿吧。”

待酥肉稍微放凉后,贺渊便将它们一一摆入深碗中,不过酥肉料汁须得明日再撒上,以保持最佳口感,摆好酥肉后,他又麻利的盖上盘子,将其放置在一旁。

接下来便是准备粉蒸肉,将大米倒入锅中,八角,茴香,陈皮,香叶等材料炒香,再用石磨将米研磨成细腻的米粉。

贺渊将每一片肉均匀地裹上米粉,碗底摆入红薯,其上放入肉片,其实碗下还能摆入芋头与南瓜,但现下还没到南瓜与芋头的成熟季节。

接着,贺渊将最开始备下的糯米饭与肉菜一碗碗端进灶屋阴凉处,现下夜晚气温并不算太热,虽说放上一晚也无碍,但总不好将荤腥放在屋外。

贺渊将所有吃食端进灶屋后,又匆匆跑出来,准备包饺子,于清调的是韭菜肉馅,夫郎手巧,每一个饺子都包得圆润饱满。

这时,梵娃又悄悄溜到于清身边:“清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吃呀,我好饿呀。”

“明儿就能吃啦。”

“清哥哥,可我现在饿了,明天还有好久呀,我想吃了,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张文宏见状,连忙走过来:“梵娃,清哥哥在忙哩,咱回屋去找阿娘玩,过一会儿给你煮鸡蛋羹,好不好啊。”

梵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圆胖胖的小饺子:“二伯,我想吃饺子,它们看着好好吃呀。”

张文宏只好将梵娃抱起带回屋里,可梵娃直接趴在他肩膀上小声哭了起来。

于清伸手指向贺渊辛苦包好的饺子:“宏哥,把这几个拿去灶屋,煮给梵娃吃吧。”

张文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贺渊笨手笨脚,包出来的饺子也丑不拉几。

张文宏犹豫道:“这………明儿办席的够不够啊,买的食材可都有一定量呀。”

“怎么不够,谁家办席不都精打细算的,结果还是剩一堆菜食。”

“那好,我拿几个煮给小娃娃吃。”

梵娃见二伯并未拿胖饺子,嘟起了小嘴,显然对这些丑丑的小饺子不太满意:“二伯,我想要吃胖饺子,你手上的好丑呀。”

“丑是丑了点,味道都一样哈,煮出来保证一样好吃,走梵娃,我去喊大嫂给你煮。”

于清见贺渊仍在努力包出完美饺子:“相公,行了,明儿还要蒸核桃糕,不如你先把面揉上,拿个木盆坐我旁边弄。”

贺渊听话站起身,取过一个木盆,往盆中倒入面粉,直至于清喊道:“够了够了,再把红糖用沸水化开,凉了倒进面粉里。”

此时,于清忽然想起什么,往灶屋方向喊道:“张娘子,你家有发好的面酵母没。”

张娘子声音立刻从灶屋传出:“我给你拿,这玩意儿,家家不得都备着点。”

等红糖水渐凉,于清便吩咐道:“打十枚鸡蛋,再把面酵母与红糖水一并加入,搅拌成细腻的糊状,盖上木盖子放灶屋去,明儿加核桃上锅蒸。”

一番忙碌后,夕阳已沉,村庄归于沉寂之中,在里正家吃了晚食后才回了家。

三人一沾床便沉沉入睡,天都没亮,于清就把贺渊从床上拖下,屋里漆黑一片,摸黑穿好衣物才走出房屋。

正值卯时初刻,村庄仍沉浸于夜色中,笼罩在黑夜之下,万籁俱静的土路上,有人举着火把,驱散前方黑暗。

贺渊手持火把走在最前,眼下四处静谧的很,若是独行,心中不知能生出多少精怪事儿。

就比如贺小云这个胆小鬼,平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一惊一乍。

“清哥哥,你拉着我,我……我有点害怕,哎呀,渊哥,你走慢点嘛。”

贺渊笑道:“云哥儿,这一路上你都大惊小怪的,被树枝挂住了就直接大叫出声,吓得我都差点踩滑了,吓人的不是鬼,而是你啊。”

贺小云紧紧攥住于清的手:“都怪你,举个火把走那么快做甚?我和清哥哥都跟不上了。”

“咱不是来夜游的,里正家一堆事儿,可不得抓紧些。”

贺渊恐吓道:“云哥儿,若再不快些,你在后面慢慢赶路吧,我和清哥先去忙活啦。”

贺小云嘟起了嘴,狠狠瞪了贺渊一眼,生怕真被坏哥哥丢下,步履不禁加快了几分。

三人行至村中腹地,立于田埂之上眺望,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一户人家灯火通明,隐约间能见人影走动。

贺小云见里正家近在咫尺,眼中闪烁愉悦光芒,步履愈发轻快起来。

张文德一见三人,立即笑道:“怎来这么早呀。”

贺渊回应:“文德哥,来得早些,好早点准备呀。”

张文德热情招呼三人进屋,拉过长凳:“先坐一会儿,吃了饭再忙活,缺些啥,差些啥,到时直接喊我一声。”

贺渊点了点头:“行,我晓得的。”

不久,张娘子就将饭菜端至木桌上:“也没做啥好吃的,熬了点粥,炒了一盘青菜,你们先吃,我去切点咸菜来。”

于清冲她软软一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张娘子。”

饭后,于清将臂绳挂在颈间,再把衣袖捋一捋,收进绑好绳子的地方,贺渊依旧穿着一身粗布短褐,方便劳作。

虽说有几道菜,上锅蒸熟即可,但毕竟十五桌人,食材众多,分量不小,三人立即忙碌起来,贺渊蹲在院中,将鸡剁成小块,于清与贺小云也忙着洗菜,切菜,切肉。

张娘子站在门口,手中端着饭碗,边吃边问:“清哥儿,有啥要帮忙的不?”

事儿繁多,若是有人帮忙,便再好不过,但自个也收了钱,灶屋活全包下,怎可去劳烦主人家,于清连连摇头:“没事儿,忙得过来,这调料盒子里没有盐了。”

“啊,等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贺渊将鸡处理干净,菜也差不多洗好,放在筲箕中沥水。

今日贺小云干活很是麻利,蹲在灶炉边已将火点燃,把鸡肉放入锅中焯水。

贺渊则与张家两兄弟蹲在柿子树下杀鱼,十五桌宴席,以防万一鱼多买了好几条。

待鸡肉一焯好水,于清立马用漏勺捞出,锅中倒入油,油热将鸡肉炒香,加入大料与板栗,放入大陶罐中焖炖。

夏季天亮的早,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一缕阳光拨开云层,透过树叶缝隙洒向村庄,农家烟囱中开始升起炊烟。

里正家位于村庄正中央,随一缕炊烟升起,四周逐渐传出动静,村民纷纷走出家门,或是洗脸,或伸个懒腰,整个村庄恢复了生机。

昨日被叫做大哥的汉子,便住在里正家隔壁,他端着碗在院落漱口,言语热络:“渊小子,这么早啊,里正今儿准备了啥好吃的。”

“多着呢,这不又是鸡又是鱼,晌午早点过来占位子。”

汉子漱了口,吐了口清水:“还是你小子有福气,夫郎不仅漂亮,还会拾掇吃食,哪像我家的那位,唉,不说也罢。”

汉子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屋,紧接着,灶屋窜出一位身材高大的妇女,看模样与汉子颇为般配,她手持菜刀一脸急色冲进堂屋。

“哎哟,媳妇儿,媳妇儿,这玩意儿可不能乱拿呀,你赶紧把它放下,伤着你了可咋办呢。”

随即,屋内爆发出妇女洪亮而粗犷的嗓音:“赵大牛,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昨儿放灶屋的十文钱呢,钱呢,去哪了,今儿要是不交出来,十个手指头都给你剁了。”

“媳妇儿,天地良心啊,我没拿哩,我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

“还敢撒谎,昨儿买酒的钱,是哪儿来的,好呀,真是家贼难防,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一时间,屋中传来赵大牛杀猪般的嚎叫,听得贺渊一愣一愣,本以为于清性子霸道蛮横,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此看来,于清不但善解人意又年轻俊美,更是村中一枝花,他定要如狗皮膏药一般贴上,便让于清撕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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