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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茅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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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郎立马回屋切了一大块豆腐,他自家做的豆腐,他家汉子白天到镇上走街串巷喊卖,而周夫郎则留在村中卖,有时豆腐剩的多些,下午来买的人,他会额外多切点。

正因为如此,周夫郎在村里的人缘非常好,村里人平常都不会在镇上买豆腐,若是想吃豆腐,几乎家家都来他这儿买。

周夫郎拿起一张草叶子,然后端起装着豆腐的碗走出门外,贺渊见状,立马说道:“云哥儿,你把桑葚到我篮子里来。”

贺小云也乖乖照做,随后,周夫郎,将一张草叶铺在云哥儿的蓝子中,轻轻将碗中豆腐倒入篮子里。

贺渊接着说:“周哥,云哥儿,今晚住在我家歇下哈。“

如此,贺渊才带着云哥儿,加快脚步往家中走去,若是再晚些,就得摸黑煮饭了。

贺渊一回到家,先在院中用清水洗了一碗桑葚,倒了一半递予贺小云后,便直奔卧房,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清哥,我摘了些野桑葚,快来尝尝,喜不喜欢。”

于清在家中,睡了一下午,见到贺渊回来,心中亦是欢喜,连带着身体些许不适也消散大半。

于清从木床上缓缓坐起,脸上浅浅酒窝若隐若现,接过盛着桑葚的小碗,抬手捻起一个放入嘴中。

此时的桑葚已尽数成熟,褪去了五月的青色,黑红的桑葚如黑珍珠一般入口即爆浆,汁水四溢香甜可口颗粒饱满。

于清一双桃花眼渐渐弯成月牙状,腮帮子随着咀嚼而微微鼓动,眼眸闪烁愉悦光芒。

见于清喜欢,贺渊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只觉一下午成果,不算白费:“清哥,一会还得吃饭呢,明儿要还想吃,直接去灶屋拿。”

“你先吃着,我去帮云哥儿煮饭,天色不早了,那小哥儿做事慢吞吞,手脚又不利落,我旁边催促着,他也快些,免得饿着了你。”

于清手上动作微停,眉头轻處:“云哥儿来了,咋不喊进屋坐坐嘞。”

“云哥儿,晓得你身子不爽快,心急如焚,主动揽下灶屋活儿,我先不说了哈,我得去洗一下鱼哩。”

贺渊一踏入灶屋,就换了副嘴脸:“我说云哥儿,你豆腐切的也忒大块了吧?,这么多豆腐,总不能全煮了吧,剩半块些拿来煎呗。”

“大晚上的煎啥煎,切一半留一半,明儿早上吃。”

“云哥儿你是勤快人,想必定不会睡懒觉嘞。”

话毕,贺渊拿起树叉上的鲤鱼,匆忙忙去院中处理,鱼一旦嘎了,不久就会散发出腥味,若不及时烹煮,隔日鱼肉便会变质。

土小黄一嗅到味儿,便兴奋地摇着尾巴跑来,想要吃顿大餐,好在,它也有狗德,经过贺渊几次教育后识趣地蹲在一旁。

贺渊手法麻利将鲤鱼,从内到外清理的一干二净,一丝腥味都未留后,才端起碗返回灶屋。

此时,贺小云已蒸上米饭,灶屋响起锅碗瓢盆碰撞声。

贺渊刚处理好的鱼,交于贺小云后,便悠哉地坐到灶边,当起烧火工。

然而,当他看见贺小云的操作时,诧异地问:“鱼肉不得先煎一下?这么直接倒下锅嘞,你捞出来,重新再来。”

贺小云一听,不满嘟囔道:“我在家就是这样煮的哩,我大哥可喜欢了,每次能吃两碗饭啊,你啥也不懂别瞎指挥,好好烧你的火。”

贺渊厨艺不精,见他如此理直气壮,心想或许是每人做法不同吧,只好作罢,专心烧火未再多言。

随着鱼汤逐渐收汁,贺小云开始大显身手,各种调料一一上阵,辣酱,酱油,盐,甚至不惜滴入好几滴昂贵香油。凡事他能看见的调料,便不管不顾,都要往锅中撒上一点。

就在贺小云要往锅中倒入醋时,贺渊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你熬鱼汤,咋还往锅里放醋嘞。”

贺小云闻言,手中汤勺一顿,不悦地瞪了贺渊一眼,恼火道:“我煮个饭,你一直搁旁边叭叭叭,烦不烦呀?你能行,你咋不来啊?还叫我做甚?我熬过的鱼汤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能不晓得吗?”

贺渊被噎得哑口无言,只好苦笑摇摇头,继续烧火,眼见鱼汤也快出锅时,他就回房喊于清出来吃饭。

于清早上没吃饭,中午就吃了几个鸡蛋,自然是饿了,三人围坐在灶屋小木桌旁,天已完全黑透,贺渊点亮一根蜡烛,立于木桌中央。

贺渊全程皱着眉,三两口扒拉完饭菜,那小哥儿真是鬼话连篇,连清哥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在那吹牛,这些年也是苦了大山哥,不但要带娃,还得吃猪食。

各种味儿掺杂一块,其中还夹带一股腥味,早知如此,不如不洗鱼还浪费水。

饭后,贺渊将剩的大半鱼汤,倒给了土小黄,小狗崽倒是吃的直摇尾巴,给予贺小云高度认可。

………………

时光荏苒,转眼间半月悄然溜走。

期间贺渊还带小文盲去了衙门,将于清的贱籍销去,入了贺家的籍。

于清没读过书,连大河村都没离开过几回,更不懂大夏朝律法,天真认为拿了契书,自己便是平民了。

那日于清很高兴,贺渊也很兴奋,毕竟头一回见在床上如此配合的于清,只穿了一件小衣,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他。

两人小日子过得充实,人住在农家,几乎没有闲暇时刻,总有忙不完的活计。

清晨,趁着气温凉爽,他便去大河取水,浇灌旱地,闲时就与于清上山砍竹子,回来后,贺渊会耐心地教于清编织竹扇。

贺渊凭借上辈子,从书本学来的知识,每日空闲时,他便上山挖草药,拿去镇上卖一回,也能赚七十文钱哩。

此时,贺渊忙碌于瓜田旁,与柱小子合力搭建草棚,没办法,贺渊不会搭草棚,只好喊上柱小子前来帮忙。

西瓜与甜瓜也逐渐长成一个个小圆球,每当有人路过时,见瓜田长这么多瓜,便一阵唏嘘。

直夸贺渊傻人有傻福,以后定是有大出息,令村人羡慕不已,其中不乏有哥儿,姐儿私下埋汰于清,别看贺渊如今对清哥儿百依百顺,可日子还长呢,汉子一有出息,两口子不得生出二心。

村中闲话贺渊全然不知,他望着瓜田,喜在心头,照顾瓜田也更上心了,毕竟,这是赚钱的小祖宗,可不得好生伺候,但即便如此小心,仍有两根西瓜藤不争气枯萎了。

好在,甜瓜足够争气,加上他照顾西瓜藤时,对甜瓜也难免上心,一根瓜藤上结满了甜瓜果。

眼瞅西瓜就要成熟了,可不得抓紧搭建草棚,两人用锄头挖掘出一个个宽度小,长度深的圆坑,随后将六根两尺高的青竹稳稳插入,在填回泥土并踏实,确保泥土紧密贴合为止。

正当两人忙活之际,于清的声音穿过田野:“阿渊,喊上柱小子一块儿回来吃饭了。”

贺渊立刻高声回应:“晓得了,马上来,柱小子你先别忙活了,吃饭要紧。”

走回贺家院前,贺渊立马打来了一盆清水,与柱小子蹲在院落洗了手后,才步入堂屋,贺渊热情地招呼道:“柱小子,多吃点饭,别客气哈。”

于清中午箜的四季豆腊肉饭,配上凉拌酸辣黄瓜与丝瓜汤,香味扑鼻,腊肉咸香与四季豆完美融合,白米饭粒粒分明,软硬适中。

凉拌的黄瓜,酸辣可口,丝瓜汤带着一丝清甜味儿。

贺渊目光不自觉落于,正埋头苦吃无暇他顾的贺小云身上,心中不禁暗自摇头。

自从那晚后,贺小云时不时就跑来找于清玩儿,七日前贺渊便托人给大山哥带了话,估摸大山哥应也快回来了。

贺渊便提议道:“云哥儿,往后让嫂子教教你咋做饭吧,听说嫂子人可勤快了。”

贺小云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回应:“我哥也勤快,但做饭嘛,嘿嘿,还真不如我,往后我也给嫂子做饭,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贺渊轻声一笑,随即正色道:“吃完饭记得去喂鸡,昨日你顾着玩,草都没割多少,下午和清哥一起编竹扇,卖了钱给买糖吃。”

一听有糖吃。贺小云眼睛一亮,拍着胸脯保证道:“渊哥,你放心,昨儿是王家赌鬼回来抢王夫郎的钱,拿不到还打人哩。全村不都去看热闹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贺渊满意点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略显拘谨的柱小子,见他身形瘦弱,便说道:“柱小子,锅里还有饭呢,多吃点,别跟哥客气。”

柱小子连忙摇头,他就帮点儿小忙,不是啥大事,自家没水田,娘又病着,一年吃不上几回白米饭,他已是很满足了,更别提米饭中还有腊肉粒嘞,清哥儿手艺好,饭箜的喷香。

柱小子用粗布衣擦了擦,满是油渍的嘴角,露出个质朴而满足地笑:“够了,我已吃饱哩,我先去地里把框架子搭好。”

于清笑道:“别着急忙活了,再坐会儿,我去给你盛一碗饭来,活儿干得多,一碗饭哪里够。”

言罢,于清就拿起碗走向灶屋,心里盘算着,上午与贺渊上山砍竹子,下午还得搭棚子,咋样也得让人吃饱饭才行。

不多时,于清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回来。

柱小子心中满是感激,渊哥为人是真不错,难怪时常听村里人夸渊哥,说他嘴巴甜,会说话,以后指定有大出息。

午后,阳光炽热,干活时柱小子十分勤快,力气活争着抢着干,两人先用竹子搭建起正方形屋架,相接处用凹槽卡住或用粗麻绳紧紧捆结实。

茅草是于清上午割好的,铺草也有技巧,先将茅草捆成一把把,再均匀铺在屋顶之后,用牛筋草将茅草捆在屋架之上,避免大风会将茅草吹跑。

而四周的围挡,是于清用芦苇杆铺成一排后,用细麻绳一根根系上的草席遮挡,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将芦苇草席用麻绳紧紧固定在木架上了。

芦苇杆连接并不紧密,露出许多细小空隙,使得明亮阳光透过细缝洒进棚内,棚内满是斑驳的光影,风一吹屋顶的茅草会随微风轻轻晃动。

棚外则是一片瓜田,六月中旬,田野间的蔬菜已陆续成熟,四季豆,豆角,丝瓜,黄瓜挂在农家人搭建的木架上。

旱地上爬满了南瓜藤,冬瓜藤,藤上开出黄色小花,黄花下结出小圆果,贺渊蹲在地里掐了一把南瓜尖。

回头一看,柱小子的身影在黄土路上逐渐远去,贺渊无奈地摇摇头,本想留柱小子在家吃晚食。

可他却不肯,脾气倔的很,说村里人干活吃顿午饭就行嘞,哪有人还再吃晚饭哩,他也不想想请人干活,是给了钱才吃一顿饭,这小子还是太实诚了。

贺渊手中紧握一把南瓜尖,往家中走去,心想,若是碰见柱小子卖山货,就多买一些,也算照顾柱小子生意,毕竟山货不好卖,不要钱的东西,到处都是人找来卖的。

贺渊透过木门见堂屋内,贺小云与于清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手中编织竹扇子,土小黄趴在于清腿边,晒着太阳呼呼大睡。

于清抬头看到贺渊,露出个甜甜地小酒窝:“阿渊,忙完了呀,搭的咋样。”

贺渊将南瓜尖放入筲箕中:“瞧着还行,你要去看看不。”

于清连忙放下手中竹扇:“好,云哥儿别忙活了,咱一起去看看呗。”

于清走出堂屋,一眼望去,便能看见自家瓜田旁,搭建起了一个草棚子,贺渊带着三个小尾巴,走进棚内。

棚内空无一物,唯有洒进的阳光,挥挥洒洒落在地上,朝着瓜地的一边,并未安装木门,这样人躺在茅草棚内,也能将瓜田情况尽收入眼帘。

贺渊说道:“日后,直接铺一张竹席,晚上我就在这睡了。”

于清立即反对:“这咋能行,虽说夏日炎热,可地上湿气重。”

贺渊不以为意,轻笑道:“睡不了多久,西瓜七月上旬才成熟,三伏天正热呢,地上还能凉快些。”

于清收敛下笑容,语气果断:“搬三根长凳,架上木板,在覆上茅草与竹席,这不简单又舒服。”

贺渊随口一说:“咱锁事多,无需如此费心。”

于清却凶巴巴地说:“如此不爱惜自个身子,日后有你好受的,落下啥病根,休想我来照料你。”

于清牵着贺小云走出草棚,回头见贺渊还愣立原地,不悦道:“站在那儿做甚,吃不吃饭呀,忙活半日,莫非你不饿,不饿今晚就不煮饭哩。”

贺渊连忙跟上于清脚步,自打成亲之后,夫郎脾气是越来越大,如今,于清在家时常与贺母拌嘴,气得贺母直跺脚,想摔东西,却又舍不得。

贺渊与贺父对此,已是习以为常,任由二人在家中咋个闹,往日吃饭还会唠上几句,当下一家子吃饭很是清净,无一人言语。

午时剩余不少四季豆米饭,于清直接炒了一道蒜蓉南瓜尖,米饭中融合了咸香与油味儿,单吃米饭,无需配菜,一人都能吃下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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