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沐辰拽着我的手腕，一路穿过央美后巷，将我推进酒店电梯。他的呼吸粗重，眼底翻涌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暴戾——崔以辰的影子在他身上越来越明显。

"你疯了？"我挣扎着，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血痕，"放开我！"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曲沐辰盯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瞳孔，声音低哑："你不是说我是懦夫吗？"他猛地扣住我的后颈，"那我让你看看，真正的崔以辰是什么样子。"

房门"砰"地关上。

曲沐辰扯开领带，俯身压下来："前世你用银针和毒羹杀姜承，今生又躲我..."他的唇擦过我眉心，"凭什么？"

我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单手扣住脚踝。这个姿势让两人同时僵住——太熟悉了，就像梦里无数次囚凰殿中的对峙。

"你看..."曲沐辰突然松开我，踉跄后退，"我们根本逃不开。"

我趁机抓起台灯，却在砸下去的瞬间，看见他锁骨下的箭疤胎记渗出了血珠。

"除非..."

我抓起梳妆镜砸向墙壁，碎裂的镜片中，无数个崔以辰与曲沐辰的身影交织嘶吼。

最大的那片镜渣里，清晰地映出最终答案：

曲沐辰突然痛苦地跪地。我颤抖着去扶他，却被反手按在满地镜片上。

"动手啊。"他抓着我的手刺向自己心口，"像你对姜承那样..."

一滴泪砸在镜面，所有幻象骤然消失。